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了那声音之后,苏曼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像是有思维入侵,扰乱她的想法,只想让她回答一句好。
“好不好?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我感受到你内心的欲望了.”
那声音越发的蛊惑,苏曼的大脑也开始僵化,她讷讷的点头,眼神有些直:“好。”
听到了她的回答,那飘渺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似乎在围着苏曼转,嘀嘀咕咕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踢了我一脚,我踢你一脚也合理吧?”
她卯足了劲,带着阴风的一脚踢向了苏曼的小腿。
可惜,根本没踢到!她的脚被抓住了!被一只手抓住了!
“你好歹敬业一点吧?我都答应跟你走了,你还这样,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有点毛病?”苏曼真的想撬开这个悚物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屎,她做戏都做的那么全面了,又是装着被她骗,又是像是个傻子一样的回答她,结果
“你没被我蛊惑?”那悚物也大骇!
“怎么会?我从来都没有失手的!”悚物挣扎着要逃跑,这个人和她先前见到的都不一样,她感觉到了危险。
苏曼看不到,就感觉到手里抓到的那东西一直在变化着形态,她借用着天明狗的虚幻身体,顺手一揪,一揉,像是卷毛线一样把手里那湿腻腻的东西给团成了一团,然后邦邦揍了两拳。
待那悚物老实了,她才道:“既然抓都抓到你了,就在这问你点问题吧。”
“你说,你说,不要打我,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比如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的,都告诉你。”悚物真的有些怕了,这个女人不怕她不说,竟然还抓住她和她谈条件。
她只是想当一个安静的悚物,可没想再死一次。
“那些问题先等一下。”苏曼现在更恶心另外一个,“你先前为什么舔我?”
听声音也是个女人,竟还做这样的事情。
“啊?”悚物真的没想到苏曼问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她结结巴巴,“我其实也没想过,就顺着心意做了,就想稍微营造一点恐怖气氛的,在人心神失守的时候,我就更容易蛊惑。”
其实她不是想舔苏曼的胳膊,她想整别的地方,可苏曼也没脱裤子,没给她这个机会。
“.”苏曼没说话,邦邦又给了她两拳,“以后不准舔了,知道吗?”
悚物委屈。
苏曼紧接着又问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你感受到我内心的欲望了,我有什么欲望?我想要什么?”
悚物听到这个问题,绷不住,彻底崩溃了,哇哇大哭了起来,“我哪里知道,我都是骗人的,这可是我吃饭的话术,你非让我承认我骗人!!”
“你们太欺负人了,活着不让我好,死了还这样欺负我。”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躲着你行了吧?”那悚物哭的越发的难听,像是一个卡了嗓子的老太太一样。
“好,那就不说这个问题了,闭嘴,不准再哭了,现在说正事,说说你来找我什么事?怎么找上我了?”苏曼凭着感觉,一把捏住了那发声的嘴巴。
空气瞬间就安静了。
“唔唔。”那悚物反应过来,哼哼两声,示意她松手。
“不准再哭了,再哭的话,就不是这样柔和的手段了。”
“嘤因为你打上了属于我的标记,有了那个标记,我就会找过来,嘤,早知道的话,我就不来了。”悚物竟捏着嗓子哽咽起来了,哀怨的像是在唱小曲一样。
“什么标记?先前的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吗?”苏曼问。
那悚物却不说话了,这对她来说,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如果她说了,可能会死。
最后,她只嗫嚅道:“我本意不是想杀死他们的,我只是想让他们帮我,是他们自己”
她欲言又止。
空气再次沉默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拖拉的脚步声,还有雷连连迷迷糊糊没睡醒的声音,“苏曼,是你在卫生间吗?你在和谁说话吗?像是小老鼠一样叽叽喳喳的?你在哭吗?你怎么上厕所也不开灯?”
“啪啪。”两声轻响,雷连连说话间,在外面按了两下开关,还嘀嘀咕咕的轻咦:“这开关是坏了吗?”
而苏曼在里面,就听到那电灯滋啦的声音,紧接着,下一秒,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灯开了!
强光刺激下,苏曼眯起了眼睛,被她抓在手里的悚物也尖叫了一声。
视野还没恢复,苏曼下意识的将那悚物丢了出去。
下一秒,视野终于再次变的清晰,她一眼就和那跌坐在地上的悚物打了一个照面。
那悚物不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恶心家伙,竟然是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娃娃脸少女。
只不过她就像是一个重新拼凑起来的破碎娃娃一样,虽然看起来完整,但是身上到处都是裂痕。
瞧见苏曼盯着她身上的裂痕看,她惊恐的摸了摸脸,再次尖叫一声,下意识的要躲起来,她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面到处乱撞,最后在苏曼的注视下,竟顺着灯光消失不见了。
而门外的雷连连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这个时候也完全清醒了,再一看面前是厕所,她一瞬间脑海里联想了许多不好的事情,急的拍门,带上了哭腔,“苏曼,苏曼!你还在吗?!”
“苏曼,你快回答我!”
“苏!!”她正大力的拍着门,门突然开了,她一下撞进了苏曼的怀里,“曼”
呆滞了两秒,她回神,再也没忍住大哭了起来,她一边抓着苏曼看,一边往厕所里面看,“你没事吧,你把自己锁在里面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吓死我了!”
苏曼,“我没事,就是上个卫生间而已。”
听着她的回答,雷连连虚脱一样坐在了地上,扁着嘴哭,“我真的怕我一睁眼,你都被害死了!我就告诉过你的,接触过那些奇怪死亡的人都死了,我真怕下一个就变成我们两个了。”
苏曼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干脆选择转移话题,“你看我身上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雷连连闻言不哭了,倒是认真的打量起她,半晌,她疑惑道:“哪里不一样了?”
“是啊,哪里不一样了呢?”苏曼反问,那个悚物告诉她,她身上打了标记,那个标记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