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谁？”陈牧羽愣了一下，“你说楚玉洁？”

“啊，对对对！”

“对个屁！”

陈牧羽一个白眼递了过去，差点吐他一脸口水，“你怎么那么大方呢？”

“那玩意儿又没什么用，顶多增加几千年寿元而已……”

“噗……”

陈牧羽口中的果汁都喷出来了，“你特么开玩笑的吧？”

几千年寿元，这叫没用？你特么逗我玩儿呢？

明月觍着脸笑了笑，“师叔，等哪日回了仙界，我再给你表示表示……”

给我开空头支票呢，陈牧羽额头黑线重重，他也不是非要找这家伙要好处，不过半开玩笑而已，结果知道这家伙那么大方给了楚玉洁那么一颗丹药，心里当然有点不太平衡了。

“真什么都没带？”陈牧羽问道。

明月点了点头，“真什么都没带，师叔，我发誓行么？”

“行了行了！”

陈牧羽摆了摆手，边吃边道，“没带就没带，发什么誓呀，你给镇元大仙当童儿那么久，应该会炼丹炼器什么的吧？”

明月道，“师叔，炼丹炼器我都会，只是，这地球上也没什么高阶材料，有句话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打住，打住……”

这家伙一眼就看穿了陈牧羽的意图，陈牧羽还没开口呢，他倒是先把话给堵住了。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么？”陈牧羽问道。

“哦？”明月疑惑的看着陈牧羽。

“白瓢，红果果的白瓢！”陈牧羽道。

明月咧着嘴，“师叔，啥叫白瓢？”

陈牧羽眼珠子一瞪，“就像你现在这样，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一点好处都不给，就叫白瓢……”

明月乐了，“师叔，你是我师叔，我白瓢你不是应该的么！”

“去！”

陈牧羽啐了一口，有那么一丢丢的小郁闷，“话说，我有个事儿问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哦？”

明月疑惑的看着陈牧羽，“师叔你尽管问，只要是弟子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扯那些没用的！”

陈牧羽甩了甩手，“前几天，在市郊狗头山上，有人挖出来一个箱子，那箱子不停往外流黑水，也去看过，那是业力凝聚成的业水，其中还夹杂着大量的未知能量……”

“那箱子呢？”明月眼睛一亮。

陈牧羽耸了耸肩，“被那位给取走了，渣都没有给我留！”

“那位？”明月一愣。

陈牧羽没好气的道，“就住在我家的那位！”

明月脖子缩了缩，好一会儿才道，“我早上下界的时候，就感觉到城郊有一股很强大的能量波动，于是便去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儿，我的确感觉到一股很强的业力残留，另外，还有一股巨强的妖力！”

“那肯定是了！”

陈牧羽点了点头，“你说，另一股能量是妖力？不对呀，修妖者我遇到过，妖气我也不陌生呀……”

“那不是普通的妖力，那是祖妖之气！在上古之时，这股力量又被称为神力，听老师说，那时候祖妖之力才是天地正统，而不是现在的天地灵气……”明月道。

怎么又扯到上古了？

陈牧羽似懂非懂，“你好像很懂的样子，那你知道那箱子的来历么？”

“虽然我没有看到箱子是什么模样，但听你描述，有个大概的了解，这么跟你说吧，那残留的气息，我很熟……”明月说道。

陈牧羽本来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的，毕竟明月并没有亲眼见过那东西。

明月喝了一口啤酒，一脸的嫌弃，“师叔，这东西，味儿太怪了……”

“呵，挺会的呀！”陈牧羽看着他，满是无奈，“服务员……”

门外一小伙走了进来。

陈牧羽指着明月，“把酒单给他，菜单也拿过来！”

“好的稍等！”

小伙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酒单菜单都递了过来。

“师叔，还是你敞亮！”

明月嘿嘿一笑，光捡着好的点，什么贵就点什么，菜也点了一大堆。

“点这么多，你吃的完么？”陈牧羽骂了一句。

明月咧着嘴，“小看我了不是，师叔，我可是修炼有腹中乾坤的，这点儿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撑死你！”

陈牧羽啐了一口，“赶紧说！”

趁着上菜的功夫，明月脖子往前一伸，煞有介事，“师叔，你说的这箱子，我见过！”

陈牧羽微微皱眉，“搁哪儿见过？”

“五庄观呀！”明月道。

陈牧羽黑着脸看着他，“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再卖关子我可走了，你自己结账！”

“别急嘛师叔！”

明月摆了摆手，继续道，“这上古时期，天地混沌，妖兽遍地，大能无数，我家老师便是在上古之初崛起，那时候是真的残酷，没有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到处都是战争……”

明月摇头晃脑的讲着，但见陈牧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打住，讲起了重点。

“后来，有强者横空出世，将万族整合在一起，形成了天庭的雏形，从那时候开始，天地之间才有了规则这种东西……”

“这位强者，名叫夋，号称万族之祖，当时，因为大荒世界无数强大的种族林立，强大的荒古妖兽割据，天庭新立，无力管辖，焦头烂额，于是有人给他进言，让夋想办法将大荒世界盘踞各处的强大妖兽尽数收服……”

“夋耗尽心力，炼制了一件至宝，历时八万年，带领属下走遍大荒，发动无数场战争，将肆虐大荒的强大古兽或杀或收，几乎赶尽杀绝……”

……

陈牧羽听得仔细，有点入神了，“那箱子里不会就是那位强者，夋吧？”

“错了！”

明月摇了摇头，“夋早在上古之时就已经陨落，尸骨无存了，可以说，对后世而言，夋的功绩比山高海深，没有他，或许现在万界都还是蛮荒！”

“但是，也因为夋的作为，背负上了无穷的业力，虽然夋的后代在大荒繁衍出亿万种族，大荒进入新的繁荣时代，但是，夋死后，却渐渐被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