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阴气!”余布袋咆哮,然而徐醒更是笑了,他轻轻摇头道:“这并不是阴气,当然,对你们也没有用处,在这里它确实很多余,可既然没人要就留给我吧,我很喜欢这东西。”
说着,徐醒径直将这里的枣子系数打下来,而后用包裹装好,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同时他还捏着一个甜枣径直塞进嘴里,甚至颇为享受的昂起脖子,似乎它的香甜比正常美食还要强上很多。
“伦道夫!”凡尔赛脸色铁青,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自己了解所有的弟子,可唯独这家伙就连自己都摸不透。
平日里少言寡语,简直就是一个闷葫芦,除了和自己学习神教知识,几乎不出门也不言语。
若非他家里人是虔诚的神教徒,自己绝不会收下这样古怪的弟子!
徐醒享受的尝着甜枣,其他人见他没事多少也放下心,只有余布袋满脸不解的看着徐醒,他就住这院子里,当然清楚这课枣树的可怕,不知为何眼前这小子竟没事。
四周其他人当然也无法理解徐醒的情况,可他们似乎对这个也不感兴趣。
或者说,这群人脑子在顺着某个特定的情节在行动,对于不符合逻辑的事,似乎没有太多余力去思考。
“徐醒,这里居然会生长出灵气这么充沛的奇怪果树。”张语茜颇为惊讶的询问,她也早就看到了这棵树的不凡。
徐醒微微一笑,悄然传音道:“至阴则阳,这世间宝物极多,尤其在大海上,各种因素巧合汇聚很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至宝,灵异空间内很多东西都是假的,甚至人都只是灵魂而不自知,而这棵果树却是实实在在的真东西。”
说完,他再次掏出一枚甜枣塞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咀嚼。
“咯吱、咯吱、这东西灵气几乎堪比天然的丹药,在远处看如同彩灯一样,可惜,这群家伙都是魂体而不自知,他们当然不能碰触真的灵气,那对厉鬼是天然的克星,这群人身上释放的灵气也只是假的而已。”
徐醒说完,再次站到一旁,静静观察起来。
“我们不求你跟着去,只需要把大家放下,然后你独自离开即可,毕竟湖上我们不熟,这里范围很大水道也复杂,枉死城在什么位置只有你清楚。”刘天算凝视着余布袋,径直伸手自怀里掏出一个物件。
那是一包古怪的花朵,鲜红娇艳,犹如美人浓妆,让人看的惊艳不已。
“罂粟花?”余布袋眼眸惊喜的瞪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花朵,伸手便要伸手抢夺,可刘天算却径直将东西收了起来!
当至宝般捂在怀里,静静盯着对方。
“呵。”徐醒微微一笑,万万没想到这刘天算这么聪明,居然知道用这东西来引诱。
道理很简单,吃死人肉长大的人身体不会正常,通常有难言的疾病,甚至皮肤溃烂也很正常。
而罂粟花则能够制作出毒品,麻痹痛苦,产生精神幻觉。
对于余布袋来说,这玩意儿绝对是最需要的宝贝!
刘天算见自己的东西管用,眼眸悄然一亮,随即引诱道:“既然喜欢,我们就做个交易吧,你驾船带我们去湖上,我把这些罂粟花都给你。”
说完,他径直打开自己的包裹,里面居然放着一整袋的罂粟花!甚至还有不少种子!
“真的?”余布袋兴奋的看着他,身躯微微颤抖,只见他突然掀开自己的上衣,用力的挠起来。
“啊!”
所有人见此都是一惊,原来他胸口和腹部的皮肤已经溃烂裂开,一条条道状的裂缝如同鱼鳃一样。
“有这东西,我能舒服的睡几天好觉了,太好了……!”
吃死人肉长大的人类,身体怎么可能会正常?只是众人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的身体已经如此的恐怖。
“呃……没问题!我们这就走吧。”看着对方这身体,刘天算也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他怎么好意思欺骗对方?
既然达成交易,现在立即出发就好。
“对对!咱们赶紧走!”爱普莉急着说,刚才她差点没吐出来,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在这院子里多待一分钟。
其他人何尝不是这样想?
于是,众人纷纷从院子里走出来,并且离余布袋很远。
只有徐醒无所谓的溜达在他身旁,对其来说,长什么样的灵体,都是灵体而已,没有什么区别,他指着树上的枣子问道:“兄弟,还有多余的枣么?”
“呃……”余布袋脸色尴尬的应道:“没了,那东西平日里没人敢摘,你可真厉害,那么邪的东西都敢要,还敢往嘴里塞。”
“呵呵。”徐醒微笑摇头,拍着胸脯道:“我从小命硬,话说真没有了?唉……太可惜了……”
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他略带惋惜的咋舌摇头。
大家从村里出来,朝着湖边而去,四周林子越加茂密,尤其是靠近湖边的林子,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大家拨开野草树杈,两侧蜘蛛、怪虫时而出没,在这里走让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直至来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平地,前方湖区的湖水已经出现于眼前,那里似乎有一处废弃的小码头。
徐醒几人站在这座湖边,望着平静如镜的湖面,木船就在眼前,废弃的木制小码头,只能停泊两艘船只。
“乌篷船……”徐醒立即就看出这艘船的情况,在夏炎人的圈子里,这种船是最普通的木船,适合在平静的湖泊及狭窄的水道里行驶。
其中一只船身两侧长满水藻类的寄生植物,显然已经很久没再使用过,眼下也无法再用,而另外一只船状况则要好的多,没有什么破损和污垢。
“跟我上来吧……”余布袋沙哑着声音,手提一盏古旧的油灯,率先迈步走上乌篷船来到船尾处。
凡尔赛等人同样走上船,和徐明爷孙以及杰克警官告别,他们一方年老体衰,另外一人本就是公务陪同,没有一起去湖里冒险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