“今天先修房子吧。”
张林道,“现在这么多人,住起来也够挤的。”
这般一说,众人顿时打消了狩猎的热情。
房子才是关键。
在张林的安排下,一众人忙活去了。
莫雨来到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昨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呢,说不出的甜蜜。
那个人就是他,他就是那个人。
张林笑道:“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
莫雨终于是走了进去,坐在张林的床边,“你怎么还不起来?”
对比起张林,她的精神倒是容光焕发,隐隐约约,甚至比以往的精神面貌还要好。
“昨天我可是很累的啊,忙了一晚上。”
张林这般说道,一对藏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莫雨。
莫雨连忙把头转过去。
虽然他们发生了那种事,已经有两次了。
但是,地下恋情,总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讲的。
张林可以不在意,她在意。
“别这样,他们看到不好。”
“他们看到就看到了又能怎样?”
“你要这样的话,我可就走了。”
莫雨站起身道。
当然,她可不会走的,至少现在不会。
留在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我有个事一直放不下心,你帮我去看看吧。”
张林说道。
莫雨已经猜到了,“是王毅对吧?”
张林尤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一笑,“这有什么难猜的,闭着眼睛都知道。”
心里为能猜中他的心思而高兴,这说明,她真的了解他。
“所以,你愿意帮忙吗?”
张林问。
“可以。
我也正好要陪方林去采些草药什么的。”
莫雨走后,房间里再度只剩下张林一人。
外面忙得热火朝天,他倒是一人静得清闲。
没人会说他的,他的那种权威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
要质疑,无疑就像信徒质疑自己的神灵。
说实话,这帮队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形成现在这样。
不过很好,至少心底有依靠。
王幽幽拿了一颗水果进屋来了。
“张林!你还不起来。”
说着,就大大咧咧地跳在了床上,弄得吱嘎吱嘎响。
“哎,别。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那事呢。”
“谁给你那事啊,你想得美!没经本姑娘同意,休想!”
“好好,我服了你了。”
“你快起来拉。”
“恩。”
刚起来,莫雨和方林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张林!不好了!”
莫雨道。
“怎么了?”
张林显得疑惑。
“他不见了!就是那个王毅。”
莫雨道:“现场还有一片血迹。
我怀疑,他遇野兽袭击了。”
张林皱起了眉头,安全是他上岛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并且也做了十分的安全措施。
就王毅那里,每天都有下结界的,野兽根本不可能进来。
难道是更强大的存在!?
不行,必须得去看看!保守起见,张林只带了莫雨去,并嘱咐方林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他们赶到了现场,果然,一滩血泼洒在地面,十分鲜艳。
看血迹还没有干,应该是就在凌晨发生的事情。
“走!”
张林变回了张晚林,向着丛林深处走去,他的感官很敏锐,能够探知周围的气息。
王毅还活着,只是气息十分薄弱。
随时都会死!他们必须尽快。
莫雨跟在身后。
张晚林就像知道林中的路一般,往前走去,越走越深,即便是莫雨都感到害怕了。
他们回来,还能够找得到回来的路吗?
终于,树叶的掩映下,一个古老的部落呈现在两人的视野。
古老的图腾竖立着,火盆上的火焰旺烈燃烧着。
这里的文化,显得尤其诡异,几乎入眼看去,都是满满的红色。
血!轻而易举就可以看到王毅正被绑在一根图腾的巨柱上,浑身伤痕累累,身上的肉也不知道被割了多少块。
总之残缺不全。
能活着已经算是个奇迹。
莫雨强忍着心中作呕的冲动,别开了眼神。
他们来这里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部落。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看看。”
张晚林道,“你还好吗?”
“还好。”
部落祭司走上祭台,对着下面跪拜的族人张开了双手,只唯有皮肉的喉咙扯开了嗓门:“今天,我们终于找到了祭品,完成最后的祭祀。”
“我的族人们,我们成功了。”
“我们将迎来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大人,他将引领我们前进的脚步。”
下面的人齐声欢呼,恭迎着这一神圣时刻的到来。
一把刀,突然出现在祭司的袖口,锋芒闪烁。
祭司缓缓走近王毅,苍老的脸庞充满着对于宗教的狂热。
此时,王毅就像感到到危险了一般,醒了过来。
他大睁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巫婆,显得十分恐惧。
“我警告你,别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这是杀人,是犯罪!”
他扭动着身子,每扭动一次,都会撕裂当前的伤口,让他的鲜血汩汩而流。
无数的血流淌他的身躯,往下流淌而去。
“你将成为那位大人的食物,这是你的荣幸,也是我们的荣幸。”
“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刚刚开始。”
“所以你不用恐惧,用心接受这一切,你会完全蜕变。”
祭司笑盈盈地走来,越来越近。
死亡如约而至.......“等等,那个人恐怕你们还不能下手!”
一道声音陡然响起,震破了安宁,让所有人为之侧目。
祭司回首看去,部落的入口处,正站着一位身形矫健的男子。
莫雨在一边暗暗为张晚林着急,她没想到张晚林竟然直接就这样跳出去了。
只少也要想出什么万全之策才行啊。
太危险了!但是她现在只能做的就是呆在原地,好好观察眼前的形式。
如果有必要,她会立刻掩护张晚林逃走的。
祭司的眼睛变得像毒蛇一般。
“告诉我,你是谁?”
“我,他的教官。”
“教官?”
祭司显得更加不解,在她的生活中还从没有出现过这一的词汇。
但不管如何,人,绝对不可能放的。
反而,眼前这个人,作为祭品更加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