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举着手机,像个傻瓜一样站在了哪里。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
坐在沙发上的姚俊丽已从夏建的表情里知道了个大概,她轻声说道:“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商量这事,万一不行,咱们明天一大早就赶回去呗!“
“不行!我们得马上赶回去,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夏建一脸焦急的说道。
姚俊丽想了一下说:“好吧!那我收拾一下,咱们就连夜出发“姚俊丽也是爽快人,说走就走,她立马站了起来,便开始换衣服。
夏建也不容自己在哪里发呆,他赶紧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小包,然后站在门口等着姚俊丽收拾。
在女人中,像姚俊丽这么麻利的女人还真不多,她的动作很快。三两下便换好了衣服,然后也是捡查了一下小包,发现没什么问题,便对夏建说:“走吧!“
两人一起下了楼,姚俊丽把自己的爱驾开了过来,夏建一钻进去,车子便如箭一样朝前开了出去。等上了高速,再加上是半夜时分,路上的车子并不是很多,所以姚俊丽拼命的开,车子真的像飞了起来似的。
在服务区,两个人稍为休息了一下,然后由夏建开车,姚俊丽坐在一旁休息。夏建开好车的水平还是不错的,这车速并不比姚俊丽的低。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天还没有亮时,姚俊丽的车子便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平都市人民医院的停车场内。
当夏建和姚俊丽同时出现在何晶的病床前时,正在陪护的欧阳红惊讶和张大了嘴巴,她轻声问道:“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夏建轻轻的拍了一下欧阳红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她,便走到了何晶的病床前。
此时的何晶,已是气息微弱,她的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就见她两眼紧闭着,床头的监控机发出让人心烦的叫声。
何晶的妈妈泪眼婆娑的坐在何晶的另一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无表情的两只眼睛紧盯着病床上的何晶。
夏建走了过去,伸手在何晶的手腕上轻轻的摸了一把。她的脉象若有若无,这让夏建心里不由得一惊。
这时,何晶的妈妈站了起来,她朝夏建鞠了一躬说:“感谢夏总对我们家何晶一直以来的照顾,可惜的是我女人命薄,这辈子不能报答你了“
“阿姨!你千万不能这样说,我和何晶是好朋友“夏建说这话时,心里一阵难过袭上了心头,眼泪在这一刻差点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着双眼的何晶这时却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眼前的夏建和姚俊丽时,眼角竟然滚下了两滴泪水。姚俊丽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哭着跑出了病房。
何晶看着夏建,嘴角微微上扬,她这是想笑,可是没有笑出声。就在这时,监控机急促的叫了起来。夏建一看上面的波浪线已变成了一条直线,也就在这个时候,何晶安祥的闭上了眼睛。
“晶!你不能走啊!“何晶的妈妈放声大哭了起来。
欧阳红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医生分秒之间带着护士赶了进来,经过简单的检查,医生沉痛的说:“节哀顺变“然后转身离去。
当白色的床单盖上何晶的脸上时,夏建的两行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生命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欧阳红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一个转身,便紧紧的抱住了夏建。此时的病房内已哭成了一片。何晶的老公,哪个三十岁的男人,始终没有流一滴泪,他显得非常冷静与沉稳。何晶还是他亲手推到太平间的。
不知是谁给郭美丽打了电话,就在大家正伤心欲绝时,郭美丽带着席珍和林微赶到了医院。随后,慕容思思和王慧敏也来了。
大家悲声一片,谁都不会想到何晶会忽然离去。伤心归伤心,生活依然需要继续。何晶的葬礼在两天后举行。夏建和欧阳红、姚俊丽是全程都在。等这一切结束时,向来身体强壮的夏建,竟然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上次白如玉离开时,由于他当时不在现场,所以他伤心归伤心,但没有像这次让人这么的崩溃。
何晶一走,她在东林大厦的店面立马转让,这让夏建心里更加的不爽。他还准备让何晶慢慢的渗透,准备在平都市的电器销售中占领一席之地。没想到她走的竟然如此的早。
