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也喜欢女孩子,也想要个女宝宝,声音就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叫什么好呢?”
她又抱怨:“姓张不太好取名字!就不如姓霍好听。”
张崇光笑:“是!霍姓是标准大总裁的姓!姓张比不了!”
说完,两个人就不自觉地笑了。
半晌,霍西才小声地说:“我们是真的有孩子了?”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孩子,
一点点大时,太娇弱、难带,
还喜欢哭!
但是如果是她跟张崇光的孩子,她觉得再吵都是可以忍受的,也一定是白白嫩嫩的很可爱。
霍西减少了很多工作。
她专心养胎,也等待婚礼的到来,陆熏也怀孕时间到这里来陪伴,最近陆熏还学会了织毛衣,不光给自己的孩子织了,顺带着还给霍西的孩子织了不少。
一套一套淡粉、粉蓝的小毛衣小裤子。
看着就可爱。
一套加起来,都没有张崇光的手臂长。
霍西看得神奇,凑过去把脸搁在陆熏的小肩膀上,眨眨眼睛:“小熏,你简直无所不能!”
陆熏小脸微红。
到现在,她还是不太习惯跟霍西的亲近,其实相处久了,霍西是真的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没有之前那样高冷骄傲,有时还会向自己撒撒娇。
崇光……崇光哥应该很喜欢吧!
陆熏正想着,公寓的门推开了。
张崇光跟陆烁一起回来了,张崇光一边换鞋子一边很自然地问:“今晚想吃什么?”
霍西想了想:“想吃水煮肉片。”
她看向陆熏!
陆熏声音小小的:“我也吃这个!”
张崇光笑了起来:“小熏你不用客气的,今晚陆烁做饭。”
陆熏小脸红了一下。
她看向陆烁,他衣冠楚楚,魅力丝毫不减婚前,不像她肚子渐渐地大了起来,四肢却是细细的,像是一只小青蛙。
她多少担心他不喜欢。
可是即使像只小青蛙,陆烁仍是兴致不减,时常将她欺负哭了。
结婚这么久了,陆熏仍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
看一眼,连忙移到一边去,声音小小的:“想吃蒜蓉粉丝蒸大虾。”
陆烁提了个袋子进来。
正好里面有大虾。
陆熏看了欢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的?”
陆烁解开袖扣,挺轻地笑笑:“昨晚不是说了,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想起昨晚,陆熏小脸红得快滴出血。
陆烁他不要脸!
霍西靠着沙发,睨着陆烁那人模人样:“大白天呢,陆烁你克制点儿!十个小熏也不够你欺负的。”
陆烁进厨房之前,吐出四个字:“分身乏术。”
霍西轻哼一声:“呵!男人!”
陆熏的小脸更红了,一个字也不敢吭声,霍西看她这样子就猜到那会儿陆烁什么放不下了!
陆烁那样强的性子,放着这么一个小姑娘在家里面,多好欺负啊!
多有意思啊!
陆烁的厨艺,跟他欺负陆熏的手艺一样精妙,饭菜很可口。
饭后他跟张崇光在书房里待了两个小时,出来后就提着陆熏离开了,张崇光一会儿揉着太阳穴从书房出来。
霍西在看电视,轻声问:“你最近跟陆烁走得挺近?”
张崇光嗯了一声。
他抬手解开衬衣扣子,轻道:“有个项目他拉我投资,经过评估确定可行,下周可能要出差几天。”
霍西点头,没有追问。
张崇光反倒是不放过她了,从沙发后面搂住她的肩:“怎么不问下去了?”
“你公司的事情,我问不合适。再说……陆烁还是我弟弟!”
霍西基本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张崇光反问:“如果我将股份赠与你,不就合适了?”
他思索了下:“百分之20怎么样?”
霍西转身,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说:“别!张崇光,我们的感情不需要用这个来表达,我又不是没有钱!”
张崇光低眸注视她,他声音沙哑:“可是霍西,我想将我的全部都给你,所有的东西都跟你分享。”
霍西轻吸口气:“听着,还怪感动的!”
张崇光就在她的屁|股上轻拍一下:“欠!”
霍西笑了会儿,然后就跟他说起正事儿:“对了!跟你说个事儿,白起在国外治疗得很不错,他准备回来了!”
张崇光占有欲强,不免是吃味的。
霍西看他神情,轻声说:“你别忙着吃醋,我怀孕我们要结婚白起都知道,还特意在国外带了礼物来。”
张崇光捏她的鼻子:“我就当多养个儿子!”
霍西气笑了:“白起像我弟弟好不好!什么儿子,他不过也比你才小几岁……张崇光,你现在这不要脸的劲儿,怎么那么像我爸呢!”
张崇光摸摸她的头,笑笑。
他正要说些什么,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林从的电话。
电话接起,说了几句后,张崇光面色微变。
良久他挂上电话,对霍西说:“林从的母亲离世了!”
霍西挺意外的,上次不是手术挺成功的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张崇光低语:“林家给林从安排相亲,沈清莲跑过去闹了,把林从母亲又给气到了!送到医院时,人就不行了!”
