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星雨
序余自幼苦读“此类”小说,深感其怡情益智养生健身之奇效,受益颇丰。但发现“此种”小说虽多,却良莠不齐,真正精彩者少之又少,多不是词不达意、文笔粗糙,就是虎头蛇尾、半路夭折,实为一大憾事。多次想亲自执笔,却深知任重道远,恐难当此任而却步未前。今正值五一节日,放假在家,想人生短暂,当思进取,望而生畏,非男儿也,遂下定决心,完成此稿,以了心愿。如此书能带给众位同道一时欢娱,我心足矣!
特别声明1、本书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应属巧合。2009-5-2
2、有些描写可能属于违禁之列,担心审核不过,故暂时忍痛删除。
3、因怀念被封的有声小说网站《动听中国》,故用此笔名。
第一章长夜漫漫何时晓
一对学生打扮的年青男女小心谨慎地走进一家酒店。他们是H市一所大学大二的学生。男孩叫林伟健,女孩叫王丹。两个人情投意合,恋爱已经有半年多了。
虽然林伟健早就有和恋人偷吃禁果的要求,但都被王丹委婉的拒绝。今天在林伟健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攻击下,坠入爱河的王丹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出来开房。
刚一走进房间,林伟健就迫不急待地把王丹搂在怀里,一边吻着姑娘性感的小嘴,一边开始笨拙地脱她身上的衣服。
有点紧张的王丹轻声呻吟着,半推半就的迎合着恋人的爱抚。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正沉浸在爱河中的一对恋人惊吓得赶紧分开。
两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房门已经被从外面打开。三个身穿公安制服的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人长得很壮、很凶。此人在H市可是大有来头的人物,现任市公安局局长,名叫陈志龙,因排行第三,所以人称陈三。陈三的大哥陈志强是前任公安局局长,二哥陈志蛟是市交警队大队长,叔叔陈敬党是现任市长。
陈三本来在工商局上班,他叔叔原打算等再过个几年,现任的局长一退休,就让他坐这个肥得流油的宝座。但陈三这小子,仗着家族的势力,在H市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名义上是国家的公务人员,暗地里开了几家酒店和洗浴中心,并纠集了一批社会上的流氓混混,形成黑势力团伙。其实就是一个流氓头子,打砸抢烧,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一次陈三无意中遇到一所高中的女教师师孙丽芸。一下子被孙老师的美貌所吸引,死皮赖脸非得要和人家处朋友。当时,孙丽芸刚刚结婚几个月,实在不能忍受这个流氓的无理扰,就斥责了他几句。这下陈三恼羞成怒,在不久后的一个晚上,带着两个小流氓来到孙丽芸的家。
他们假装查水表骗开房门。孙丽芸的丈夫叫张晓东,和她在一个学校教书×无防备的张晓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两个小流氓狠狠的一顿拳打腿踢,然后绑在椅子上。
孙丽芸刚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此情景只吓得目瞪口呆,瘫软在沙发上。当他看清来的人是陈三时,一切都明白了。她哭着跪在陈三的脚下,哀求他放过自己的丈夫。
陈三看都没看她一眼,“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是不愿意上老子干吗?今天,老子就让你守活寡。”说着,径直走到张晓东近前,扯开张晓东的裤子。然后恶狠狠地对两个小流氓说“把他的**给老子割下来!”。
“不,不要呀,求求你,不要呀”。陈丽芸跪爬到陈三脚下,抱住他的双腿,可怜怜巴巴地哀求道“大哥,求求你,只要你能饶了我丈夫,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陈三低头看到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跪伏在自己脚下,梨花带雨的俏模样,不尽心大动。
他强压心中的欲火,踢开孙丽芸,然后,大模大样的端坐在沙发上。(此处大约删除4120字)
“想救你的丈夫也不难,老老实实地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就放了你们,否则”陈三一边邪地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带。
纯洁的女老师孙丽芸直羞得粉面绯红,她偷眼看了一眼旁边的丈夫。丈夫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显然,神智都已经不清了。一个小流氓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压在丈夫的上。孙丽芸知道,只要陈三一声令下,丈夫今生就是个废人了。
“咋的?还非得老子亲自动手不可啊?赶紧自己把衣服脱干净!”见孙丽芸没动,陈三恶狠狠的命令道。
孙丽芸不敢再犹豫,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缓缓脱去身上的浴服,她没戴胸罩,不用男人再发命令,便知趣地把身上仅存的三角裤衩脱了下去
直到后半夜,陈三才带着两个小流氓扬长而去。
小夫妻抱头痛哭,但一是碍于脸面,二是虽不知陈三的底细却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最后还是决定忍气吞声∶在张晓东受的都是皮里肉外伤,虽然出了不少血,却并没无大碍。
可过了几天,张晓东越想越窝火。知书达理的他倒是不怪自己的妻子,一个柔弱的女子,在流氓头子面前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妻子还是为了救自己。
一天晚上,不甘心就此忍受奇耻大辱的张晓东和孙丽芸商量,决定要报案,让陈三得到法律的制裁。一开始,孙丽芸不同意,但见丈夫态度坚决,另外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从内心深处总会产生一种难言的自责,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最后也就答应和丈夫一起去公安机关报案。
小夫妻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报案的当天晚上,陈三再次气势汹汹地闯进他们家。张晓东扑上来要与陈三拼命,但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是经常打架斗殴的陈三的对手。被陈三几个“电炮”打翻在地,然后用手铐铐在暖气管子上。
“还敢报案?不他妈想活了吧?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在本市谁能告倒老子?”陈三恶狠狠地说着,又重重地抽了张晓东两个大耳光。一旁的孙丽芸腿都吓软了,被陈三一把拽过去,三两下就剥了个精光。
把孙丽芸按趴在玻璃茶几上,可怜此时的孙丽芸跪伏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等着男人的蹂躏(此处大约删除474字)
陈三走后,孙丽芸哭着和丈夫商量,不要再告了,咱们惹不起他,不行就离开这个城市吧。可张晓东却不甘心,从小受正统教育他就是不信,在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还会有冤无处申?
