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记得那个诡异的地方,父亲在世时对庄里所有的人明令禁止进去,就连靠近都不行,说里面有不祥之物。卓亦凡也只是和卓异,还有吴安偷偷溜进去过。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几次都现父亲卓嵩偷偷溜进去过,进去之前还四处不断的张望,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所以,他觉得那个地方充满了可疑之处,倒是真的很可能藏着饮血剑。
想到这,他有点激动,好像下一刻就能找到饮血剑似的。
他慢慢靠近旧宅,由于旧宅远离家丁学徒们劳作生活的区域,遂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不明的风从地底下钻出来。
卓亦凡试探性的顺着旧宅走着,尽量不出任何声响。来到旧宅门前,他现门是敞开着的,门框东倒西歪,门面出白光,是那种经过风吹日晒之后留下的惨白之色,就像妖魔鬼怪惨白的面部一样。
卓亦凡垫起脚尖轻轻进了旧宅,地面上只有干枯的树叶,踩上去不断出清脆的响声。这种响声让卓亦凡感到害怕,既害怕声响惊动卓剑山庄的人,又害怕声响惊动那旧宅里不知名的东西。反正他的心跳的厉害,他不断收拢起自己的动作幅度,尽量不要出太响的声音。
他慢慢前行着,时而侧耳倾听周围有无其他动静,此时此刻,他必须小心谨慎。
好在周围并无其他异样的声音,他继续慢慢前行着。
旧宅里当然都是旧屋,只是旧屋的门却关着。卓亦凡走到门前,轻轻的将其推开。
“咯吱……”
令人心颤的杂音响起,带着刺耳的木头摩擦地面的声音。
卓亦凡赶紧收回双手,以此停止声音的持续响起。
静默了一会,周围并没有其他响声,也没有任何动静。卓亦凡再次拉着门往前推,幅度很小很小。
少顷,门开了,卓亦凡轻轻走了进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卓亦凡不敢点起火把,尽管他已经准备了,但是他听说旧屋里不能有亮光出现,否则会有脏东西出现。至于是什么脏东西,他并不清楚,反正是让人心生恐惧的东西。在如此荒凉漆黑的屋子里,他当然不敢点亮。
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卓亦凡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睁开。只有如此,才能让眼睛尽快适应夜色的漆黑。
果不其然,他睁开眼睛后,开始能够看到屋子里东西的整套轮廓,尽管不是很清晰,但是能够看出大致的模样。他四周环视了一下,现里面的东西和小时候进去的几乎一模一样,没有多大变化。
他抬头朝后墙上看了看,他知道那是几幅旧画像在上面,小时候他不敢盯着看,因为感觉那几双眼睛一直在死死盯着自己,让他心里毛,更是凉。
借着模糊的黑色,他试着认真看向画像,想辨别它是不是还和小时候一个模样。借着重影,他现画像的眼睛上还是有点白色,有点奇异的白色。
他盯着它的白色看了又看,起初有点让他全神贯注,接着则是有点晕眩,感觉屋子在不停的摇晃。他赶紧将头扭开,不想被它给催眠。
他虽然转过脸,但是他的脑海里还是不断出现画像眼睛的邪魅之笑。他睁开眼睛瞥向别处,不想再受那眼睛的魅惑,他不想自己产生幻觉而无法自拔。
就在他刻意躲避邪魅眼睛之时,忽然间后墙的画像上开始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什么在爬动,又好像眼睛在眨动,抑或手抚摸画像的声音。
卓亦凡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敢回头,更不敢飞奔出去,只能侧着耳朵辨别声音的位置和方向。
声音持续着,卓亦凡能够感觉到后面有人在抚摸着画像,那人一边抚摸,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在卓亦凡脑后挥舞着,他感觉到挥舞之风将他的头一撮撮吹起来。
卓亦凡立刻感到骨寒毛竖,鸡皮疙瘩凸起厚厚一层,他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艰难,简直要眩晕过去。
声音还在持续着,卓亦凡简直要疯了,他不想再忍受这种等死的煎熬,于是他快转过头,想一窥到底是何脏东西。
转过脸的瞬间,却见墙上并无什么东西在爬,而是风在吹起画像上的褶皱。
见到这番情景,卓亦凡惊诧了,这旧宅里除了大门没有关,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可透气的地方,怎么会有风呢?
而大门口并没有风吹进来,此刻只是静悄悄的,不明方向的风到底来自何处?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只是过于漆黑,他并没有弄明白风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墙画像的动静兀自止住了,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无声。
卓亦凡狂跳的心方才有所安然,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要武力,要冷血,要杀戮”
不知怎么的,这句在菩提寺怪异后山听到的话,竟然此刻在脑海中回荡起来
不,卓亦凡不确定是在脑海中回荡,还是在耳边飘荡,只是这个声音又出来了。
他知道那是冰未寒潭里的怪物出的声音,它说它们有九个,自称上古幽冥,而师父则称它们为吸血九龙。那九个怪东西刚开始是在九龙吸血禅杖里面的,后来用巴山的神农鼎将禅杖熔化之后,又可能将其熔入飞天陨石,此刻也许就在饮血剑里面。
“要武力,要冷血,要杀戮”这句话还在耳边回响,就像此刻在旧宅里出的一样。
“懦弱的人是没有尊严可谈的。”卓亦凡喃喃自语道,紧接着他则一脸的惊诧,要知道,这句话也是那吸血九龙说过的。
“我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呢?”卓亦凡自言自语道,显得难以置信。
今天不知怎么了,那吸血九龙说过的话,卓亦凡怎么一直觉得在耳边飘荡,难道这旧宅里真的藏有饮血剑,然后那九个怪物又在引诱他?
卓亦凡迅在旧宅里看了一遍,感觉处处都是凸起之物,就像骷髅头一样,只是它们都在静默着。他又仔细审视了一番,除了黑漆漆之外,并没有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