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邓布利多亲自答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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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安静了下来。

或许从霍格沃茨建校起,就没有一个新生,敢在分院帽没有宣布结果前就摘掉帽子,并粗暴地扔到地上。

不过今天有了,整个霍格沃茨上上下下都有些震惊于德威特的勇气。但对德威特来说这无关于勇气,或许沉默着接受是最合适的结果,只是他无法承受泄露记忆的风险——就算他的来历无人在意,那控制怀特夫妇,驱使怀特夫人杀了丈夫的罪行也决不能被发现。与这些代价相比,在分院仪式上闹一点动静是有必要的——就算还要再戴上分院帽,德威特最起码也要对帽子上的魔法有所了解,找到方法应对。

还可以试探霍格沃茨对待学生的态度,德威特又想。

纷杂的议论声渐起。

“真没见识,”傲慢的斯莱特林小声取笑:“但对这种出身的人来说,能意识到分院帽上有魔法也不容易,不过我可不想和这种人一个学院——想想吧,这也要解释那也要解释……”

“他可真猛,”格兰芬多那一桌,罗恩和哈利嘀咕:“敢在分院仪式上这么折腾……”

“他扔分院帽的那一下动作太果断了,”罗恩的哥哥弗雷德插嘴说:“乔治你看到没?我也想上去扔一下。”

“我们入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乔治遗憾地拍大腿:“真酷……看上去他就像是蒙面的英雄,一旦记忆被窥探就要大事不妙。”

眼看着学生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失控,麦格教授用力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对德威特说:“沃尔德……先生?”

“教授,”德威特把手放进兜里,握住魔杖回答:“我就在这儿。”

“我只是确认一下你的名字,”麦格教授赶紧走过来,从地上捡起分院帽,虽然帽子那么脏,她还是掸了掸上边落地时沾上的浮灰,心疼地说:“这是霍格沃茨建校以来的传统,分院帽会根据学生在戴上帽子后,听到帽子说话时的反应,以及后续交谈的内容来决定该把新生分到哪个学院——所以分院仪式仅仅是一次坦诚心灵的谈话,而且我以副校长的身份保证,分院帽不会主动泄露和每个学生谈话的内容。”

那就是可以被动泄露了?德威特刻意在心里抬杠。麦格教授的话他没怎么听,主要是他在防备着身后——霍格沃茨其余的教授以及校长都在后边的席位上坐着,现在出现了意外,反而自始至终都只是麦格教授在处理,传说中当代最强大的巫师一声不吭。也可能现在就盯着自己在审视……然而已经落座的学生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校长此刻正兴高采烈的和旁边的教授交谈。

“还没人这么对待过我,”分院帽也开口了,帽子上的一处褶皱开开合合,语气有些凝重,但好像没有生气,而是惊讶之余的失态:“不过情有可原。瞧,别看我是个帽子,我也有我的秘密,我当然也会理解你有些小秘密,不过别担心——来吧,新生,继续我们的谈话——绝密的谈话。”

自始至终,没人承认有阅读记忆这回事儿,那读心的魔法也没人解释,只说是在精神层面的对话心灵,这和没说有区别吗?德威特对这样的答案很不满意,他耷拉下眼皮,兜里的魔杖在手里捻了一圈。很想质疑,但现在委实缺乏足够的资本,自己够资格要求得到绝对详细的解释吗?高高在上的校长和教授都是大人,在传承了千年,近乎铁律的规定面前,他们会在意一个孩子的感受吗?

所以德威特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例外,他只是想用比较激烈的手段暂停分院仪式,确保记忆并不会被窥探。

忽然在他身后有人说话了:“米勒娃,让我来和这孩子聊聊。”

这也给了德威特顺理成章转身的机会,他看到了在教师席中间位置说话的白胡子老头儿——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

有很多名头按在这个人身上,但德威特并不能从外表看出来邓布利多的伟大。校长的长相初看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对蓝眼珠,深邃而且睿智,但又不缺狡黠。鼻梁是歪的,可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个人形象,反而让他看上去更和蔼,跟古怪的半圆形眼睛配着一起,甚至略有些滑稽。

接着校长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身形应该是瘦的,但身上的袍子却让他看着有一丁点臃肿。离开席位后,老人移动到德威特身边。现在他垂到肚子上的每根白胡子都看的一清二楚,然后说道:“不必紧张,沃尔德先生,霍格沃茨不会逼迫学生,更不会无故窥探学生的记忆,我们尊重每一个人的隐私——为了打消你的顾虑,以及少占用一些时间,我想现在礼堂里所有人都很饿了。请允许我为你简单讲解一下相关的魔法,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任何一个魔法可以像翻阅书本一样翻阅一个人的记忆,分院帽之所以会在心里说话,那只是为了在谈话中听到最真实的想法,实时的想法,我想你现在可能不大相信……但你以后肯定会有所了解,霍格沃茨不会伤害它的学生。”

出乎意料了,德威特没想到邓布利多是个这样的人——没一点架子,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母都真诚又亲切,对德威特的质疑表现出极大的包容,没有一丝傲慢,有的只是平等的对待。于是他抬头和邓布利多真挚的眼神对视,但在那真挚的情感外似乎还多了别的东西,也就是这多余的东西,让德威特完完全全在直觉的驱使下,主动移开了视线,排除这一部分不对劲,他心里已经确认——邓布利多校长应该是个正派的人,但正派的人也不会吝啬使用些有用的手段。同时他也扪心自问,自觉目前没有被当做例外的理由,毕竟他的不同只有自己知道,实际上自以为的不一样在旁人看来都是笑话,甚至在这些大人们看来,自己只是一个有些敏感的新生,并没有欺骗的价值。

事到如今,德威特得适可而止了。校长亲自出面给自己解释,再折腾就是不知好歹——可能校长不在意,副校长不在意,别的教授也不在意,但那只能证明他们是好人,丝毫不影响德威特耽误了其余人的时间,或许现在就已经有人在骂他——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你这个该死的搞出来这么多幺蛾子,耽误吃席。

不再说话,德威特接过了分院帽,扣在了自己头上。

“真是个疑心重的新生。”分院帽的声音再度回响与心间,这次德威特关注着自己的全身,以确保不会有任何异常发生——事实上,他的身体到灵魂,都毫无异常,心静神宁的效果仍在持续。

“小心的人才能活的更久。”德威特在心里回答。

“嗯……你说话的语气和思考方式可真不像你这年龄该有的,”分院帽还在开玩笑:“你可是把我摔到了地上——不怕我把你分到不想去的学院?”

德威特反问:“所以霍格沃茨创建以来的传统抵不过一次落地?”

“噢——真是牙尖嘴利,我当然不会因此来影响分院结果。通常来说我也会把个人意愿当做分院的重要依据,”分院帽说:“不如你想一想,回忆你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