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但李不凡的真正意思,是不能让蒋胜男独自去做这件事,不然的话,那追究下来,所有的责任,都将由蒋胜男一个人扛了。
之所以之前李不凡没有这个想法,那是因为,他不觉得,盛家真的会眼看着蒋胜男把盛家的宅子给点了。
但现在不同了,他都想给盛家点了。
这不止是因为盛天裕几个人的挺尸,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盛家真正的老爷子明明也在现场,明明也看到了这一幕,偏偏当不存在一样,躲在角落看热闹。
行!我让你看热闹!老子这就给你家点了!李不凡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要从人群当中走出去了。
而那角落当中的盛奎文,见到李不凡的这个架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本来他没动身,也是因为李不凡,他能看出来,这个年轻人头脑机灵,绝对不会因为逞一时之快,就把岳丈家给一把火烧了。
使得盛奎文认为,李不凡一定会阻止蒋胜男的。
但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李不凡不仅没有阻拦,甚至还想一起去点火。
而且盛奎文能看出来,对方绝对不会是说着玩,而是要动真格的!终于,盛奎文终于忍不住了,立刻迈步走出,同时朗声开口道:“真让人想不到啊,我盛奎文只是出门几天而已,回来就见到有人要放火烧了我的家了!”
随着声音响起,盛奎文已经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因为那个角落有些黑暗,使得不注意的人,还以为那里是一些服务生之类的人。
见到突然有人从那里走出来,而且还自称是盛奎文,立刻就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了。
当见到盛奎文的时候,众人忍不住瞳孔一缩,纷纷倒吸凉气,惊呼出声:“天啊,真是盛家的家主盛奎文!”
“不对啊,怎么有两个盛家家主呢?”
“这是什么情况?”
“有两个盛家家主,那就说明有一个是假的!”
“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呢?”
这一剧变,除了盛天放几个人知道外,就只有李不凡也知道了。
至于其他人,全部都处在了懵逼愣神当中了。
盛天裕等盛家人,还有假冒盛奎文和袁维珍的俩人,以及所有来宾,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目光在主位上的‘盛奎文’,还有新出来的盛奎文身上,来回巡视,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蒋胜男也听到了这话,忍不住回头看去,也有些发懵。
于是,她便将目光落在了李不凡的身上。
二人距离差不多有上百米,但双方都是古武高手,耳聪目明,目力要比寻常人好太多太多,使得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目光所传达的意思。
李不凡微微摇头,蒋胜男立刻会意,便从盛家老宅的门口,退了出来。
她也好奇,想要看看,这两个盛奎文,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随着盛奎文从角落中走出来,袁维珍和盛天放等人,也都跟着走了出来。
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要属最为震惊的,则是盛天裕和盛雨烟,以及盛承道等人了。
毕竟,他们是无比清楚的,真正的盛奎文被他们支出去了。
坐在主位上的‘盛奎文’是他们请来,帮他们演戏来的。
此刻真正的盛奎文突然出现,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找人假冒的事情败露了?
或者说,即便现在没败露,只怕过不了多久,也会败露了?
想到这里,盛天裕几个人脑海嗡鸣,阵阵晕眩,差点让他们都站不稳了!毕竟,他们找人冒充盛奎文这件事,是极其不光彩的,一旦被人知道的话,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老爹,盛家的家主,那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使得盛雨烟下意识的看向了盛天裕,压低声音,还带着哭音的问道:“大哥,怎么办啊?”
盛天裕深吸口气,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便将目光落在了盛承道的身上。
盛承道脑海急转,瞬间有了决断,低声道:“就当不知道!”
说完之后,盛承道目光一亮,指着那盛家宅子门口的蒋胜男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谁才是真正的我爷爷,但你们谁能阻止得了武痴蒋胜男,就说明谁的能力强,谁就是我爷爷,是盛家家主!”
不得不说,这个盛承道的脑子,转的的确是非常快,能在他们被动的时候,突发奇想。
盛天裕也附和道:“父亲大人请你原谅,承道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蒋胜男一听,冷哼一声:“你们在利用我?”
“行,我让你利用,我干脆一把火烧了,免得让你利用!”
蒋胜男刚退出来还没多远呢,便再次气呼呼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那真正的盛奎文轻叹口气道:“蒋家的丫头,你爷爷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放肆!”
蒋胜男一愣,转头问道:“你知道我爷爷是谁?”
盛奎文轻哼一声,笃定的同时,还大有深意的道:“可以说,今天到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你爷爷是谁,但我知道!”
李不凡一惊,以他对蒋胜男的了解,是万万不能提她的家人的!甚至可以说,蒋胜男的家庭就是她的忌讳!因为李不凡曾经在多年前也询问过对方的身世,但却被蒋胜男冷落了好长时间,话都不跟他说一句了。
最后,李不凡还是在清愁师太那里了解到,关于蒋胜男的一些身世。
蒋胜男是被家人抛弃的,而且还恶毒的给她扔到了尼姑庵里面,而且还是在她十岁的那一年。
十岁,已经有记忆了,也有了是非观念了。
自然的,对于抛弃她的父母家人,是极其憎恨的。
所以,她只当自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就是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丫头。
但这个盛奎文,竟然说知道蒋胜男的爷爷是谁,所以这让李不凡大大的吃了一惊。
蒋胜男双眼微眯,看着盛奎文目光充满了压抑着多年的愤恨:“我没有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