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开始铸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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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卓剑山庄内。

拂晓时分,“咯吱……”

伴随着开门的声响,内院一房门被打开。

这时门槛处出现一男人,这人还未迈出脚,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妇人的声音。

“老爷,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这人蹙着眉头,转身道:“夫人,这些天我总是心神不宁,也许是快要铸剑的原因吧”那人沉声道。

自岳宏堂把陨石送至卓剑山庄,卓剑山庄庄主卓嵩,就为铸剑相关筹划做了大量的准备。在大部分材料准备妥当之后,他才开始把自己要铸造新的宝剑的事宜,向卓剑山庄相关人等告知,这时大家才明白这段时间卓嵩所忙之事。

也许准备的越充足,反而让他越感觉不踏实。

“老爷,你又不是第一次铸剑,怎么还能如此焦虑?”

“夫人,你有所不知,此次铸剑不像以往,这把剑的铸成,关系到我们卓剑山庄日后的生存与繁荣,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望着卓嵩紧皱的双眉,夫人沐璇也跟着有些惆怅。

“亦凡这孩子也不知跑哪去了,他要是能帮帮你就好了”沐璇道。

听到这话,卓嵩深叹了一口气,道:“哎,别提这小子了,他在又有什么用,只会惹我生气,不在更好”

卓嵩说完,板着脸走了出去。

“老爷,我只是随口说说,你生什么气啊”望着卓嵩的背影,沐璇连忙解释道。

见他走远,沐璇摇头道:“哎,这臭脾气,真是拿他没办法。”随后掩面深叹了一声,“凡儿,你这孩子跑哪去了?也不稍封信回家”

……

出了门的卓嵩,大步走向锻造阁,现在他最关心的不是儿子卓亦凡,而是如何能铸造出一把上等好剑,最好能够与涡煌剑比肩。

卓嵩知道,飞天陨石可能非常难以熔化,这从其父铸造涡煌剑时就可以看出,因为当时熔掉那块陨石花去了三个月之久。

眼下要想将飞天陨石熔化掉,肯定需要特质的熔炉烧火材料,唯有花高价从朔州城购买优质黑石,从鹤城购买石质水,两者掺杂在一块烧火,方有可能将其熔化。卓嵩遂命人前往鹤城与朔州城购买熔炉烧火材料。

由于多年没炼制上等好剑,那两口祖传特质熔炉搁置太久,也出现部分破损,只能命泥瓦匠对其加固修整,以确保万无一失。

多项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卓嵩再次埋头进行研读涡煌剑的铸造流程,并对有疑点的地方,亲自在锻造阁进行试验。

就这样从初秋到冬天,整个铸剑工序才筹备完毕。按照卓嵩原先的计划,只等来年岁日之后再进行铸剑。

岁日本是齐家欢愉之际,毕竟是过往的结束,新日的肇始。之所以岁日之后就立即铸剑,那是因为民间素有五月和七月不铸剑之说。

因为五月被称为毒月,七月被称为鬼月,皆不适宜铸剑,否则就不吉利,也不利于宝剑剑体的成型,更不利于宝剑性能的发挥。

尽管已从外边买来了黑石和石质水,熔化飞天陨石应该不会像熔化铸造涡煌剑所用陨石需要数月之久,但是鉴于飞天陨石能量比那块陨石高太多,卓嵩还是在时间上留有余地,确保五月之前将宝剑铸造完毕,否则若是在五月和七月那段时间将宝剑铸成,宝剑的戾气就会很重,邪正难以预料,更无法掌控。

就这样,卓嵩将铸剑的时间予以提前,不等岁日之后,而是从现在就开始铸剑,唯有如此他才能更加放心。

卓剑山庄毕竟从事铸剑行当已百余年,自有祖传的铸剑工艺和流程,所以对于铸造这口威力巨大的宝剑还是应付得了。卓嵩根据自己几十年来监督铸造的宝剑样式和涡煌剑的原型,对将要铸造的新剑进行了重新设计,总的标准是增加锋利性,增强韧度,提高硬度。

按照设计好的宝剑模式,卓嵩命剑范师进行了剑范的制作,确保剑范里槽平整光滑流畅,谨防浇铸时会有气泡出现。同时剑范内部空间要严格控制比例关系,防止间距失调,造成剑体受力不均而出现损折。

剑范完成之后,卓嵩根据飞天陨石的重量,按照卓剑山庄秘藏的配置比例标准,将飞天陨石,优质上等玄铁,还有从江湖术士手上购买的炼丹石,混入部分熔炉烧火用的黑石颗粒,投入到祖传的熔炼器皿,最后放置于特质熔炉之上。这些铸剑材料在称量时,卓嵩把控的非常严格,精确到铢制单位,可谓锱铢必较,不差分毫。

之后卓嵩命火头师将黑石和石质水慢慢加入熔炉底部,从细微的文火开始,慢慢扩大过火范围,不断提高火焰温度。当火烧到一定程度后,只见火焰先后呈现赤褐色,樱红色,淡橘色,淡黄色,亮白色,随之熔炉里的温度也不断升高。

第一次生火烧了整整十天,开炉时飞天陨石并未熔化,卓嵩稍现失望之色,失去了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好像没有预料到一样。

他先命熔炼工将器皿中的杂质予以过滤,然后再次将所熔之物倒入器皿。之后令火头师严控火候,并将熔炉侧壁的通风口打开,令众人不停的往里扇风,炉底的黑石被架起有规则的形状,中空侧面留有很大的缝隙,同时石质水改变第一次淋洒的做法,而是往里倾倒没入黑石高度一半的位置。

就这样,整整煅烧了十天之久,但是仍未将飞天陨石熔化掉,甚至连表层一部分都未熔化。卓嵩此后仍是命人将器皿进行过滤,进一步祛除杂质,然后按照上次的操作步骤将所熔之物放入器皿继续熔化。如此反复了三次之久,仍未得到飞天陨石的熔化之物。

“看来这块陨石熔化也需要两三个月啊”卓嵩不禁摇头道。

卓嵩收慑心神,缓缓走了出去。

他穿过石室,步入庭院,便停了下来,望着树叶掉落,百花也已全部凋尽。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这深秋初冬的季节一样,繁华看尽,留下斑驳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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