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气连枝的门派,两人都挥动着拂尘,用拂尘上的内力对抗着,只是何清风的那把木剑,不时对着阳揾邬一阵袭击。
“阳揾邬,你太无情了,竟然连于姑姑都打伤,果然没有人性!”何清风怒斥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她自找的,凡是与我作对的人,都得死!”阳揾邬不屑道。
“你将那些江湖之人设计杀了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将卓剑山庄那样的无辜之人也卷入进来,还将他们都杀死?”渐渐处于下风的何清风又大声问道。
听到卓剑山庄,卓亦凡心里咯噔一下,所有的仇恨之心绪,陡然而生。
“卓剑山庄?哼哼,只是我全盘计划中的一个棋子,只有摧毁这枚棋子,才能激发起江湖纷争,当然要将他们杀死了!”阳揾邬因为处于上风,气定神闲道。
“这么说,你是亲自参与杀害卓剑山庄那几百人了?”何清风继续道。
“那倒没有,我派了人协助向震封,将卓剑山庄那几百人杀死了。”阳揾邬笑道。
“那你还真是,血洗卓剑山庄的幕后黑手!”何清风大声道。
“可以这么说,向震封也得听我的!”
语毕,阳揾邬越来越恣肆,毕竟他的武功眼下无人能敌。
“卓兄弟,你可都听到了,这才是你最大的仇人!还不赶紧出来灭了他!”何清风大喊道。
卓亦凡猛然回过神来,怒气冲天,他嗖的一下飞到两人跟前。
见卓亦凡眼睛里闪着火苗,阳揾邬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又不以为然起来。
“来吧小子,你爹娘在那边应该很想念你,今天你就去陪他们吧,免得你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孤苦伶仃的。”阳揾邬笑道。
在杀死向震封之后,卓亦凡以为大仇得报,虽然也曾怀疑过有幕后真凶,眼下可是第一次从阳揾邬嘴里说出真相,无疑他才是自己最大的仇人。
“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江湖救世主的门派,怎么会如此残忍,将那些无辜之人都予以杀害,这样的人应该活在世上吗?”卓亦凡怒目而视道。
“小子,这些话我都听腻了,你所说的都是你的人生信条,对于我来说啥都不是,我才不相信那些鬼东西,我只相信自己的利益,谁若阻挡我的利益,我就将谁除去,如此简单而已!”阳揾邬边与何清风对攻,边笑道。
“卓兄弟,别跟他废话了,赶紧杀了他,这样的人早该死了!”何清风催促道。
闻言,卓亦凡握手为拳,很久没有用的屈指拳狠狠打了出去。
看那拳头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拳头形状,直接劈向阳揾邬的面门。
见状,阳揾邬轻轻一偏头,就躲了过去,可以说毫不费力。
卓亦凡再来一拳,朝其胸膛打去,只见一团气波顿时膨胀开来,将屈指拳冲撞了回去。
而在卓亦凡发力的同时,何清风也在奋力对攻,方才与阳揾邬血拼,一直处于下风,好在卓亦凡施以援手,他终于摆脱步步后退的境地。
然而,情况并没有他所料想的那样立刻发生反转,眼下还只是与阳揾邬打成相对的平手。
卓亦凡见屈指拳难以有效攻击到,便使出了般若禅掌。
此时的般若禅掌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弱了,毕竟身上有了齐怀山几十年的功力,还有望月鳝和血红象鱼不断增强他的内力。
般若禅掌一出,顿时一股巨大的手掌,泛着点点金光,向阳揾邬拍去。
巴山派弟子都瞪大了眼睛,都说巴蜀不是江湖门派,而是超脱于江湖门派的两大力量,武功自然很厉害,但是卓亦凡的般若禅掌,对于巴山派那些弟子来说,简直不敢相信,江湖里还有这等厉害的武功。
般若禅掌的手型陡然出现在阳揾邬的头顶,顺势将张开的手掌慢慢五指并拢,要将阳揾邬攥在手里。
阳揾邬也不是吃素的,他快速挥动拂尘,顿时万剑不断飞往般若禅掌的手型,将其刺开,随着时间的拉长,卓亦凡显然力不从心,不得不收拢起内力。
阳揾邬得意的笑了又笑,虽然何清风和卓亦凡的武功非常高,可是在他这个比他们年长几十年的人面前,还是有点稚嫩。
“怎么样?厉害吧?”阳揾邬见两人停止了攻击,笑道。
何清风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很高了,没想到还是打不败阳揾邬。
而卓亦凡更是不可思议,两人联手竟然也降服不了他,看来蜀山派果然不是盖的。
“别琢磨了,你的师父紫阳真人,还有可能与我相抗衡一下,你嘛,道行尚浅,是打不败我的。”阳揾邬对何清风道。
“我师父是庐阳真人,不要喊他紫阳真人。”何清风大声道。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紫阳真人是他以前的名号,还是我给他取的,庐阳真人只是他后来自己取的而已。”阳揾邬不屑道。
“名号你都可以给师父取,说明你对我们巴山派的欺压何其厉害!我就不信我杀不了你!”说着,何清风又飞扑过去,招招凌厉,朝阳揾邬猛烈攻击。
只是他的力道用的很足,可是却难以有效击中阳揾邬,只是将周围的东西不断摧毁。
见何清风对自己招招耍狠,阳揾邬面色一沉,瞬间扇动起团团真气,直接袭向何清风。
何清风慌忙躲闪,一团团真气与之擦肩而过,撞到了远处的墙壁上,立刻炸开一个大洞,声震滔天。
阳揾邬又加大力度,继续朝何清风推着真气,手里的拂尘扇动的更加频繁,一时间何清风被真气团子层层围住,不断向里面压缩。
何清风奋力将真气团子往外推动,不让它们将自己挤扁,一旦被它们完全碾压,一定是当场毙命。
他也使劲往外推着真气,不断吞噬着阳揾邬真气团子的外侧。
“哐!”
一声巨响,何清风被巨大的气波甩到半空,然后径直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