就在何晶过完七期时,夏建便和姚俊丽,还有欧阳红三个人偷偷的上了一趟灵光寺。这样的事对于夏建和姚俊丽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关键问题是有欧阳红在,所以她们只能偷偷的上山。
哪是一个黄昏,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夜色也慢慢的笼罩了过来。夏建把车子停在了山下,带着姚俊丽和欧阳红踩着幕色走上了灵光寺。
夏建的到来,方丈好像并不惊讶。他看了一眼夏建,然后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这是有朋友走了?“
“对!就是上次来的哪个女的,她七天前就走了“夏建强忍着伤痛,小声的说道。
方丈点了点头说:“施主不必伤心,生老病死,乃人世间的常事。只不过施主的哪位朋友年纪尚轻,走得让人可惜。不过她的寿数已尽,任何外力都无法挽回“
欧阳红眼含热泪,轻声问道:“方丈!这世上真有鬼神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施主完全可以不信,因为你的心中早有别的信仰,岂记信仰不可杂乱,否则会坏了你的大事“方丈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欧阳红是有文化的人,方丈所说她自然能够听的懂。做为一个无神论者,方丈一眼就能识破她的来历,欧阳红还是挺为惊讶。
姚俊丽走到方丈身边,长出了一口气说:“方丈!我是个商人,但一直喜结善缘,可最近烦心事太多,还请方丈指点迷津“
方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姚俊丽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心中的烦恼是自己找的,你本是一条自由自在的鱼,你偏偏要给自己套上绳索,所以烦恼就来了“
“谢谢方丈!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姚俊丽说着,便掏出了两千块钱,放在了功德箱上。
方丈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位施主对这寺庙捐的已不少了,所以没有必要每次来时都捐,有些钱还是苦渡众生为好“
“我明白了,谢谢方丈指点“姚俊丽笑着退到了后面。
方丈抬头看了一会儿夏建说:“施主眉宇之间有晦暗之色,应该在近期有一场大难。你可千万要当心,岂莫中了奸人的计谋“
“谢谢方丈“夏建说这话时,心里不由一惊。也近期会有一场所大难,那是什么呢?他知道,方丈能给他指出来已经不容易了,他是不可能给他点透的,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也许这就是其中的道理。
夏建想了一会儿,轻声问道:“方丈!可否有化解的方法?”
“这个就全凭你自己了“方丈说到这里,便闭上了眼睛。夏建一看不好再追问什么,于是在个人在夜色中下了山。
看着夏建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欧阳红便笑着说:“这是迷信,你不能全信。自己的命就握在自己的手里“
夏建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从灵光寺回到平都市也没有多少的路程。在城郊的一家农家乐前,姚俊丽让夏建把车子停了下来说:“现在这个季节,吃野菜最好,咱们三个就下去打打牙祭?“
“可以啊!好久没有出来了,再说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碰上别的人“欧阳红高兴的说道。
夏建一听就不爽了,他笑着说:“碰上了又怎么样?难道干部的嘴都是密封的不成?你是在和朋友吃饭,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行了吧!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干什么都有规矩,你如果想干就得听人家的指挥,岂能由你自己说了算。
夏建这是和欧阳红在逗笑,其实他是知道的,这干部在外面吃饭还真要小心一点,如果被哪些小报一顿胡乱编排,到时候连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这家农家乐开得还算挺大,光包间就有好好间,夏建一进去就看了个大概。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迎了出来,她笑着说:“一看各位都是体面人,应该是来谈事情的,那就到包间里坐吧!”
夏建点了点头说:“哪间最安静,我们就坐哪间在”
这女人呵呵一笑说:“好的!那就这边请”这女人把夏建她们带到了最后面的一间房子里。等三个人一坐好,她便把菜单递到了夏建的手上。
夏建随便点了几个,便把菜单给了欧阳红。欧阳红也不客气,她点了几道自己最喜欢吃的菜,然后把菜单又给了姚俊丽。
女人就是比男人永远能吃。已经好几个菜了,可是姚俊丽并不罢休,她还是又加了两道菜。夏建忍不住说道:“姑奶奶!点这么多能吃的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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