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是古武协会的家族成员,这件事古武协会是责无旁贷要调查清楚的。”
李不凡道:“不用调查了,证据就是钟家的钟良玉,是他发现的,并且手中还掌握着白凤荣下毒的证据,甚至老爷子的死,也是他第一个发现蹊跷的。”
你钟良玉不是大逆不道么,不是给自己父亲下毒么,那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当众承认。
如果你说你没有证据,那就等于是彻底跟自己的家族撕破脸了,就算你帮着白凤荣,最后呢也落不到好去。
就算白凤荣承诺你什么,你在钟家不得人心,也是白扯。
这是李不凡和钟良学以及钟烈祥商量好的,指责白凤荣罪行的时候,拉着钟良玉,逼得他不得不站在钟家这边,指责白凤荣。
如果钟良玉还算有点良心,能够回过的话,就会站在他们这一边,但若是钟良玉仍旧执迷不悟,那钟良学就会大义灭亲了。
钟良玉就算脑子再简单也知道,这是在给他机会呢。
虽然他想要得到钟家家主之位,为此还杀了自己的父亲,但他也后悔啊。
此刻家人给了他后悔的机会,令得钟良玉目中露出了纠结痛苦之色。
白凤荣见到钟良玉这个神色,就知道要坏事,便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找过钟承恩密谈了?
我又怎么可能给他下毒药?”
“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那古武协会的副会长在这,我是一定要讨个公道,否则以后谁都会来诬蔑我们逍遥派了!”
“还有,钟良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想好这件事的后果!”
钟良玉又犹豫了。
钟良学道:“白凤荣,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威胁也没用,哪怕就算是拼了全家的性命,也要你血债血偿!”
“老二,你说对不对?”
钟烈祥低声道:“二叔,爷爷死不瞑目,不管钟家未来如何,谁坐家主,都该先为他老人家报仇。”
“不然,以后九泉之下,我们也没脸去见爷爷了,您说是不是二叔?”
钟良玉沉吟片刻,目中露出了果断,点头道:“没错,我亲眼看到白凤荣给我父亲的茶水里下的毒,当晚深夜,老爷子就暴毙而亡了。”
虽然钟良玉想当钟家家主,但自从毒死了钟承恩之后,他就后悔了。
毕竟,那是他的亲爹。
使得钟良玉一边对白凤荣恨意滔天,一边又期待自己当家做主的那一日。
不过现在事情要败露了,他是说什么都不能跟钟家撕破脸的,否则他弑父一事败露出去,就算白凤荣帮他当上了钟家家主,他也坐不稳。
使得钟良玉迷途知返,站在了钟家的阵营。
钟良学道:“因为这件事太大,白家又势力强盛,高手如云,我们钟家势单力孤,只能暂时忍下。”
“后来,我们意外得知,李不凡小兄弟是李天行之子,跟白家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们这才将计就计,来到逍遥派,为的就是向白家讨个公道!”
钟良学深吸口气,继续道:“也是为我们各自的父亲……报仇雪恨!”
白凤荣冷哼道:“说我杀人下毒,证据呢?
你们说钟良玉有证据,他拿得出来么?
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是你们钟家的人,这个人证的话,有可信度么?”
钟良学道:“这是尸检结果,这是白凤荣来我家时的监控相片,这是化验出来的毒药成分。
李不凡是非常出色的中医,他也是逍遥派真正的主人,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逍遥派独有的,专门制裁叛徒的毒药。”
“认证,物证俱全,白凤荣,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么?”
在钟良学说这些话的时候,拿起一个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沓资料,所蕴含的内容,都是他所说的物证,然后一一分发出去,给附近的人看。
也是这个时候,忽然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个老者,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任豪雄的爷爷任宏!任宏老爷子道:“当日我们全家也在挑战赛的现场,挑战赛结束之后,白凤荣的确和钟承恩发生了不愉快,当日在现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东南李家家主李凡儒也起身道:“毒药成分,的确是逍遥派山上独有的一种植物,才能提取出来的,这个做不得假。”
盛奎文冷笑道:“白家,你们的确该给钟家一个交代。”
“你今日能为了一己私欲,毒杀钟承恩,他日就能毒杀我,以及在座的每一位!”
盛奎文虽然有些老小孩的性格,但在正事上,还是非常靠谱的。
李凡儒也表态道:“为了古武家族的平衡,这件事我们李家也站在钟家这边,向你白家讨要一个公道!”
十大古武世家,此刻有三个家族站在一起,向逍遥派白家发难了。
任宏道:“虽然我们任家没有什么重量,但也是古武世家,绝不能坐视这种不正之风蔓延。
白家,你要给钟家一个交代!”
这三个老家伙,都只是称呼对方白家,而不是逍遥派。
因为他们心里,现在逍遥派是白家的,过不了多久,甚至今天日落之前,逍遥派就会物归原主,改名换姓了!钟良学起身,冲着这三方人抱拳郑重道:“多谢各位长辈,为钟家出面,为家父讨要公道,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念各位的情义。”
“身为古武圈子之人,发生了这种事,责无旁贷都要站出来,否则日后这种事说不定就会落在谁家了!
”盛奎文目光随意扫了一眼。
白石沟其他的人,在听过了这番话,也看到了这些物证,都已经认定,白凤荣一准是给钟承恩下毒了。
使得他们就算不敢得罪白家,但目光和神色也都有了变化。
甚至有些颇具正义之人,也开口道:“这种事必须杜绝,否则古武圈子就会打乱了!”
“没错,白家一定要把这件事交代清楚。”
“如果这是真的,白家真的要给一个交代的。”
一时之间,对白家声讨之声,不停的在白石沟内传出。
隐隐的,事情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