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嗜血罗刹自不必说,她们为了杀掉男人,通常采用色诱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她们真切体验到了男女身体缠绵时的舒服,尽管完事之后就会把他们杀死,就像雌螳螂与雄螳螂交配之后,吃掉雄螳螂一样。
而更上一层的修罗们,只要条件允许,也会去品尝男人的味道,体验身体撞击带来的快感。
至于嬷嬷们,她们年轻时也是从罗刹和修罗上来的,自然也会有这方面的体验。
从这可以看出,尽管天香阁有着严酷的规定,但是这种规定,却不断被明着或者暗地里打破。究其原因,乃是因为规定泯灭人性,不是从真实的人的身体状态出发,而是抑制人的本能。
本能的东西,生来本就如此,如果用外在的严酷进行约束,表面上会得到遵从,但是私下里却被悉数打破,根本行不通。
对于木灵来说,她从小也是严格遵循这种规定,但是随着年龄的渐大,身体上本能的需求,加上看到那些罗刹嗜血交合飘飘欲仙的场景,她觉得自己死守这种不近人情的规定,是吃了大亏。
看着木灵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卓亦凡感到有点害怕,眼前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比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可怕。
在他见过并有过交集的女人中,唐婉儿跟她最像,但是卓亦凡并不怕唐婉儿,因为她并不歹毒,不会伤了他,要他的命,她只想与自己交合而已。
而木灵却不是这样,她虽然长得非常漂亮,身材也是火辣高挑,但是她身上更多的是散发着狠毒,就像喜欢吃掉交配对象的雌螳螂一样。
她三番两次易容成湘宜的模样,害自己。第一次与秋万成大战时,若不是自己喊出湘宜的名字,她早就捅死自己了。第二次又易容成湘宜的模样,还喂自己毒药吃,让自己痛不欲生。
因而见到木灵,卓亦凡不免有点害怕。
眼下看到她邪魅的笑意,尽管是含情脉脉,但是却让卓亦凡骨寒毛竖。
半晌,木灵依然没有说话,还是在牢房外看着卓亦凡,别有深意的笑着。
卓亦凡此刻不自觉的蜷缩在角落里,脚镣手铐让他无法施展自己的功夫,他不明白,为何那么多门派都喜欢用这种脚镣手铐,难道仅仅是因为它们能够困住高手。
“妖女,你笑什么?”卓亦凡大声道。
闻言,木灵回过神来,脸上有点愠色,自己好心好意的柔情对他,却换来妖女的称呼,这对一向傲娇不已的她来说,无法接受。
“谁是妖女?我有名字,我是天香阁青衣修罗木灵。”
卓亦凡撇了撇嘴,认为她更应该叫青衣妖女,“你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卓亦凡让她下不来台的说话方式,木灵感觉很难接受,心里面更是不爽。
“卓亦凡,我对你已经够给面子的了,你却对我如此蛮横无礼。我打你什么歪主意了?”
“你三番两次易容成湘宜的模样害我,也是在害她,你这不是歪主意,是什么?”
“你喜欢湘宜?”
“你胡乱说什么,我对她心存感激,她可不像你那么狠毒,她救过我。”
“我也救过你,你对我怎么如此粗鲁?”
“你一直在害我,何时救过我?”
“比如这次,在飞龙门总舵,我若是不救你,你还不是被戴着脚镣手铐,或者饿死,或者被江湖其他门派掳走折磨死。而你现在活得好好的,我当然是在救你。”
将自己的饮血剑抢走,还将自己抓来关进牢房,在她口中却成了救自己,卓亦凡对木灵的说话方式着实难以理解。
“饮血剑都被你抢走了,还救我,真是可笑!”
木灵面露笑意道:“你要换个角度想,若是饮血剑还在你手里,你多危险哪,不知有多少江湖之人觊觎它,你的性命也因之堪忧。我这样做,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在保护你。”
听到木灵说的如此不符合逻辑常理的话,却说的坦然自若,卓亦凡着实很难理解她的想法,不知是她故意的,还是脑袋就是如此。
“我不想跟你争辩,饮血剑也到手了,是不是要杀死我,如果是,早点动手吧,免得我每天看见你心烦。”
早已春心大动的木灵,却听卓亦凡说对自己心烦,这让她很是不爽,道:“你想得真美,饮血剑里面有怪物谁都知道,据说你能够驯服,当然还要留着你。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你说我让你心烦,我更不能杀你了,反而激发起不让你对我心烦的欲念,我想你以后一定不会对我心烦的……”
见木灵说得如此直白,卓亦凡目瞪口呆,他现在对眼前这个女人不仅害怕,甚至觉得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而旁边的秀儿,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于青衣修罗木灵,她来这么久了,当然听说过,心狠手辣,特别是对同性,所以她并不敢去招惹她,而是呆坐在一边,让木灵忽视自己的存在。
但是秀儿从木灵的话语中,能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那就是木灵看上卓亦凡了,从她含情脉脉的神情也能够看出,只是这样的狠毒女人,确实太可怕了,尽管非常漂亮,但是给人更多的是恐惧。
木灵挑逗的话语让卓亦凡不知该说什么,特别是旁边还有个对他一往情深的秀儿,这让他更加语塞。
少顷,卓亦凡顿了顿,道:“我不想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你现在来做什么,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你对我说话怎么一直带刺,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吗?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而已。”
“我看到你,只是想起狠毒两个字。”
“你……”
木灵满脸惊诧,没想到卓亦凡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她不再言语,而是怔怔的看着卓亦凡,思绪早已飘远。
她不明白为何卓亦凡对自己态度如此恶劣,仅仅是因为自己对他使用了凶狠的手段,要知道,与对其他人使用的手段相比,自己已经对他很节制了,他却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