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脸都白了:“姓于的你什么意思?”
于奇正满脸堆笑,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少东家,我给您一说您就明白了。”
程昱眼一横:“你说。”
于奇正说道:“这么说吧,您养了一条狗,您是希望它见到人不声不响呢,还是忠于职守呢?”
程昱马上回怼道:“可这狗总不能连主人都咬吧?”
于奇正答道:“不不不,首先呢小义并没咬,不是不是,小义并没对您动手。要是别人呐,您看看你看看……”
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泥脚印指给程昱看。
“怎么?那愣小子连你都踢啊?”程昱不可置信地问道。
“可不是咋地?”于奇正一脸委屈:“提的我连翻几个筋斗,好几个人都看到了的。”
程昱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右手的折扇往左手一拍:“我知道了,你这是在玩苦肉计。让其他人看看,连你都不能例外,所以就都守规矩了,以后就没人敢随便来我家了。”
于奇正欲哭无泪啊,苦肉计?好吧好吧,程少爷您高兴就好。
看着他的表情,程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随即用折扇拍了一下于奇正的肩膀笑道:“有你的啊。行,我配合你演这场戏。”
说完便走了过去,拿着折扇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这位安……保部长,刚才确实是程某无理了。我这就去办出入证。”
说完就走到采薇那里登记去了。
现场所有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刚才一直气势汹汹的程昱,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服帖了。这于都料不但技艺高超,难道还会迷魂术?
秦直义更是目瞪口呆,等程昱办好出入证,立即换上最热情的笑脸,躬身去给他拉起了栏杆。
现在正是上工的时候,这么一闹,本来对办工作证心里有些抵触的工人们,心里的怨气飞到了九霄云外。
于奇正急忙跟了进去:“少东家,您来工地上没什么事吧?”
程昱脸色一变:“对了,本少爷是来出恭的。”
说完急匆匆地冲进了卫生间。
于奇正简直哭笑不得,程大少难道你家没有卫生间吗?非要来工地上和大家抢。
转而一想,他们家还真没卫生间。别说程家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只有——茅房。
这时二俅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采薇就苦恼地征求他们的意见。
今天有早集,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赶集,是招工的好机会。
可这边办理工作证的事也不能拖延,采薇分身无术,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二俅自告奋勇地客串HR去了,可怎么这么快就跑过来了呢?
抬头一看,二俅在一二十个农民模样的人簇拥下走了过来,边走边用手指东点西点,大有一副纵横捭阖指点江山的气概。
到门口给他们统一办理了临时出入证之后,指着于奇正给大家介绍道:“这是我们于总。”
于总?没看到哪里肿啊?一群农民完全是蒙的。
于奇正白了二俅一眼,自我介绍道:“大家叫我于都料就行。”
农民们这才恍然大悟,哦,这个黑小子是都料啊。
虽然这么年轻就当上都料有点令人不解,但总比于肿好理解。于是纷纷上前打招呼。
于奇正回头问秦铁牛三人:“你们今天分别需要多少人?”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答不上来。
是缺人不错,可这些人完全不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啊。
看着他们的样子,于奇正明白了。
当即选了四五个看上去比较机灵的,和彭巡典一起带到木工操作间。
指着里面的摆放的树木说道:“看到没,就锯这些树。这么粗的,锯五十段一文钱。这么粗的,锯十段一文钱。具体锯多长,你们问彭工。”
几人一看,行啊!
先前还担心不会做,这不就是卖力气就好了吗?
心里估计了一下,这一天下来,估计赚的钱都可以买十来斗米了,比田里干活强多了。
当即兴奋地围着彭巡典要任务。
于奇正接着又带了几个人到石工那边,按照锤出石料石粉颗粒大小计件算钱。
最后把剩下的人带到了程家主体地基边。
指着已经画好的线说道:“挖土。就白线里面这块地,往下挖过齐腰的深度,一两银子。”
这些人一听,眼都急了,立马就要动手。
于奇正说道:“等等。为了避免有人偷懒,这银子怎么分,秦工说了算。”
秦铁牛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照于奇正这个方法,以后这些不需要技术含量的活,都可以交给这些临时招来的工人做。
安排完这些事之后,于奇正见到正急匆匆往外走的二俅,急忙问道:“你干什么去?”
二俅答道:“再接再厉再创辉煌啊!那边还有一些人等着呢。”
“不!”于奇正摇摇头:“你去把桌子搬回来。就去告诉大家,今天已经满了,要来的明天赶早点来。”
二俅望了望于奇正,拍着手笑着说:“我懂了,这就叫饥饿营销,对吧?”
“饥饿你个头”于奇正骂道:“咱们今天只能吃下这么多人。再来多了,管理人员跟不上。”
二俅鼓着嘴一边走一边嘟哝:“本来就有这个阴险的想法嘛,你个于厚脸,还想不承认。”
于奇正看着已经在五米之外的叫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于厚莲?你给老子说清楚!”
二俅回头叫了声:“我在说,于都料英明神武盖世无双!”
说完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于奇正嘴里骂了一句,正准备转身离开,陈长寿跑了过来怯怯地叫了一声“于都料”。
见他这个样子,于奇正柔声问道:“长寿,有什么事吗?”
陈长寿鼓起勇气说道:“于都料,我能不能那个……我能不能去安保部当差啊?”
于奇正差点跌了个跟斗:“你和我说说,为啥想去安保部啊?”
陈长寿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眉飞色舞地说:“威啊!你看直义哥,连程少爷都能拦下来。”
于奇正盯着他稚气未脱的脸,正色说道:“如果你是这个想法,那么我就不会同意。”
“为什么?”陈长寿快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