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一步一步走到最高(1 / 1)

仙笼 布谷聊 2206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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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笼荒山学道第四百九十九章一步一步走到最高飞在余列身前的白光,赫然就是他从奎木狼手中夺取到的“鸟箓”。

此符箓中蕴含着白巢道师的丹成法力,且封印有对方的神通,虽然施展起来,肯定是比不过白巢本人的,但是用来对付寻常的丹成中人,比如那潜州道宫中的灰骨老贼,当是妥妥的够格了,甚至有能够将对方当场斩杀。

这并非是余列在妄想,而是灰骨本人当年重伤,如今虽然数十年过去,但是并不一定就疗养好了,且其丹成的品级,余列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几品,但肯定不是上品金丹。

还有余列现在手中的这鸟箓,其内所蕴含的法力,可是比在奎木狼手中时,更加的强横!

原因无他,余列有白巢的肉身在手,这段时间以来,他除了在用化灵池清除鸟箓中的烙印,也是在用白巢的肉身温养此物。

回过神来,余列看着盘旋不定的白光,口中轻轻吐声:

“定!”

他盯着恢复成印玺模样的鸟箓,发现其色泽和从前的青玉色相比,纯白了很多,现在瞧上去犹如凝脂一般,温润至极。

他将手指触碰上去,能够清晰的感知到此物中,蕴含着恐怖至极的威力。

呲呲!

余列的手指变化,生出鳞甲,然后微微动用鸟箓,只见一点白丝闪烁而过,其轻易的就洞穿了他的手掌,宛如捅破一层窗户纸那般简单。

这让余列瞳孔微缩,心惊到:

“好生锋锐的法术,难怪当初白巢一使神通,原本还可以和它抗衡的龙船道师,蛟龙身躯都一下子被切割成数段。若非龙船道师的神通涉及血肉之变,当真可就危险了。”

好好的把玩了片刻,余列心间的惊疑尽去,只剩下欣喜:

“鬼奴没了、龙船道师不在了,但木兄专程为我送来了此物,此番回归道城,无忧无虑矣。”

他大笑一声,一道传音落入鸦八的耳中,令之不必再耽搁,且再快点、再快点!

枭!

鸦八得令,口中发出一声唳叫,猛地震动翅膀,朝着潜州道城所在直扑而去。

………………

潜州道城中,这几日。

余凤高在获得灰骨道师的青睐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要去寻觅被紫烛子庇佑的洛森两人麻烦,而是谨慎的先由小到大,召开宴席、呼朋唤友,持着骨甲行走四方。

结果真如灰骨所言,持有其骨甲符令的他,虽未筑基,但是在城中宫中的地位,堪比筑基道士!

这几日,在余凤高的宴席上,许多鬼神、道士,都或亲自、或遣人的送过来了一些礼品,从前得罪过他的几个道宫弟子,甚至膝行着进入堂中,伏地大拜,比面见道士时都要惶恐。

彼辈高呼:“弟,拜见余兄!”

“恭喜余兄拜师灰骨道长,仆无以为贺,愿听从余兄差遣,莫敢不从!”

毕竟道宫弟子们都深知,得罪了宫中道士不一定身死,但是得罪了此等不阴不阳的小人,一时不慎就可能被压迫致死。

特别是余凤高现在奉的,不是道士法令,而是道师法令!

目前的潜州道宫,除去天外和紫山上的两个闭关存在,就只剩下灰骨在统领着潜宫。

于是余凤高的宅邸,一时间就成了潜州道宫最为热闹的地方,每日间往来的道人鬼神,都快要将他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只是余凤高骤登高位,他对宫中真正掌权的道士们不甚了解。

他并不知道,这几日以来,没有一个上位道士或开府道士,遣人来恭贺他,并且恰好的,所有的这些上位或开府道士,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关,近期足不出户。

这一日。

余凤高盘坐在静室当中,他袒胸露乳,服药修行,头上一阵白雾升起,浑身赤红,宛如火炉一般。

在他的身旁,还有两个妙龄的女子在辅佐着他服药,一个以红舌调和药物,一个手捧冰雪,随时帮助他擦拭全身,缓解石散炙热。

这些女子都是近几日,三个宾客一起送给他的,一共有三人,个个都是娇艳欲滴、笑生百媚,且还都是道吏境界。

此三人还恰好是一套组合器物,分别唤作美人盂、白玉杯、肛狗。

前两者,余凤高身为余家族长之子,虽然是小地方出身,但自幼就衣食无忧,倒也知晓一些权贵们的恶癖。

其中白玉杯者,就是令人以口舌温酒,乃是青楼坊间的一种玩法,又唤作“皮儿杯”,不甚出奇。

美人盂者,稍微有点惊奇,乃是以美人作为痰盂,随侍左右,最受那些年老或肺腑受创之人喜爱。朱家当初也有人豢养过“美人痰盂”,但并非道人,只是凡人。

至于最后一物,则是余凤高以前闻所未闻的了,其用处正如其名,以舔舐为用。

根据那送礼之人的说法,此物之妙,胜过草纸、棉布、丝绸万倍,乃是花费大价钱,特意为他所准备的。

乍一听闻时,余凤高下意识的眉头微皱,并且细思片刻后,心间愠怒升起,还以为对方是故意的讥讽于他。

毕竟修道中人在步入道徒境界之后,肉身就超凡脱俗,少污秽,又有灵药丹丸服用,少食五谷,一个月都不见得出恭一次。有些家族中人,还日日都是进食灵物,肠道毫无污秽,压根就不需要所谓的“肛狗”服侍。

以此物送给他,莫不是在讥讽他是泥腿子出身,免不了五谷轮回之恶臭?