霍西微微愣了下。
半晌她才低声道:“沈清莲并不爱林从,但他们结过婚,所以沈清莲将林从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她不要也不允许别人沾染!”
这是一种挺可怕的感情。
张崇光点头,他在想林母的事情他该不该亲自出面,还是让秘书代为过去。
最后,他决定让秘书代办。
礼可以出厚些,但人还是不过去了,免得膈应。
但是霍家跟林家是有些交情的,霍绍霆跟温蔓过去了,带了允思跟霍娇过去,也算是送人一程。
霍西在一周后,见到了林从。
短短时间,林从就像是被扒掉一层皮,整个人瘦得像是衣服穿在排骨架上。
他的眼神更是阴郁。
霍西看见他,也不能当看不见,何况对方才失去了至亲。
林从邀请她去喝杯咖啡,她没有拒绝。
咖啡厅里,林从那一身的阴郁,让服务生都退避三尺。
“那天你怎么没有来?”他问霍西。
霍西懵了一下,才想说话,林从却接着说:“也是,你怀孕了,那样的场合确实也不适合来。”
霍西唯有淡笑。
服务生送来咖啡,林从颤着手指端起咖啡杯,一口气喝掉了半杯。
霍西注意到他的手指上沾了血。
她目光静静地盯着,片刻,挪到林从的面上。
林从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忽然就笑了下,那笑容说不出的阴鸷,他轻声说:“来之前,我见过沈清莲了!”
霍西没有说话。
林从的声音轻飘飘的:“我将她的腿打残了!以后她是真的再也跑不到我面前了,世界也清净了!哦……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霍西你高不高兴,以后她不能再拿那孩子来恶心你了。”
他说得麻木,霍西听得更麻木。
她忽然就想吐。
太恶心了!
霍西跑到洗手间里,扶着墙壁把喝掉的果汁都给吐了出来,一直到胃里什么都没有,她才扶着墙壁喘息。
林从出现在她身后,他递了张纸巾。
“我跟她婚后的半年,我也曾经短暂地喜欢过她,也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可是最后我害死了自己的母亲,霍西……你能理解我这种感受吗?”
霍西擦了下唇,她缓缓回头。
她看着林从,觉得他陌生,可是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遇上这种事情,是个人都要发疯吧!
林从忽然又笑了:“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明明沈清莲一直喜欢的是张崇光,为什么到最后是我失去了母亲,而你们马上就有幸福的家庭,有可爱的孩子。”
“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霍西冷静下来:“所以林从,你今天找我什么意思?”
林从轻轻碰了下她的头发。
霍西避开了。
林从也不以为意,反而笑了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聊一聊!霍西,如果这世上有人知道我内心的痛苦,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霍西淡淡开口:“林从,害死你母亲的不光是沈清莲,还有你自己!”
如果他不给机会,沈清莲怎么能把林母气死?
霍西不是圣母,她轻声说:“我很遗憾!但是林从,你得从过去走出来了。”
说完,她就朝着门口走。
林从在她身后轻声说:“我永远做不到你跟张崇光这样心狠!所以,你才没有喜欢我,是不是?”
霍西身子一顿,没有回应。
她要离开视线时,林从声音提高了些:“霍西,我喜欢你!”
但是霍西已经离开了。
她本来还有点儿事情,但是这会儿一点心情也没有,坐车里时她拨了个电话给秘书让她把行程取消掉。
挂上电话,霍西靠在椅背上,默默地出了会儿神。
沈清莲流产了,腿真的断了。
霍西并不像林从说的那样高兴,反而沉压压的……她觉得林从疯了,他跟从前很不一样了,他打断沈清莲的腿,打到她流产,真的只是为了出气吗?
霍西有些怀疑。
晚上,张崇光在厨房做饭时,霍西走进去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后。
张崇光微微侧头,轻声问:“怎么了?”
霍西是过了会儿,才轻声说:“今天我见到林从了!他说……他打断了沈清莲的腿,孩子也没了!”
张崇光身体微僵,只是没有说什么。
霍西仰头看他,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最后她浅淡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她去客厅看电视,张崇光继续做饭。
厨房里传来切菜声,干净利落,而电视里放着《猫和老鼠》,之前见林从听的那些血腥和不快似乎远离了。
霍西想,她该忘掉那些,保持一点好心情。
夜晚,张崇光要加班,他洗了个澡就去了书房。
霍西平时闲着,偶尔也会做些家务。
她喜欢收拾他的衣服,然后放在一个袋子里交给钟点工送去干洗,如果她有空的话会亲自走过去送洗。
霍西拿了他的白色衬衣,掏了掏口袋,才想塞进衣袋里。
她在袖口发现一小块血渍。
不明显,应该是用水处理过了,晕染成淡淡的红。
霍西微怔了下。
她慢慢坐到更衣室的小沙发上,看着那件带血的衬衣,她很想现在就问问张崇光,问问这血是哪儿来的,但想来他也不会说。
想到最大的可能,霍西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拉开。
霍西抬眼,看见了张崇光……四目相对,张崇光轻声说:“这些事情让钟点工来做就好了!你身子不方便。”
好半天,霍西才挤出一抹笑。
她问他:“张崇光,这件衬衣你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