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难点与惊叫(1 / 1)

凶灵秘闻录 北极猎手 3295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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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秘闻录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难点与惊叫不愧是号称老油条的万年精明人,听罢李天恒的若有所指,面对彭虎的不爽眼神,陈水宏当机立断开始扯谎,用丝毫不输其当初逃跑的极快反应闪电般睁眼说瞎话,期间脸不红气不喘,脸皮厚度媲美城墙,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当然,先不提陈水宏脸皮为何如此之厚,同一时间,墙壁前,待看了会红色法阵后,摸了摸下巴,何飞重新回头,接着在程樱满是好奇的目光中转动脑袋扫视现场,最后锁定赵平再次开口提及重点,提出了那条早已被其规划分类的第三重点:“干尸螝每次杀人前总会向被抓者提问,询问一名叫伊莱恩的人?”

不错,正如以上谈及的那样,通过人员聚集互通消息,何飞获得了大量线索,由于消息太多,何飞只好筛选精简,如果说螝物本身算是重点,星芒法阵亦算重点,那么螝物的反常举动又何尝不是重点?

“其实我一直在意干尸螝本身,他不单存在形式极其特殊,同时还是只有自我意识的螝物,当初我被干尸螝抓住时,我就发现他能够和人进行交流,能够像人类那样开口说话,如所料不错的话,干尸螝应该具备神志,他知道自己是螝,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我却唯独搞不懂干尸螝嘴里的伊莱恩是谁?以及他为何在城堡里疯狂寻找此人?或者说杀人仅仅只是干尸螝的次要目标,他的主要目标是寻找,寻找那名叫伊莱恩的神秘存在。”

见何飞始终谈及重点,赵平同样直接分析,将早先的分析结论如实阐述,言罢,看了眼身旁若有所思的汤萌,赵平不在说话,倒是获得肯定的何飞微微点头道:“嗯,我的观点和你一样,我也认为那只干尸螝具备思维意识,是只有自我意识罕见螝物,否则他也不会做出杀人前优先提问的反常举动,更加不可能做出一副寻找姿态。”.

“还有那名叫伊莱恩的,听名字好像是个女人,至于伊莱恩到底是谁……”

话说至此,何飞戛然而止,其后就这样摸着下巴沉默不语,他虽沉默不语,可眼睛却好似被某一事物吸引般不由自主缓缓转动,最终转向身侧墙壁,不过,相比于之前一直观察法阵,这一次,何飞将目光投向墙壁正中,看向那副和法阵一样莫名诡异的人物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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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从何飞莫名举动中看出什么,见状,程樱似有所悟,和一直竖耳倾听的彭虎一起先后面露惊疑,双双有所猜想,描述如此,实际亦是如此,事实上现场除身为新人的姜大锋和乔梦婷依旧茫然外,自打听完赵平的螝物分析,又自打看到何飞的侧头动作后,但凡经验丰富者皆清一色察觉感悟,就连经验较浅汤萌都下意识尾随何飞看向墙壁,看向那副绘制着一对年轻男女的诡异油画。

作为一名擅长观察的顶级杀手,程樱的思维速度终究比旁人稍微快些,果然,看过油画,就在彭虎摸着脑袋试欲说话时,怀揣着某一念头,程樱抢先看向何飞,同时抢先开口,接着代替何飞公布猜测,一个以让所有人集体震撼的真相答案:

“油画里的那对男女,应该就是干尸螝和伊莱恩吧?”

……………

“油画里的那对男女,应该就是干尸螝和伊莱恩吧?”

程樱的猜测性发言引来了在场众人的一时心惊,或者说听罢此言,几乎每个人都露出了较为明显的难看神色,但却无人面露疑惑,理由则可以用一个比方来形容,就好比面前有一张窗户纸,大伙儿都知道纸张脆弱,但一开始却无人去动,直到有人最终出手将其捅破,不错,打过比方,寓意已然清晰,这属于意料之中的结果,而结果也正如刚刚描述的那样,在场没有笨蛋,自打赵平分析过干尸螝,又自打何飞转头看向油画的那一刻起,人们就已经有了猜测,程樱也只是最先开口并代替何飞说出了真相而已。

只不过……

“等等,伊莱恩是油画里的女人?这,这可能吗?”

