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卓亦凡全都看在眼里,只是碍于当时的环境,还有不可预测的风险,于是暂时忍了下来,没有揭穿。
“呵呵,大师兄真会说笑,哪有老鼠能长翅膀的,那样的话也太吓人了吧。”行肆附和道。
“行肆师弟,你还别不信我听人说,他们亲眼看见过长着翅膀的老鼠,好大好大的,像成年人那么大。那些怪物会飞,关键是它们吸血,还吃肉。”虎牙眼里泛着亮光道。
卓亦凡听后不由一怔,这不是今天自己在后山见到的怪物吗?还是眼前的行肆亲自喂的
“虎牙师兄,你说的跟真的似的。那些怪物难道就是大老鼠吗?”
虎牙看了一眼卓亦凡,然后又看向行肆道:“我听人说,它们不是大老鼠,跟吸血蝙蝠差不多,好像是一个种类,只是比吸血蝙蝠大多了,也凶残多了”
行肆听后,不住的吐咽着口水,也许说到的这些,他都识得,更是清楚,遂紧张的唾液不断上涌。
卓亦凡盯着行肆异样的表情,然后看向虎牙道:“那我们家里面的老鼠能够变成吸血蝙蝠吗?”
“这个我倒没听说,不过他们说老鼠和吸血蝙蝠是同类,是远房亲戚,能够用老鼠增加来吸血蝙蝠的信任,那样它们不仅不会攻击你,用老鼠跟它们熟络以后,还能凭借这层关系,指挥它们呢”虎牙眼睛瞪得大大的,绘声绘色道。
“哇,大师兄,你年龄这么小,没想到比我们知道的还多,真是佩服”行肆恭维道。
“也不是啦,我是个小孩子嘛,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比较感兴趣。这些还是我去亳城买东西时,从说的那里听来的,可吓人了”虎牙不好意思的抚着小脑瓜子道。
之后,几人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其他方面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晚才散去。
卓亦凡和虎牙走后,行肆在屋内不停踱着步子,神色很是凝重,他好像在担忧着什么,又像在思忖着什么。
良久,他喃喃自语道:“难道被他们现了?不可能啊,我保密措施做得那么好不该被现啊”
然后他又狠狠的说道:“看样要早作打算了,有备才能无患,为了这一天我付出了那么多辛苦,隐忍了那么多事情,一定不能功亏一篑”
然后,只听见他将拳头攥得咯吱直响,满脸的狠劲。
伴随着卓亦凡的回归,菩提寺依然如故,并没有什么异样,大伙依旧很早就熄灯睡觉了。
虎牙和卓亦凡则晚些,由于在行肆那聊了些奇闻异事,所以睡得相对晚些,不过与亳城的平民百姓相比,他们这些遵守清规戒律的人,睡得还是算早的。
寒冷的北国边境,阴风怒号的更加厉害,如此冷冽的天气里,躲在被窝里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
子夜时分,一行人摩摩挲挲的翻进菩提寺,只是他们分成好几拨,瞧那身手,不是绝顶高手,那也算得上高手。
他们动作很轻,在呼呼大风的遮掩下,更是让人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他们伸头探脑的朝四处不断张望,然后开始进入一些房间。良久,他们从一个房间出来后,然后又进入另一个。
寒冷的夜里,所有人都在暖和的被窝里睡着,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声响。
他们翻找了很多人的房间,不过都是两手空空。
接着他们则来到慧远禅师的房间,动作更轻了。
慧远禅师平躺在榻上,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半睁半闭着,他没有睡着,他是醒着的
可是瞧见这些人进入他的房间翻找,他却没有起来喝止,更没有与他们打斗。
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时间不断流逝着,慧远禅师只是侧耳倾听,没有任何表示。
这些人在他房里翻找了好久,才悻悻离去,因为啥也没找到。
然后他们又朝其他弟子房里翻找,虎牙和卓亦凡睡得很香,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虎牙作为孩子,一直是缺觉的,而卓亦凡这些天身心俱疲,唯有睡梦才是最安适的地方。
行痴和尚却没有睡着,只是他跟慧远禅师一样,对进入他房间里的众人,没有一点表示,而是假装睡着。
他是害怕吗?害怕呼喊会被灭口,毕竟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孤单一人,双拳难敌四手?
不知道,无从得知,反正他就是假装睡着,侧耳倾听,如此而已。
来到行肆的房间,行肆也是醒着的,但是和行痴一样,他也假装睡着了,一动不动,任凭那些人翻找。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和行痴一样,认怂了。
不过,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吧。
就这样,睡着的没有现有人进来,醒着的现了却没有呼喊,那些人将菩提寺翻了个遍,然后才轻轻离开。
院内久久没有声响之后,慧远禅师才坐了起来。
“阿弥陀佛,是福不是祸,希望你们翻找之后,了却心中疑虑,自行离去,不要再监视菩提寺和亦凡了。”
慧远禅师喃喃自语道,依然一副心静如水的模样。
而行痴和尚也坐了起来,“你这个惹事精,看看给我们带来危险了吧好在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真被你给害惨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想办法逼他离开,不然真是永无宁日”
行痴狠狠道,眼里全是怒火。
而行肆和他师兄行痴一样,也坐了起来,只是呆坐半天,人却默然不语,然后哼了一下,便倒下接着睡去。
寒夜慢慢逝去,东方破晓缓缓而来。
太阳出来后,菩提寺依然如故,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众人依旧早课禅坐练武不停歇。
慧远禅师依旧是那副洞若观火的模样,更多的还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禅课练武之后,众弟子便有了自由支配的时间。
行肆提着个笼子走在院内,然后朝后门快步走去,眼看就要出了院子,正好被卓亦凡看见。
“行肆师兄,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卓亦凡追上去问道。
“没……没干什么。”行肆神色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