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怪拼命的吼着,那副样子既疼痛又愤怒!
另外两头缸怪则瞬间胆小起来,再次开始退缩。看的出来,这东西虽然智商不高,却是既狠毒又极其自私,懂的审时度势,同伴如果不支,绝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冒险。
当然,越是如此,越需要趁热打铁。
徐醒不管其他,既然干了就要干到底。念罢,他手握钢刀狂冲而上,面对剩下两头怪物,稍有示弱便会万劫不复!
“呀!”两头缸怪凄厉吼叫,可却有些慌张起来,敌人威猛,自己则开始畏惧。
徐醒一脚踹在其中一头缸怪身上,将其向后蹬了出去!同时身形转动,手中钢刀朝着另外一头缸怪狠狠削去!
他改变了攻击方法,横着削比竖着砍更难躲避,而且刚刚用的是棍子,竖劈力量大,用刀子对于初次战斗的徐醒来说更为顺手。
“唰!”刀势迅猛,快如疾风,朝着怪物脖颈划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缸怪并不惧怕,眼眸邪光一闪,居然猛的缩脖,乌龟般消失在这铜缸里!
刀势太快,当啷一声,听的牙酸,钢刀虽然没有脱手却也是虎口发麻。
“嗯?”缸怪虽然头缩进去,但手却还在外面,它单手蓦然抓住徐醒握刀的手腕,如同铁钳一样有力且冰凉刺骨。
紧跟着,它的头再次伸出,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诡诈笑容!
这家伙俨然比另外两头怪物更聪明也更难对付。
缸怪脚底用力一蹬,径直将徐醒撞倒在地,沉重的铜缸压在他的身上,瞬间将其制住。
这时,只要另外那头倒地的缸怪起身,随手一刀便可要了徐醒的小命。
“畜生,找死!”徐醒额头青筋直冒,身体受制必须赶紧想办法,他另一只手没有闲着,猛的抓了把沙土,朝对手眼眸扬去。
这本是农村孩子间打架的下作招法,对人有效,但对僵尸恶鬼便难以发挥作用。
然而让徐醒吃惊的是,这地上的土并非一般物件,只有用力抓才能看清,那下面居然布满了石灰与碎琉璃粉!
迷在眼里立即便会失明,同时灼烧,缸怪遭到这种突然袭击立即凄厉嘶吼起来。抓着徐醒手腕的手也跟着松开。
利用这个机会,他赶紧翻身而起!
倒地的另一头缸怪已经挣扎着爬起来,徐醒身体也开始虚弱,肩膀的血渗透了衣衫。虽不致命,可若不赶紧包扎仍会失血过多。
这时候,他不敢怠慢,多耽误一秒都会要命,于是立即抄起掉落在地的钢刀朝刚刚爬起的缸怪冲去,扫堂腿,照着对手下三路踹去。
这确实是缸怪的致命弱点,托着铜缸,身形不便,一旦下盘受挫便失去了战斗力。
“嘭!”
随着一声闷响,缸怪再次被绊倒在地,徐醒挥刀径直将这怪物的双腿砍断。
“啊——!”惨叫爆发,宣告着两头缸怪已经报废,徐醒不敢怠慢,立即朝那头被自己迷了眼的最后一头缸怪砍去。
对方自然意识到了危险,虽然双眼看不见却也拼命的翻滚,所谓狗急跳墙,这时候往往更危险。
可徐醒不愿意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让敌人恢复视野,自己会遭遇何种危险难以预测。
此次能够解决掉两头缸怪,尸皮的功劳最大,这是自己的依仗,它让自己力量速度大涨,有了一战之力,当然也有对方胆小且运气不错的因素在。
如今只论战斗经验,自己仍旧破绽极大。
眼下无论如何危险,抓住机会快速解决对手才是首选。徐醒再傻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没有半点迟疑,强忍伤痛,狂冲而上,朝着敌人双脚猛攻!
这只缸怪明显聪明不少,听到动静,赶紧将双脚收回。
徐醒则改朝对方头部砍去,缸怪则收回头颅再伸脚掌,双方都很忙乱,拼命的护佑自己攻击敌人,如同两头困兽,相互纠缠!
“呀——”缸怪凄厉怒吼,尖细且高亢,不停乱滚躲避。
徐醒则被对方的金属缸身压到脚板!由于失血,身体力量逐渐跟不上,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此刻,如若是以前,徐醒早已畏惧起来。
而现在则全然不同,经历过村子恐怖的惨剧后,他现今早已将畏惧抛在脑后,既然眼前的战法行不通,那就要变。
事变则通,有些时候很简单就能处理的敌人,往往因为神经紧绷反而找不到好的处理办法。
念罢,徐醒干脆跳开,眼珠转了转,伸手捧起地上的大把石灰,扑上去朝缸怪的头部、手脚以及头颅处猛灌。
不管准不准,翻开土层,双手挖掘,这里的石灰到处都是。
“咦!咦!咦!”
徐醒拼命往缸里灌,每灌一下,缸怪便惨叫一声,直至乌烟瘴气,它的声音便越加凄厉。
很快,声音便逐渐弱了下去。
“呼呼呼……”徐醒拼命的喘息着,胳膊上满是白灰,对方已经没了声息不知死活,但它的双手双脚以及头颅已经重新伸出。
怪物四肢瘫软,俨然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徐醒不敢怠慢,这时候担心对方使诈,他撑地起身,将缸怪的头狠狠砍了下来!
黑血四溅,恶臭熏鼻,那味道比起村里几年不清扫的茅坑还恶心。
只是徐醒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强撑着将另外两头缸鬼砍杀掉,彻底除去后患,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脸色苍白,头晕目眩,伸手扯了快衣服将肩头的伤口紧紧包扎起来。
“呼呼……”徐醒剧烈的喘息着,体力消耗异常严重,坐在地上,几乎虚脱。
可惜他没时间休息,这里还是不要久留比较妥当。念罢,他身来到刚刚人参的位置,伸手继续挖掘。
野山参挖掘很费力,但收益却是极高。
在这峡谷里,借助穿戴尸皮后强悍的视线,徐醒一点点拨开沙土,神奇的是,人参所在的位置,居然没有石灰。
“三口铜缸,外围用石灰包围,中间居然还能长出人参……?”他忍不住蹙眉,尽管自己不懂菜药,但正常逻辑之下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