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都知道?”
漆哀闻听虚潇的一席话,惊愕的问道。
“呀呵呵嘻嘻……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本宙巫告诉邪君的!”
蓦然间,点将龙崖上空传来一阵尖厉嘶哑的邪笑之声。
漆哀抬头,独目眸虹中立刻看到了一个身影佝偻,面目褶皱,身穿漆黑巫袍的狰狞老太婆。
这个老太婆说话,嘴不张,脸不动,但是却可以清晰听到他牙齿不停咬动的声音。
她弯腰类似于蹲在一杆漆黑的魔杖之上,手中还抱着这个诡异的漆黑魔阳。
“宙巫!你不是闭关探析重叠宇宙的秘密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
宙巫的突然出现,尤其听到了她的话,让本来有三门底气的漆哀瞬间就瘪茄子了,刚才犀利的言辞,变得支支吾吾。
“嗯!你说的没错!不过探析什么也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本宙巫会为了一个毫无未来的蠢货尽心做什么事吗!
你的死亡塔死亡势力充其量也就是一方霸道战力,和邪君的十方钟比起来,你认为本宙巫会帮谁呢!?”
俯望着下方惊愕的漆哀,刚刚出关的宙巫,闪着唯有黑瞳的魔眼,尖厉的说道。
“宙巫!你不能这样,在古灵黑暗三宙时,我漆能宙对你不薄!”
漆哀看到宙巫趋炎附势的嘴脸,心中无限恼怒,声音颤抖着质问。
“别和我宙巫提那些没用的过去!我宙巫是何等魔慧,怎么会眷恋过去的任何呢!我宙巫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谁有实力,谁有前途就辅助谁!
现在在我的眼中,天界邪君是磅礴宙尊,你就是个废物,放着宙尊不佐,难道让我帮助你这个废物!”
宙巫闻言,先是一阵凄厉冷笑,然后十万无情的抨击漆哀道。
“呱呱……”
漆哀听到宙巫的话,气愤至极,身躯乱抖,哆嗦着嘴唇,一阵惨笑,继而也反唇相饥:
“哼!呱呱!我以前还以为你宙巫有多厉害,凭着占卜魔阳,可以洞息一切!
原来只是名不副实,跟着黑暗三宙狂盛大局,招摇撞骗罢了!”
“轰!”
“你和没落蠢货!你没听到邪君1法旨吗,赶快给我滚,去为邪君盗取时光舟去!”
宙巫听到漆哀如此挖苦自己,霎时救火了!手中漆黑魔阳瞬间射出一道漆黑魔虹,攻向漆哀!
“呸!什么宙巫,简直就是烂货!竟然悖逆旧主,去死吧你!”
漆哀也蓦然掌心出现一个旋转黑塔,正是死亡邪塔,骤然间将其祭上苍穹。
然后就见死亡邪塔,不停发出阵阵死亡掬魂的声音,如狼嚎鬼叫,似无限怨鬼悲鸣。
同时漆黑的塔底,蓦然伸出无数颗恐怖狰狞的死亡魔头,张开森白獠牙巨口就朝宙巫俯冲而下!瞬间吞噬了宙巫刚才射出的漆黑邪虹。
“切!”
然而,宙巫根本就没看在眼中,佝偻身躯陡然间变得敏捷凌厉无比,将身下漆黑魔杖招入手中,漆黑魔阳变成脚下魔器,呼啸腾飞,竟然无惧死亡塔的进攻,直接挥舞漆黑魔杖就迎了上去。
“轰!轰!”
“嗷呜!嗷呜!”
只见,宙巫一挥之间,就看到死亡塔内伸出的无数狰狞魔头,瞬间就被扫断一大片。
漫空悲号的魔头坠落如雨。
不过,漆哀也未因此就败为下风,口中开始阵阵吟哦,单手施诀,死亡塔周围突然飓风呼啸,胀大千万倍,天洞一般的死亡塔底口,无穷死亡之魔到处乱蹿,狂啸嘶吼,下一秒就要倾泻而下了!
