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同道中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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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铮一口气将《笠翁对韵》其余八曲也一并传给了树新风。

巨大的幸福感几乎将树新风给震撼哭了。

活了五万八千多个年头,以前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以前一天天的,有事没事就知道去瞎聊及八卦,也没用心修练。

万幸树妖都命长,但凡短一点,就学不到如此优美且对仗工整的绝妙好辞了。

瞎聊穷三代,八卦毁一生。

树新风决定约束族群,瞎聊八卦之余,也不忘读书蒙智以及修练化形。

叶铮一溜烟就跑到了数十里以外的地方,远离舔狗。

叶铮决定下次再见树新风,须得提醒他不要做舔狗。

毕竟,舔狗舔狗,一无所有。

叶铮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静谧幽深的地方。

这里鸟语花香,气氛一片祥和。

一头身着虎皮大裤衩的巨猿,相比人类身躯庞大得多的巨猿身躯呈太字形躺在了绿茵草地上。

慵懒地开始了日光浴,猿尾一截不合时宜地出现敏感地带,无论怎么看都像一个太字。

“我去,幸亏老子多多少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没有点文化知识,还真震不住那树妖。”

叶铮自言自语。

叶铮怪猿身躯里的复印机老爷爷不乐意了,疯狂吐槽,是哪个兔崽子连明末清初李渔的《笠翁对韵》第一曲也背之不全?

是哪个王八蛋软磨硬泡,非要老朽把其余八曲也复印出来的?

哼!吃干抹净就不认账?姓叶的,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叶铮充耳不闻,凭什么你想拉黑我就拉黑我?你想聊就聊?猿爷可不会惯着你。

离下一个血月灾厄还有好几日,叶铮七十二变化里的前八项神通已经铭刻入骨,无需再练。

十万大山最近一段时间治安很好,除了个别野兽之间有点私人恩怨需要私下解决外。

大多数野兽都安分守己,缺少了人族这样的顶级掠食者,十万大山就是所有非人类族群的天堂。

百无聊赖之下,叶铮决定睡觉,打发一下时间。

此时的叶铮,体魄神魂都异常的强大无匹。

一代妖族新王,因为无聊竟沦落到化身小萌新进入了各种各样的聊天群里与各种各样的真萌新打屁聊天。

除了叶铮这头怪猿外,也是没谁了。

怪猿的恶趣味,没有人懂,而懂他的那个树妖,如今正缓缓步入了罪城大门。

树新风年约十七,正是人族最意气风华,热血沸腾的大无畏少年。

只是这位少年着装有些古怪,浑身上下都是树叶和不知名韧筋勾结成的衣服。

一身绿色,绿意盎然,竟连头顶上的帽子都是鲜绿鲜绿的,令人不忍直视。

“这位少年郎,只怕不是本地人,速速离去!”

一挑夫在树新风经过跟前时,忍不住低声提醒。

树新风大感奇怪:“这位老仗,学生有礼了!学生好不容易来此,不知老仗为何提醒学生速速离去?”

挑夫暗恨自己多嘴,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实话告诉你,这罪城不太平,已然混入了足足七头化身人形的大妖。”

树新风摇头道:“学生不怕大妖,来头最大的大妖,学生也见识过了!”

挑夫神秘地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我乃堂堂花魁楼里挑柴运菜的挑夫,就在那花魁楼里,赫然有七头大妖,正学人类在勾栏听曲。殊不知,它们千变万化也有马脚存在,这是花魁楼里人人皆知的事,想必城主大人过一会便要去收拾那七头大妖了。”

树新风心念一动:“老仗,你且说说那七头大妖有什么马脚?”

“哼!七个憨货罢了!狐狸尖耳,老鹰鼻钩,蟒蛇竖瞳,虎额有王,豹皮纹身,黑熊毛多,猿猴面凹。”

树新风大惊失色,原来他根本就看不出这些破绽,还一直认为飞禽走兽七祖变化之术了得呢。

“老仗,麻烦你仔细看看我?看看我的破绽?”

挑夫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毛病!”

挑着担子自顾走了。

树新风失魂落魄地呆立原地,毛病?

那究竟是有毛病呢?还是没毛病?

正此时,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女剑客刚好目睹了这一切,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声如铃铛互撞,清脆悦耳。

树新风失魂落魄之际刚好抬眼一望,只见一年轻貌美的女剑客,似乎刚刚小酌了几杯,琼杏颊酡,美艳万分。

树新风忍不住高声吟诵:“酒晕微酡琼杏颊,香尘浅印玉莲双。敢问姑娘芳名?小生只想搂着你一起看天亮时的第一缕晨光。”

最后一句泡妞长句显然师从叶铮。

“你是谁?”

拓跋轻扬从未曾遇到过只第一眼就敢对自己上手就撩的阳光大男孩,心里一时有点意乱情迷。

诗词寄语倒还罢了,主要是最后那一句小生只想搂着你一起看天亮时的第一缕晨光直击拓跋轻扬的心灵深处。

偏生树新风又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与石中玉相比也是伯仲之间,难分轩辕。

刚好是拓跋轻扬的菜!

树新风发誓从没见过这么美艳动人的女人,与她一比,妖族所有的雌性生物有多远滚多远。

树新风顿时情迷意乱,《笠翁对韵》脱口而出:“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

拓跋轻扬娇躯震撼,她从未曾听到过这般动人的情诗。

石郎,石郎,你再不出来,人家就要负你了!

另一个差不多年纪,一身儒雅贵气的少年缓缓走出,望向树新风的眼神颇有不善。

“姓树的,我道花魁楼那七头憨货怎的到了我罪城也不吱一声,原来尔等是组团来拗石某墙角来了?”

“石兄此言何意?”树新风恋恋不舍地朝拓跋轻扬飞了一记媚眼。

拓跋轻扬心都要酥了,两头顶级大妖能为我争风吃醋,殊死一战,想必日后定为一段佳话。

石中玉额头青筋隐隐暴起:“树新风,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性!”

“石兄说的哪里话?莫名其妙!我听叶兄所劝,特来寻石兄饮酒作乐,一起研究一下诗词歌赋,做那管鲍之交的同道中人!又有何不可?”

“谁与你是同道中人?叶铮给你的勇气吗?树新风你有种!竟敢当着我的面公然羞辱我和轻扬?”石中玉扬起了一对拳头。

“轰”的一声,如中败革。

树新风连退三步,石中玉身形微晃。

“石中玉,你疯了?要打我也得说出一个理由来!”树新风不解。

“老子最恨带着绿帽子到处挑逗女人的男人!这个理由如何?”

又是一拳迎面挥来。

树新风岂肯示弱?

与叶铮相处久了,本能反应下。

伸手就是一记猴子偷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