但是当那人瞧见他面色微变后,当即附耳到跟前,低声的道了一句“大小出恭皆可”之后。

余凤高的面色虽然更加不喜,但沉吟片刻后,他并没将来人轰出堂去,还是将这礼物收了下来。

这几日,他令三女作为器物,辅助饮食起居,果真是发现了大妙处,仅仅数日的享受,让他感觉从前几十年所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特别是那最后的“肛狗”一物,此物虽然不便于见人,被他命令藏在暗室中,但确实是让他方便不少。

毕竟修道中人,虽然少了五谷轮回之不便,但一日未达到餐风饮露的境界,便免不了饮水排尿,而以他现在的身体,进行这种事情总是让他感觉不便。

忽然,静室外有扣门声响起。

余凤高幽幽的睁眼,他环顾着身旁的两个女子,目中意味深长的道:

“可惜可惜,尔等虽是道吏,但都并非道宫弟子也。”

他这话,让那两个道吏境界的女修听见后,立刻都将腰部弯得更低,谦卑至极,面上还流露出了惶恐、唯恐被主人丢弃嫌弃的小表情。

如此模样,让余凤高的面容扭曲,感觉极为赏心悦目。

今日之享受,便是他长期以来一直为之而努力的啊!

此等道吏中人,即便只是末位,侥幸晋升,但是放在潜水郡,已经是足以自立门户,盘踞一方的存在。可在这潜州道城中,却只能伏低做小,毫无尊严的活着。

想当初,他余凤高初入道城,便是明了这种情况,知晓不入道宫,要么活的像牛马、要么活的像猪狗。

可笑当年他一心一意的考取道宫,结果那贱人却因为他仅仅失败了一次,就暗中流露不愉。

结果后来这贱人,还不是以色侍人,卖身给他那堂弟,方便自个拜入了道宫中?

如今明明受着他堂弟的好处,每每在宫中遇见,却更加的漠视于他!

余凤高额间的那片骨甲闪烁,他脑中妒火中烧,曾经的种种事情,全都清晰的浮现。

他一挥袖袍,喝声道:

“进来。”

立刻的,静室门户开启,外面宴席中热闹的声音传入,一个道宫弟子身份的道人,也低头快步走了进来,面上露出难色。

余凤高已经将脸上的扭曲神色收起,只是淡淡的问:

“见你面色,此行应当是不顺利,是被那两人否了,她们连我宴席都不肯来?”

那道宫弟子当即回答:“正是。”

顿了顿后,那人补充道:“凤高兄亲笔书写的请柬,那两女还直接搅碎,扔了出来。”

余凤高沉默片刻,摆了摆手,道:“你且出去,顺便将这三只母狗也牵出去”

那弟子行礼,当即打手势,示意伺候余凤高的三个女修都跟着出门。

结果他们刚转身,便又听见身后传来冷哼:

“我说的是,牵出去!”

那三个女修,特别是刚从暗室中走出的女修,被其他几人看了一眼,眼神当即微颤,但脸上还是露出千娇百媚之色,听话至极的匍匐在地,爬出了静室。

余凤高一直目送着几人离去,方才一挥袖袍,关闭了静室大门。

他面色阴沉的起身,赤身踱步在床榻上,口中自语:

“世间何止只有母狗,公狗者更是不知凡几!”

他依稀记得,当年朱家那老变态豢养的美人盂,就并非是女子,而是男子,且青楼坊间,男儿以色侍人者更是不在少数。

而他余凤高虽然不在青楼,不是美人盂,但又何异于彼辈?

簌簌声响起。

余凤高站在静室中,忽然解衣宽带,从身下取出了一方香囊状的吊坠。

他将此吊坠挂在梁上,仰头看着,面色前所未有的扭曲。

“余列啊余列,当年汝等既然弄死了那朱崂子的肉身,为何不将他的阴神也灭杀!?

可恨我大好一男儿,为了博取那老狗的信任和宽恕,竟只能屈身事贼,自证清白,以至于我余家的香火血脉断绝。”

“恨恨恨!”余凤高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仅怨恨那老狗逼他守寡,坏了他的经络根器,更恨余列等人办事没办妥当,否则他如今绝不会沦落到如此情况。

余凤高望着悬挂在梁上的香囊,面色狰狞:

“好在苦心人,天不负!如今我终于走上高位,拜师灰骨,拥有了筑基之机。即便是那老狗,它肉身失去,前路断绝,只是一个废物,如何比得过我?”

“哈哈哈哈!”静室中,余凤高额间的骨甲闪烁,他狞笑着:

“今后我不仅要筑基,我还要结丹,我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汝等拿走我的东西,便要让汝等加倍还回来。”

话音落下。

他披衣而起,轰然的洞开静室大门。

只见其身形闪烁,出现在了堂中,立刻的调遣人马,以巡视山门的借口,浩浩荡荡的往道宫另一侧的宅邸扑去……

抱歉,晚了,本章被办了一下。今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