天界邪君虚潇见此,心中暗暗大喜。对方不合,正好可以印证一下自己对他们的质疑是否正确。
曾经的漆能宙少主和其亲近的宙巫源祖反目至此,应该足以证明宙巫投奔自己绝对是真心的了!
事实上,虚潇的确也需要这样的两个宙魔的助力一直没有明确接受宙魔,少的就是眼前的验证机会。
现在这样的验证机会来了,事实证明一切,宙巫的真心已经毋庸置疑,至于漆哀是否真心,一点儿都不重要。
自己的策略就是,收买宙巫这个慧魔,而漆哀能为自己盗回来时光舟就足够了!
这样的想法之下,虚潇不希望对方继续争斗下去,于是突然哈哈大笑道:
“两位怎么说也是古灵宙魔,前来我天界邪宫都是一心相助我天界邪宫的,说起来我们终究还是一方魔友,快快助手!你们这样岂不是让本邪君难堪!”
“这?”
天界邪宫,点将龙崖上空,宙巫和漆哀正在激战,闻听虚潇的话,自然不好再战,只好各自气哼哼的收了阵象,然后又双双归回了原处。
“邪君!这蠢货不过拥有一个死亡塔而已,何必在意他的存在,依本宙巫的看法,要么杀了,要么赶走就是,本宙巫看到他就厌烦!”
宙巫犀利的叫道。
“我呸!我看你在天界邪宫就是个祸害,她既然能背叛我漆哀,说不定哪会儿她就背叛了邪君呢!”
到了这个份儿上,漆哀也豁出去了,什么都好说了,也不示弱的叫嚣着。
“哈哈……哎,哎!莫要吵了,问题哪来你们说的那么严重。说到底我们都是古灵黑暗三宙的余灵!我们真正的对手是生宙正灵势力,而不是我们彼此!
既然你们两位都以为我天界邪君颇有未来前途,那就不妨听我一言,我们诚心联盟,一起某求未来吧!”
直到此刻,天界邪君终于说出了同意和漆哀结盟的话。
宙巫和漆哀闻言,彼此对望了一会儿,漆哀率先放低姿态向虚潇施礼道:
“邪君所言极是,你我同是黑暗三宙魔皇少主,自然目光应该放得长远,不像一些趋炎附势灵魔,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钻!”
“漆哀!你个蠢货说话注意点儿,你说谁趋炎附势呢!以我宙巫的本事有这个必要吗?我看你倒是差不多!”
漆哀的话明里暗里在挑衅宙巫,宙巫岂能高兴,
立刻反唇相讥。
“呱呱……”
“宙巫是不是有魔精错乱了,我有和你说话吗?何必心惊!”
……
这两位一句不和,又吵了起来!
“哈哈……两位魔友,适可而止吧,刚才本邪君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本邪君不想再言!
话说回来,不知漆哀兄弟,可否愿意为本邪君跑一趟,将时光钟盗取而来呢?”
虚潇看到宙巫和漆哀斗嘴不休的样子,越看越满意,大笑道。
“这?”
漆哀闻听虚潇的话,立刻神色一阵为难,吱唔起来。
不过也只是片刻,然后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
“好!正如邪君所言,为表我漆哀联盟的诚心,无论有多难,我漆哀就为邪君跑上这一遭!不达目的,绝不回来见邪君!”
“哈哈!好!漆哀果然不减古灵漆能宙皇族的风采!本邪君立刻为你摆天宴,亲自恭送!”
虚潇没想到自己最为难的事,对方就这样痛快答应了,不由开怀大笑。
“不用了!我漆哀可不是一个只会胡诌八咧不办实事的人,本少主这就去也!”
漆哀突然之间变得干脆利索起来,抛下这句话,身躯一晃,已经射向了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