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陈坛主摇了摇头,道:“我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呢原来也是个怂货。 ”
“老头子我开的可是酒馆,卖的是牛肉,所以用的是井水,杀的是牛”
“哈哈哈……”陈坛主仰大笑了起来,然后把目光看了看旁边的幸存男子,道:“我知道你老眼昏花,难道这么近,你也看不清这人?”
“他怎么了?”酒馆老头微微瞥了他一眼。
“难道你不觉得他眼熟吗?”
“眼熟”酒馆老头点了点头,道:“是眼熟。”
“既然眼熟,就没想起来找你什么事?”
酒馆老头垂下的手,刚想抬起,突然被陈坛主,喝止道:“别动”
而那幸存的男子,看到他抬手,脸色一阵白。
“刀在你手,老头子我只是想捋一捋胡子”
“捋胡子?”陈坛主瞥了他一眼,道:“是捋胡子,还是飞镖呢”
“什么飞镖?这位客官,你是不是喝醉了。”
看着酒馆老头,这般冷静,幸存男子不停的渗着冷汗,因为他杀人的时候,就是这份坚毅且极为冰冷的目光。
对于他们的对话,岳汉山听得是一阵云里雾里。
“老家伙,你还真够冷静的,看来不止一次杀人了。”
“杀人?”酒馆老头道:“还比不上这位,今天晌午在店行凶之事。”
“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这晌午杀人之事,不是我们做的。”岳汉山道。
“我不是问酒馆杀人的事。”陈坛主双目泛着冷芒,道:“而是在树林用飞镖杀人。”
“既然是问在外面生的事,老头我怎么会知道?”酒馆老头道。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他偏头看了看幸存的男子,道:“你是不是这老家伙?”
望着酒馆老头,那幸存的男子咽了咽口水,神情极为的紧张。
“你他娘的真没出息,让你认个人,都能把你吓成这怂样”陈坛主怒目道。
幸存的男子呆凝了一会,然后颤声道:“是……是他。”
“老家伙,你还有什么好的?”陈坛主嘴角露出一抹奸笑。
“哈哈……”看到他得意的模样,酒馆老头突然仰笑了起来。
这让陈坛主与岳汉山一脸惊异的向他望去,而那幸存的男子,恐慌的表情,此又开始不停的渗着汗水。
岳汉山连忙道:“爹……爹,你怎么了?”
“你闭嘴”陈坛主冷喝了岳汉山一声,对着酒馆老头道:“你笑什么?”
“我笑有些人,这么大老远来,就是为了找死。”他摇了摇头,道:“老朽,这么大年纪,想不出手,看来都不行了。”
陈坛主闻言,手中的匕连忙向前刺去,生怕这酒馆老头,先他一步出手。
“去死吧”陈坛主随着匕前刺,对其大喝道。
望着匕奔而来,在酒馆老头眼里,好像突然变慢了。
他左肩后侧,腹部微缩,一双灵活的手挥动如游鱼摆尾,旋转似雕龙缠柱。
在躲开匕攻击的同时,那双缠绵的手,陡然间锁住了他的手腕,匕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看到酒馆老头这一招,陈坛主眼睛顿时一圆,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招,又准又快又狠,居然瞬间被其轻易破解了。
“没想到,你这个老家伙,不仅飞镖厉害,这手上的功夫也了不得啊”陈坛主道。
“老朽这哪能算得上功夫,就是简单的杀牛宰羊的手法罢了。”
“你……”听了他这番话,陈坛主又是一阵怒火骤升,对方不仅武功了得,就连嘴上功夫,也让他连连吃亏。
“老家伙,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他牙齿上下一咬,平静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酒馆老头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两人对比,简直是一个骇浪滔天,一个波澜不惊。
望着这两人的对峙,岳汉山此时也睁圆了眼睛,他惊异的不是陈坛主狰狞的面孔,而是这酒馆一个年迈的老头,居然手劲,比年轻人还要大。
如果要是没有功夫,这是如何都做不到的。
两人相持了一会儿,老头嘴角微微一笑,只听“嘎巴”一声,那陈坛主的手腕,瞬间被折断。
“啊……”
紧跟着就传来陈坛主,撕心裂肺的痛喊声,本来就狰狞的面孔,此时越加的狰狞。
看到这一幕,幸存的男子连忙向外跑去。
这时就听到“嗖”的一声,一点寒芒掠去,那奔跑没几步的幸存男子瞬间倒地,趴在在岳汉山脚边,没有了任何动静。
站在旁边不远处的岳汉山,不由被吓得坐在了地上,这对他来,第一次一个活人死在他面前,距离是如此之近。
被折断双手的陈坛主,瞬间没有了战斗力,仿佛是一个木偶,任由酒馆老头牵引。
看到他狼狈的模样,酒馆老头瞬间没有了兴趣,他右脚一抬,踢到了他腿弯处,陈坛主整个人瞬间跪到了地上。
“啊”膝盖一触地面,陈坛主又痛喊了一声。
酒馆老头右手顺势而上,来到他的脖颈处,掐着他的咽喉,便停了下来。
“既然你为了那些人而来,我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他故意想了想,道:“我就让你们一起团聚吧”完,他掐住了他的脖颈,像鬣狗咬住了猎物一般,只要他的虎口猛然一收缩,陈坛主的脖子就会被扭断。
就在他虎口聚力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缠丝锁喉手,果真名不虚传”
听到这铿锵有力的声音,酒馆老头不由停下了刚才的动作,向声源处望去。
这时一身灰袍裹身的东长老,缓缓健步而来。
双腿跪地的陈坛主,因为被掐着脖子,身体僵硬的梗着脖子,他瞥眼看了一下来的人。
“东长老,快救我”陈坛主连忙呼救道。
而酒馆老头见到这所谓的东长老时,呆滞的神情,突然升起一抹微笑。
“我是谁这么好的眼力,居然能识得我的功夫,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啊”
“哈哈,是我不假,不过你的这个老家伙,我可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