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马克森姆家族徽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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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没过多谈论这点,询问起其他问题。

联合组织成员建议陆离去问上面的老莫斯——退休前他曾是一名探员级别的调查员。

道谢后,陆离又在基地环视一圈才离开。

回到地面时,外面居然下起了朦胧小雨。

潮湿青石板路上的往来行人穿着大衣,无数黑色雨伞在古老街道上绽放。雾蒙蒙的冷清让他恍惚间有一种在旧日伦敦般的错觉。

朝圣般的指针跟随下,安娜推着轮椅来到商店深处接回陆离。

“下面的人说我有一些问题可以问你。”陆离对柜台后看似普通的老人说。

“如果我知道的话。”老人不介意用交谈打发无聊的时间。

“艾伦半岛和主眷大陆的驱魔人有什么不同。”

如果这里的驱魔人对怪异充满偏见,陆离得谨慎处理安娜的敏感身份。

“为了她吗?”老人笑了笑,没等陆离回应就继续说道:“主眷大陆的驱魔人许多都拥有着传承。或是驱魔人寻找接替自己的年轻人,或是以家族的方式。”

未曾断代的驱魔人会将他所知道的知识传授给下一代,包括怪异的种类,战斗……还有他们的仇恨。

并非没有驱魔人保持理性,但那只是少部分。三大组织里,调查员阵营的会多一些——不过比起驱魔人的数量,态度相对中立的很少很少。

就像大多数人的认知里,野兽都是会伤人的,哪怕驯兽师或与野兽生活的人竭力表示它们没有攻击性。

等到说完,安娜展现钢笔,将它的作用说给陆离。

“但它不能完全遮掩对么。”陆离说。

安娜轻轻颔首。

“所以无论如何,不要让你的助手离开你的身边。”老人提醒陆离:“为了驱魔人,也为了你们。”

“我会注意的。”陆离回答,继续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要问。”

“是什么?”

陆离向他问起关于旧圣马克公国的事。

圣马克公国坐落主眷大陆东部,与艾伦王国相邻。在人类最后一场战争中不幸毁灭,被艾伦王国吞并,如今那里被称作圣马克郡。

“历史么……抱歉,我对旧圣马克公国的事不太了解。”老人回答。“不过我可以推荐给你一个人。”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曾荣光过的家族的历史。”

“我该去哪找他。”

“修忒斯大学的历史教授加维尔·约克,那间学校在图书馆前面。”

陆离点头道谢,准备离开这里。

“等一等。”老人叫住他们,敲了敲柜台的桌面:“这里有一个老传统,陌生的调查员可以挑选一样商品。”

“你已经给了安娜。”陆离说。

“那是额外赠送的,不用算进里面。”

免费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陆离忽然想起奥利弗曾总在耳边说起的一句话,于是轻轻点头,目光在货架上扫过。

这间伪装的店铺名叫稀奇古怪,商品大都附和这一点。除了作用明显指针指向安娜的那些时钟,还有鸟笼里的乌鸦,其他物品陆离很难只依靠观察分辨它的作用。

比如一根手杖,一顶帽子,甚至一件毛毯。

“需要我帮你挑选吗?”

“谢谢。”

老人似乎对为客人挑选商品很感兴趣,他在货架上寻找,不时发出自言自语声。

“嗯……马克森姆家族徽章……就是你了。”

终于,挑选良久的老人从货架的顶端捏住一枚盖上厚厚灰尘的徽章,轻轻在桌面磕掉大部分灰尘,又用手帕仔细摩挲,上面的图案终于变得清晰了些。

这枚老旧徽章风格充满着时代感,徽章的图案由无法理解的繁杂字体组成,隐隐形成不规则的五芒星。

“马克森姆家族是什么。”陆离没去拿柜面上的徽章。

“一个古老的驱魔人家族,一百多年前招惹上恐怖的存在,所有流着该家族血脉的人都一夜之间死去。”

“这枚徽章可以帮你抵御一定程度的怪异气息侵袭,微不足道的物件,不过对你来说或许很有用。”

它能抵挡的力量微乎其微,甚至还不如同样厚度的深海石。不过就像老人说的,它在陆离身上比其他人拿着更有用。

当陆离伸手握住徽章时,始终以一种缓慢间隔响起的理智值计数器忽然近乎停滞。

可能几分钟,几十分钟后它会再一次响起,但已经将安娜的侵袭降至最低。

陆离将它放进口袋,和老人告别,出门来到街道上。

湿气扑面而来,落向轮椅上陆离的小雨被看不见的雨伞遮挡。

朦胧的街道上,没人注意到陆离身边的异况。

按照老人的指引,陆离和安娜找到修忒斯大学,阴郁雨幕中,坐落庄园的大学就像一栋贵族宅邸。

“我们怎么进去。”安娜望向关闭的大门和庄园里的看门人木屋。

“以客人身份。”

调查员身份意味陆离有资格去任何非隐秘性区域。尽管看门人并不认识徽章和徽章所代表的含义,不过表示愿意为陆离去询问。

几分钟后,看门人的身影出现在宅邸门前。身旁还跟着一位撑起雨伞的中年人。

“调查员……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身为教授,加维尔·约克不可能不知道驱魔人的事。所以他对突然的登门拜访感到奇怪。

“稀奇古怪杂货店的老人介绍我来这里,他说这里没人比你更了解旧圣马克公国。”

加维尔·约克神情放松下来,示意看门人打开大门,露出笑容说:“当然,你很难在艾伦王城找到比我还了解旧圣马克公国历史的人了。请进来吧,这里不适合交谈。”

陆离轻轻点头,被安娜推着步入校园,跟在加维尔·约克身后。

“这里的学生还在正常学习么?”陆离问道。

“是的,不过我们已经在为告别做准备了。雾快到这里了,大学随时可能关门。”加维尔·约克叹了口气说。

到那时学校就没存在的意义了——尽管现在的意义已经不大。还在坚持上课的学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