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
青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y大老楼附近的一角，一个身着蓝色运动套装的女子正在打电话，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
“应该是她没错。”
“嗯，这倒是个意外收获，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在B市，在Y大！怪不得遍寻不到。”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粗糙沙哑，该是用了变声器的缘故，听不出是男是女，也判断不出年纪。
“现在老楼地下的事突然被人发现，恐怕...没机会下手了。”
“弄明白周鼎丰是怎么突然发现的吗？”
“...暂时还没有！”
“既然失手了，JC已经介入就不要再动手了，盯好那个丫头，看看她和什么人接触过。”
“老板，她好像和周鼎丰认识。”
“哦？不要打草惊蛇，弄清楚。”
“是，老板。九公墓我们追了这么久，就这么算了嘛？”
“东西在不在九公墓都不知道，看情况再说吧。”
电话挂断，那女子慢慢走入人群，成为这诸多女生中的一个。
此时M国刚凌晨五点多，江雍宁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钟志祥坐在副驾上忐忑不安，这机票订的，他也没想到这么早...还好，老板好像没有生气。
“什么时候到？”
“国内时间...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钟志祥再次无语，这底下的人订的啥票啊，让老板起早贪黑...
“晚上她上了就安排商人去刷礼物吧！”
钟志祥脑子一下没转过来，皱眉想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了句：“直播吗？”
雍宁点了点头，十首歌没唱完，她会上的。
...老板这是真的上心了，钟志祥印象里，这是老板头一回对工作以外的事上心啊。
但是，老板不在，安排商人刷礼物？为啥？因为那个赌约？
靠！！！！这就不是上心而已了！他好像闻到了一股什么味道。
“老板...是打算捧这个主播？”大着胆子问一句，这要是玩真的，他这个助理不得安排安排？制定个计划什么的。
捧？直接摇头。
钟志祥有些懵逼，那是...为啥？
见江雍宁已经闭目养神，钟志祥只好闭嘴不再打听。连忙拿出电话联系业务。
之前对那个小主播只是好奇，现在是十分好奇啊。
“江总，那个...”钟志祥也不想打搅老板，可...刚才商人跟他说，平台正好有个活动，赢了有封面推荐还有一些可以增加人气的道具奖励之类的，对新主播来说，收益可以最大化，反正老板说要刷，那不如...
“嗯？”江雍宁闭着眼睛嗯了一句。
“江总，商人说，正好官方有个活动，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兴趣...”钟志祥简单讲了下活动内容和奖励说了一下，等候指示。
“活动...你安排吧，不过...有什么需要沟通的，不用跟她说，直接跟她室友说吧。”
就她那什么都巴不得跟人两清的性子，十首歌就够她头疼了，要是告诉她这些，她可能会干脆不上线，只有先斩后奏。
简单来说，就是架上去，大哥花了那么多钱，她后面也不好不参加。
这样也好，她就是不想播，也会逼迫自己播，谁让这是他跟她之间现在唯一的纽带。
钟志祥默默点头安排上了。老板发话了，那就一切照办。
这下，这主播想不火都难了。
而他现在想的那个主播，正准备去看校庆庆典，陪室友去看帅哥。
因为梁恩宝耽误的时间太久，食堂也没什么吃的，两人只好在校园小吃街随便吃一口顺便买奶茶。
“玄子，你帮我看看，怎么样，好看吗？？”
青玄配合的看了对方一眼，“挺好！粉嫩可爱。”第N次问了。
“哎，也不知道今天我久会不会来。”
“要不要我给你算一算？”青玄喝着奶茶，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算一算？算什么？”梁恩宝一脸迷糊。
“算命啊！”她还算准...平时出场费也不低，现在友情赠送，就看她有没有缘分。
梁恩宝差点呛到，皱眉打量青玄，像不认识一样，“玄子啊，你可别在看那些算命的直播了，还算命...”
得！没缘，
“走吧，差不多要开始了。”
繁华的大都市，哪里都是热闹，只是各处有各处不同的热闹罢了。
B市市区中心偏南，许多大公司在这里落户。
一栋栋耸立的摩天楼里，可能有上百家公司，什么外资外企的，什么猎头公司、咨询公司应有尽有。
若是一个公司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吃下一整栋楼，那绝对是行业一流的大公司，普若就是这样一家实力强劲的大公司。
而此刻，普若大楼三十九层一间偌大的办公室里，纪凡正和穆久坐在沙发上喝茶聊着合作。
“穆总贵人事忙，我就不耽误穆总太多时间，最近是有一个项目，投资前景可观，穆总可以看看这份调研报告。”
这纪凡果然和传闻一样，做事雷厉风行，正好，他也不喜欢浪费时间。
穆久接过对方带来的调研报告，认真翻看着，一边翻一边说道：“听闻，天投的项目，至今为止少有赔的，只要天投有项目，多的是有人抢着要，我想听听纪总这次主动找普若合作的原因。”
天投的业绩他一点都没有夸张，以天投目前的口碑，根本不用自己去找上家。
比如他手里现在拿着的项目，直播…这就是一个小的网娱圈，数据很精准，分析也十分到位，没有一堆的作证材料，也没有各种数据表格，却一目了然。
他甚至能从这份调研报告里看到未来可期的效益。
不过，更吸引他的是这份调研报告里的一组小图。
yyy平台的三天榜单截图…虽然只是几个平台中的一张，也不是打赏榜单最高的，但是…这个榜单中有个主播的榜单头像…不知道是他眼神太好，还是一切都是缘分，反正他看到了，是她！
“这个项目目前来说，只有普若吃的下，也最适合普若，同样一个项目，在不同的公司，创造的价值不一样，尤其是这种弹性很大项目。”纪凡的话足够真诚。
“的确是个不错的项目，天投的条件呢？或者说纪总将这个项目给普若的条件！”
“参股！”
“这不合适吧！”投资公司不参与项目的参股这是行规，纪凡要是不讲规矩，不可能有如今的天投。
“小股！百分之二！影响不了什么事，而且不是我也不是天投！”帮人家小丫头挣点嫁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