就好像事情偶尔会发生例外那样,多数不代表全部,程樱话音方落,人群中传来质疑,而发出质疑的正是姜大锋,理由早已明说,作为首次执行灵异任务的新人,姜大锋依旧保留着现实思维,通过现实思维,他被程樱的猜测吓到了,而导致他心生恐惧率先质疑的原因则来自于他的个人爱好。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姜大锋是个整天鲍鱼海参的踢球废物,可他却有着一个堪称典雅的个人爱好,那就是收藏,对各类文物的收藏,不论东方西方,但凡他喜欢的东西往往会尽量买下,别不信,身为一名有数亿身家的富豪球员,姜大锋玩得起这个,家里也确实摆放着不少颇有价值的年代物品,其中亦不乏油画,所谓熟能生巧,接触久了,耳濡目染之下,姜大锋具备了一定鉴别能力,事实上只要给他时间仔细观察,他就能大体估算出某物年代,也正因如此,当何飞的带头看向油画,当多数人也纷纷将关注重点放在眼前油画时,一直坎坷的姜大锋不免好奇心起,从而有样学样打量油画。

首先可以肯定,姜大锋根本看不懂油画意思,完全无法理解油画内容,但他却在随后的观察中逐渐看出了其他方面,那就是油画年代!通过观察,他发现油画虽整体并无破损,然纸张却早已在岁月侵蚀中发暗变色,包裹油画的木质画框也同样出现了腐朽痕迹,诚然无论纸张还是画框统统采用了绝佳材质,可惜岁月的痕迹依旧明显,看罢,姜大锋初步断定油画少说也有几百年岁月沉淀,搞不好有千年历史,可想而知,就这么一副年代久远的油画,如今竟有人说伊莱恩就是画中女人?

这意味着什么?很简单,这意味着伊莱恩是个死人,是一名早已死了数百上千年的古代人!

很明显,姜大锋也不是笨蛋,通过何飞赵平的刚刚对话,和其他人一样,他也差不多听出了两人意思,那就是若想让干尸螝停止杀人,办法极有可能就是告诉干尸螝伊莱恩在哪,或干脆让两者见面,假如干尸螝所要找到就是画中女人的话,那么干尸螝永远找不到了,除非去地狱,否则在人间是别想找到,找不到就意味着干尸螝不会终止杀人,会一直在城堡里频繁屠戮,直到把所有置身城堡的活人屠戮殆尽!

所以,当程樱亲口说出画中女人就是伊莱恩后,姜大锋坐不住了,也顾不得继续佯装哑巴了,忙本能大惊提出质疑:“我对物品有一定鉴别能力,油画我仔细看了下,发现这画有极其明显的年代痕迹,少说也有接近千年的历史了,如果伊莱恩就是画里的女人,那岂不是说干尸螝注定找不到了?而一旦找不到……”

后面的话姜大锋没说,但在得知此人有鉴定物品年代的能力后,众人还是瞬间明白了男人意思,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姜大锋不跳出来鉴别年代,并非瞎子的众人也大多看得出油画久远,只不过无法像姜大锋那样评估出具体年代罢了,事实上他们同样猜得出画中女人早已死去,是个早已死去多年的古代人。

所以很自然的,见姜大锋提出质疑,程樱根本没有理他,其他人也纷纷沉默毫无反应,唯独何飞有了一定表情变化,而导致他神色有变的正是姜大锋那接近千年的时间评估。

犹如突然想到了某件事情那样,当姜大锋说出千年二字时,对面,原本还打量油画的何飞猛然心脏一紧,旋即眉头微拧看向男人道:“姜大哥,你确定这幅画有一千年历史?”

“额,差不多吧,毕竟油画材质腐朽明显,以这种腐朽程度,千年只是猜测,但七八百年却是有的。”由于完全跟不上何飞的思维回路,见何飞追加询问,挠了挠脑袋,姜大锋只好面露茫然如实回答。

姜大锋倒是如实回答了,可在看到何飞竟也专注起油画时代后,现场气氛有所变化,不少人开始面露惊疑,毫无疑问,不同于人微言轻的新人姜大锋,对于何飞,众人自是不敢小觑,果然,见何飞莫名关注起油画年代,彭虎愕然问道:“喂,兄弟,你问具体年代干嘛?反正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破画年代久远,画里的男女也早就死了,干尸螝更是极有可能是画中男人的死后亡灵,既然早就死了,在关注年代……貌似,貌似没必要吧?”.