张晓东几乎天天去公安局,可得到答复都是正在调查取证中。的确,国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了公安机关办案调查取证需要的时间极限。
得到张晓东出车祸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孙丽芸疯也似地赶到医院时,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张晓东忽然清醒过来。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爱妻,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在那一瞬间,孙丽芸从丈夫的眼中读到的是爱怜无奈迷猛不甘心,但绝对没有仇恨。孙丽芸知道,丈夫直到临终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弄明白,在这个有法律有正义的社会,为什么依然会有人逍遥法外,为所欲为?
从张晓东的身上和他学校的办公桌里分别发现了两封完全相同的“遗书”。里面详细控述了陈三的罪行,以及他到公安机关报案后四处碰壁的经历。“遗书”最后面的内容显然是最近才加上去的,写的是
尽管最近我天天都能接到恐吓电话和威胁短信,但是我不会屈服,不会放弃,我相信我们的党和政府,相信正义一定可以战胜邪恶,如果哪天我真的遭受到不幸,凶手一定是陈三一伙。
芸,认识你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但是我不后悔,我很知足我们曾经拥有过的那段快乐时光,你没有任何错,也无须自责,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能离开这个城市,寻找新的幸福,千万不要再去招惹那些灭绝人性的流氓了。
张晓东年近七旬的父亲是一个退休的老教师,他看过遗书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老人家老泪纵横,几度昏厥。张晓东死后一个星期,张父决定进京告状,为子申冤。可惜的是,他刚刚买到进京的车票,就被早有觉察地公安人员很有礼貌的“劝”了回来。如是者几次,正当张父几近绝望之时,忽然听说,中央派检察团到H市视察工作,那个检察团的团长就是曾经办过许多大案要案,惩治过许多省市违法乱纪的高层领导干部素有“贾青天”之称的贾某。
张父犹如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一根稻草一样,连夜写好“诉状”。他不是不想请律师,实在是在H市他根本请不到敢告陈三的律师。最后,张父咬破手指,写下一行话希望政府能够伸张正义,为民除害!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波折,这份诉状还真就送到了贾某手中。贾某看毕,当既拍案而起,叫来随行的秘书,大致了解一下情况之后,马上给陈敬党市长打电话,在电话里把他大骂了一顿,并要求他立刻严惩凶手×无思想准备的陈敬党在电话那边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就在当天晚上,贾某突然接到中央某超重量级领导亲自打来的电话,那位领导非惩蔼的对他说不要顾及他和陈家的关系,一定要从严从快,依国法办事,切不可徇私舞弊。
贾某虽然正直,但他在官场混迹多年,自然深谙做官之道。他把事情分为三类,一类是可以做,一类是必须做,一类是绝对不能做。正因为他处理各种公事,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些年才能够平步青云,遥遥直上从地方一路升到中央要职。
放下电话,贾某倒吸口凉气,难怪陈家在H市横行多年不倒。用赵本山小品中的话说就是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一切你认为不可思议却党而皇之存在着的现实都是有原因的。贾某知道,眼下这件事,就属于绝对不能做的那种。
第二天,贾某找来陈敬党,把张父送来的诉状摆到他面前,说中央有急事,我今天晚上就得回去。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我能知道这件事,别人肯定也能知道,老百姓是羊不假,但羊要是被逼急了也是要顶人的,你好自为之吧。
陈敬党可是一点不傻,他当然明白贾某的意思。他也知道,这件事要真的再继续闹下去,闹得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时候,恐怕皇帝老子也罩不住的。
陈三很快便被免除一切职务,逮捕归案。审判陈三那天,工商局一百多名员工打着条幅标语前去请愿,说陈三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好同志,圣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何况普通人呢?应该宽大处理。另外还有几十个穿着破旧的小孩也来到法院,具说是陈三资助的贫困山区的儿童,自发组团前来为陈三求情。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大娘哭得象泪人一样,非常准确的拦劫住即将走进法庭的主审法官,抱住法官的大腿不放,“法官大人呀,我儿子和儿媳几年前出车祸走了,就剩下我带着小孙女,多亏陈先生资助,才能保证我小孙女正常上学,这么好的人怎么能犯法呢?法官大人,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呀?”主审法官好不容易才扶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老大娘。
至于具体的审判过程,笔者也不得而知。不过最终结果是肇事司机目前仍在抓捕之中,仅凭逝者的一纸遗书不能断定被告就是杀人主谋,本案受害人之一的孙丽芸未能到场,她的代理律师却突然提出当庭撤诉。
后来张父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补偿,心灰意冷的老人知道再闹下去恐怕连自己这条老命也要搭进去。这件事至此无人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