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让叶枫的实力断崖式的跌落下来。
如果没有吞天之力,叶枫能够施展的只有靠自己修炼出来的【战神之力】与无名剑法。
战神之力的能量强度最多只有两三级的水准,属于基本的【神之力】,连四级的【超神之力】都很难应付,再加上此刻御千年跟勿忘都近乎与损毁,叶枫的战力更是一落千丈,只怕只相当于过去木有乾等人的水准,绝计再无法与傲笑风晴、教皇阿萝这样的选手抗衡了。
叶枫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次,还真是被人坑惨了啊!”
想到这里,叶枫就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
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可怕到令他难以招架的敌人。
对方的实力,手段,心机,布局,在堕天峰一战中无一不是碾压自己而获胜,虽然对方占了有心算无心的便宜,可自己何尝不是藏了众多底牌,却还是被人重创至此。
这一仗,败得真是太彻底了。
藏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抓了父亲母亲,人族竟然没有人察觉,还让对方光明正大的假冒父亲当了人族统帅,这是何等的心机手段。
最想不通的是,对方如何知道仙路之钥在自己身上,又是如何提前布置好一环扣一环的层层杀局,险些把自己逼入了死路……
这些手段神通,简直匪夷所思,但对方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在一开始就将自己灭杀,最后还让自己逃了出来。
这是金盘跟坤叔拼了老命换来的机会,那自己就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不管那个在背后布局的人是谁。
你抓了我父母,灭杀了坤叔,逼毁了金盘……
这笔账,我叶枫一定会一笔笔的跟你算清楚!!
叶枫重重的咬了咬牙,将视线看向了右臂上的腕轮。
情况,同样也很糟糕。
因为金盘陷入了沉寂,腕轮最强大的时空结界能力也无法催动。
它原本古朴精美的表面上如今布满了裂痕,仿佛再捏一把就能捏碎,好在那三颗能够探测敌人能量水准的水晶还能运作,代表着与之相连的金盘总算还有一丝生机。
叶枫将意念投入腕轮。
百方的腕轮空间如今也摇摇欲坠,好在最终并没有崩塌,叶枫的家当还安稳的躺在里面,重伤的棍儿与沉睡中的黑龙墨无痕也都没有受到波及。
总算,这两人还没有出事。
叶枫细细查看了一下棍儿的伤势,放下心来。
好在棍儿本体是类似于真灵的木属性精灵,只要本源不毁,慢慢就可以恢复起来,至于小黑龙还在消化体内的龙魂,雄浑的气息再在不断增强,至于何时能够醒来便不得而知了。
那么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很清楚了……
叶枫思绪转动,冷静的分析道:
金盘兄陷入沉睡,想要唤醒它势必需要海量的能量资源,这绝不是小打小闹能够完成的,怕是得要几百万甚至千万吨的高品质灵晶……
不对。
叶枫想到这里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是堕灵星域。
“傲笑兄展示过,堕灵星通用的能量资源是【天灵晶】,一块最普通的天灵晶里蕴藏的能量也相当于百块高品质的天云灵晶,这么说只要能够找到大量的天灵晶或者直接挖到一座天灵晶矿脉就有希望治好金盘兄……”
话是这么说,可做起来谈何容易。
如今叶枫的实力大减,全力出手一次就得缓上一个月,这期间的风险危机根本难以预料,又如何在堕灵星上取得海量的天灵晶?
除此之外,还得去……找人!
叶枫扶着大树站起身子。
球儿,小胖……
他们不知道被金盘传送去了哪里,既然自己如今还在堕灵星上,那么他们应该也不会离开这片星域,但这里比浩天大陆都要广阔的多,又要如何去寻对方?
而最让叶枫揪心的,当然是云芊芊。
那座……白玉小棺!!
叶枫永远也不会忘记曾经见过这件东西。
这是百年之前属于神秘黑衣人的秘宝,怎么会出现在芊芊的身上?
叶枫将前后的事情稍稍串联,想到那一脉口味相承的桂花糕,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欢欢跟芊芊之间一定有着重大的联系。
他现在好想立刻就飞到云芊芊的身边,将这个一直以她独有的冰冷态度守护在自己身旁的姑娘细细的看个通透明白,可偏偏在线索出现的一瞬对方消失在了茫茫天涯。
这真是磨人啊!!
罢了。
叶枫想到这里,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住了体内撕扯筋肉的疼痛,开始迈出脚步,走向了林子深处。
没有时间了。
自己必须行动起来。
要找天灵晶修复金盘,要找三位伙伴的下落,还要提防着那位隐藏在背后的恐怖敌人的再次出手……
一切的一切都逼着叶枫必须行动起来,用最短的时间在这堕灵星里重新崛起。
不管第一步在哪里迈出,总之还是得先找到一片安全的地方将这具身子调理好才行。
不用恢复全状态的吞天之力,只要能先把战神之力弥补回来,自己就可以飞去附近最大的生灵聚集点打听消息。
所以……
先找地方再说吧。
……
叶枫开始大步前行。
他很虚弱,每一次迈步都要用尽全部的力气。
好几次,他险些一头栽倒昏在地上,但全靠着那钢铁一般的意志咬牙坚持了下来,继续前行。
面前的森林好像一片汪洋无尽的海洋,走得让人绝望,但叶枫就是这大洋中一艘残破却坚强的小舟,誓要劈开波浪迷雾,找到名为胜利的港湾。
他走了小半天的功夫,比往日死战了三天三夜还要辛苦。
就在他实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一股淡淡的烤肉香气窜入了鼻孔之中,让他忽然来了精神。
嗯?
有人在烤肉?
而且离得不远。
食物,对于叶枫来说也是补充能量的绝佳手段,他二话不说的调整了方向,顺着那香味所在的位置,蹒跚的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