彭虎代替众人问出了心中疑惑,暂且不谈旁人如何,赵平却是现场唯一能猜测出何飞用意的一个,然奇怪的是,他虽隐隐猜出想法,可他却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扶了扶鼻梁眼镜,然后和其他人一样纷纷看向何飞,至于何飞……

“呼!”

终于,度过了短暂沉思,何飞长呼气息不在迟疑,同时抬起脑袋朝众人道:“首先程樱的猜测正是我的猜测,通过早先对干尸螝的外形观察,可以肯定对方是具死亡很久的尸体亡灵,若非年代久远,否则他不可能成为如此漆黑枯槁的干尸,而眼前这幅诡异油画亦同样年代久远,既然如此,那么按照惯性思维,我们便自然而然的将两者结合起来,从而在无需证据的情况下本能认为画中男人正是干尸螝。”

“我承认诅咒经常利用惯性思维设置陷阱,但不可否认的是,惯性思维终究是一种最能代表人类直觉的标准反应,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我遵照我的直觉反应,认定干尸螝就是画中男人。”

基于对何飞的能力了解,随着何飞开始认真阐述,众人就已经清楚何飞要展开分析,所以,见何飞话说一半,对面,刚刚还摸着脑袋的彭虎则不自觉神情肃穆顺势接话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即,在断定画中男女属于情侣而干尸螝又是画中男子死后亡灵的前提下,一直在寻找伊莱恩的干尸螝所找的人便无疑是画中女人,或者说画中女人就是伊莱恩,这样一来,逻辑便说的过去了。”

言罢,何飞略微停顿,趁此机会,被勾起好奇的程樱亦再次抢在彭虎之前试探询问道:“好吧,既然你已肯定干尸螝和伊莱恩就是这对画中情侣,且干尸螝也一直在寻找他的生前女伴,那这和年代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

见程樱每次都能锁定重点,点了点头,何飞不疑有他继续分析道:“首先大家都知道眼前是场灵异任务,更是场难度极高的困难任务,而干尸螝又明显无法对抗,若想存活下去,我们就必须调查线索,然后根据线索尽可能了解干尸螝和伊莱恩之间发生过什么,比如,为何明明是对情侣,可画中男子却在死亡多年后变成一只恐怖螝物?他为何执念极深?乃至深到刚一复苏便急不可耐寻找女伴?其中又隐藏着怎样一个爱情故事呢?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我们获知了内中隐情,那我们又是否能根据线索找出生路呢?”

不错,以上便是何飞在整合完诸多线索后所分析得出的个人结论,也是直到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故而纷纷意识到到何飞想表达什么,其实何飞的逻辑很明确,那就是他不认为执行者能够在城堡待满三天,理由是诅咒曾明确表示时间越靠近最后一天,螝的攻击频率与攻击强度就会越高,诅咒是这么说的,干尸螝也同样用证据证明了诅咒所言属实,证据是什么?证据赫然是第四条被何飞划为重点的关键信息,那就是……

靠着那团诡异法阵,干尸螝除了能无限复活绝对不死外,对方还能吸收死者的灵魂乃至尸体,从而以这种方式来不断增强自身实力!

设想下,干尸螝在不吸收的情况下就已经具备媲美常规地缚灵的实力了,一旦吸收,那么未来干尸螝将强大到何种地步?等待执行者的又是什么?或者说他们还有希望靠熬时间撑满三天吗?

答案百分之百是否定的,所以,通过赵平的之前讲述,在得知干尸螝能吸收人类增幅实力后,何飞害怕了,恐惧了,恐惧促使他果断抛弃了最初曾浮现脑海的熬时间念头,也就是说本场任务执行者已很难用熬时间方式坚持到结束,另外还有件事值得一提,得知干尸螝能通过吸收逐渐变强的消息,何飞除果断抛弃了熬时间念头外,他还额外明白了什么,隐隐明白诅咒为何在执行者明明数量较多的情况仍然往城堡里添加剧情人物,添加了整整10名保安!

该死的诅咒,你好恶毒,你这是在给干尸螝提供养料啊!!!

话归正题,也正是由于清楚了以上关键,于是,何飞当即立断改变计划,认为必须主动出击,主动调查干尸螝和伊莱恩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希望找到生路,才能提前终结这场任务。

简单来讲可理解为,由于干尸螝太过强悍,强悍到决难抵抗的地步,为了活下去,执行者就必须针对干尸螝和伊莱恩进行调查,最好能获知这对情侣的爱情故事,而这段爱情故事则很有可能连接着任务生路!.

