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评审团大奖是什么级别的?” 华夏国内,随着陆安南登台领奖,不少人开始询问。 “评审团大奖是仅次于金熊奖的奖项,近十年来,国内只有郑导在七年前拿过一次,是非常厉害的奖项,但陆安南能得奖不代表他很厉害,只能说他把洋人们舔舒服了。” “楼上的阴阳怪气什么?我看你备注的是首都影视大学,看来也是业内人士,如果你觉得投其所好就能拿奖的话为什么自己不去拿?” “陆安南的狗别叫了,你家主子靠出卖民族拿了奖很值得骄傲吗?” “为了黑而黑吗?《盲山》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女主就是亲身经历者,怎么就是舔外国人了?” “再洗,继续洗,陆安南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我就说一句话,如果真是他导演能力强的话,为什么没有拿到最佳导演呢?说来说去还不是讨了题材的巧,老白男就喜欢看咱落后的样子,陆安南上杆子送题材过去,这么忠心的狗,人家可不得打赏两块骨头吗?” “不可理喻!!!” ...... 颁奖典礼后,有不少人找到陆安南与孙大勇,询问海外发行的事情。 事实上,在《盲山》首映之后,便已有许多著名的发行公司联系陆安南,希望买下海外的发行权。 但那时候陆安南并没有急着答应。 现在《盲山》得到了评审团大奖,价钱自然水涨船高,便是谈生意的时候。 目前来说,陆安南并不缺钱,他也不是那种爱钱如命的人,仅靠卖歌,就已经攒下了不菲的身家,但他是一名导演,也准备将导演作为余生职业。 拍电影有多烧钱,懂的自然懂。 以他如今的名声,当然可以轻松拉到赞助,但陆安南不喜欢受制于人,将来他拍电影,不要别人的钱,全部自己投资制作。 《盲山》的海外发行版权卖不了多少钱,尽管它拿了大奖,但受限于题材,注定没有太大的市场。 所以,陆安南只安排了孙大勇去与发行商们进行商讨,而自己则在记者的严盯死守下偷偷溜出了电影宫。 “你准备去哪?” 关小芸不知道怎么跟了上来,她已经将晚礼服换下,穿着白白胖胖的羽绒服好像个企鹅一般跳在陆安南的面前。 “吓死我了,你从哪出现的?” “就在那里啊,先声明,我没有尾随你哦。” “你不参加晚会吗?” 关小芸摊摊手,“没意思,我又没获奖。” “那你现在?” 陆安南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干嘛,我又没有赖着你的意思,你要去哪就去哪,不用考虑我。” 陆安南看了看时间,道了一句歉:“抱歉啊,我赶飞机。” “你要去核平吗?” “是的。” 三国歌会在元宵节开办,也就是公历2月19日,此时柏林为2月17日夜,核平要比柏林快七小时,那儿已经是18日的凌晨。 从柏林飞往核平需要花费大约十一个小时,再加上两个小时的转乘时间,等到了东京差不多是下午五点。 刚好能够赶得上三国歌会的开幕前抵达。 “我先走了,将来有缘再见!” 陆安南与关小芸告别后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 “嘿,你是不是刚刚获奖那个华夏导演?” 刚上车,司机便认出他,在得到确认后,热情的柏林的士师傅死活免去了他的费用。 到了机场,认出他的人也有很多。 在这座城市,人们很重视一年一度的柏林电影节,对于刚刚拿下大奖的陆安南,他们十分热情。 好在孙大勇这次给他买的是头等舱,这才避免了他在飞行的十几个小时内继续受折磨。 ...... “人去哪了?” 卞卿疑惑地看着手机,她刚刚尝试打电话给陆安南,但是提醒对方已关机。 虽然她很信任陆安南,但在此时也不免胡思乱想。 此时的东京夜深人静,卞卿却毫无困意,她越想越烦躁,索性起床跑到酒店的泳池里游起泳来。 她将头埋进水面以下,仍然没法控制大脑不去乱想。 陆安南与苏巧儿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吗? 即便真的没什么,可他那么优秀,该有多少人想要接近他? 他......能抵挡得住诱惑吗? 卞卿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当演员,而要当什么歌手。 “好烦啊。” 她从泳池中起身,发现游泳并不能让她变得心平气和,决定还是回房睡觉。 这一睡,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 刚醒,她便立刻打给陆安南,可与昨晚一样,对方已关机。 “该不会出事了吧?” 卞卿的脑海中开始出现陆安南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激进的民族主义者将他捅了,过马路被撞了,开车翻了,恐怖的镜头轮流出现。 中间还夹杂着陆安南躺在床上与大洋马纠缠的画面。 “不行!” 卞卿腾地一声站起,决定打电话给孙大勇问问情况。 早就得到吩咐的孙大勇笑呵呵地回道:“陆导在酒店睡觉呢,昨晚喝酒喝到太晚,等他醒了肯定会联系您的。” 得到结果的卞卿心里并没有安定下来,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身材。 过完年是长胖了一些,她捏着腰间的肉,忍不住猜测陆安南会不会因此嫌弃自己。 “等忙完这阵子得认真锻炼了。” 她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两个月内瘦回一百斤。 “卿姐,卿姐,你醒了吗?” 小助理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嗯。” “主办方那边喊我们过去再排一下明天开幕式的走位。” “嗯。” 卞卿披上羽绒服,拉开门。 在赶往现场的路上,小助理问道:“卿姐,陆导演不过来吗?” “嗯,他得了奖,在柏林有不少的应酬,而且《盲山》的发行问题还没解决,所以这次就不过来了。” “可是三国歌会对卿姐你很重要不是吗?陆导演怎么说也该赶过来的吧?” 卞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说话的小助理,缓缓道:“小芒,你跟我多少年了?” 小助理意识到说错话,紧张道:“三年多了。” “三年多我心情再差也没冲你发过脾气吧?” “嗯。” “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或许我今天就该发脾气了。” “对不起,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