这还没完,既然要获知那段被岁月隐藏的爱情故事,首先便要确定时间,确定干尸螝和伊莱恩的具体所在时代,具体是什么时期的人。

何飞是这么个意思,由聪明人组成的一众执行者也果然在叙诉中快速理解了何飞意思,果不其然,随着思绪翻腾有所明悟,李天恒便当先抬头愕然说道:“对了,既然油画年代对应了画中情侣所在年代,刚刚姜大锋也曾说油画有千年历史,城堡又位于法国,那么一千年前的法国……”

“1000年前的法国正值欧洲中世纪前中期,时间大概在奥森王朝统治末期,由于王室大权旁落,那时的法国极其混乱,虽表面维持着统一,实际却四分五裂,为争夺地盘或资源,许多诸侯领主互相攻伐,适用于战争的城堡便是那个时大量建造,同样那个时候亦是欧洲巫术最为盛行的时候,据说出过很多懂真正法术的魔法师。”

“啊,不愧是程樱姐,对西方历史果然精通。”如上所言,李天恒刚一谈及具体时代,甚至不等提出问题,程樱就已经用专业的语气简略叙诉了法国历史,直接把千年以前的法国状态阐述告知,倒也即刻获得了李天恒的尴尬称赞,如果说称赞属于发自内心,那么尴尬就明显是本能促使了,来自见识浅薄的悲催自卑,不怪李天恒自卑,谁让他文化低见识浅呢?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啊,和人家程樱比,自己肚里那点墨水简直和文盲没有区别。

当然,如果说李天恒属于自惭形秽,那么同在现场的某光头男却完全属于不爽了,见程樱再次显摆傲人知识,尤其在看到程樱那故意投向自己的鄙夷眼神后,彭虎顿时大怒!当场两眼一瞪面露凶狠,俨然一副试图辩驳的恼怒姿态,看似即将辩驳,可,嘴巴张了半天,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原因在于彭虎发现了一个现实,发现自己竟对西方历史了解为零!试问,在了解完全为零的情况下,那你还驳斥个屁啊?

无奈之下,憋了半天,最终啥都没说的他也只好用凶狠眼神狠狠瞪了眼程樱,嘴里喃喃自语:“他奶奶的,不就是多吸了点洋墨水吗?看把你能的。”

暂且不谈程樱正如何得意样样鄙夷彭虎,也同样不谈彭虎正如何在程樱的鄙夷目光中恼怒不爽,房间内,得知了油画具体年代,不知怎么的,这一次,除何飞还算平静外,多数人表情变了,变得疑惑,复杂,乃至纠结,回过神来的李天恒也果然挠着脑袋茫然询问,径直把众人心中所想完全挑明,那就是……

“等等,就算咱们通过油画确定了螝物生前时代,可咱们又如何获知干尸螝和伊莱恩之间的爱情故事呢?毕竟那可是一千年前啊,时间跨度太大了,哪怕当初曾轰动一时,可时间延续到现在也基本无从得知了啊?”

没有错,通过李天恒之口,众人的困境就此揭晓,理由也正如李天恒上面说的那样,你就算清楚了油画年代又怎样?面对长达千年的时间跨度,若想得知当年发生过什么,难度不亚于原地登天,或者说这根本就不可能!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不过……

固然多数人清楚时间太久很难调查,但多数终归不代表全部,此刻,借助蜡烛光火,若仔细观察,那么便会看到除何飞做出了思索表情外,一直再旁倾听的汤萌亦不知何时眉头微骤,沉默期间,女医生还转动脑袋环顾四周,与此同时,赵平亦莫名表情转变,只是,不同于正明显思考的何飞汤萌,眼镜男没有做出思考表情,反而不知何时眯起眼睛,透过镜片,瞳孔隐隐迸射寒光。

过了片刻,似乎期间想到什么,待轻轻咬了咬嘴唇后,汤萌率先结束思考,试图提出某种见解,可惜,她失败了,最终没有把话说出,原因非是她改变主意不愿再说,而是正当她即将开口阐述想法时,忽然间,附近传来声响,传来一阵奔跑响动。

门外,一阵急促脚步正沿走廊快速靠近着房间,连同一起的,还有一串满含慌张女人叫喊:

“啊!救命,请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