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并不是突发奇想，早在之前找克莱恩让实验“篡改”符咒能不能在源堡使用时，他就在一步步测试着自己的“虚实之间”的上限。

而在克莱恩跟斯塔说明“篡改”符咒真的能在源堡使用后，斯塔更是慢慢有了这个想法。

他想着“篡改”符咒能够带上去使用，那“虚实之间”可不可以呢？

特别是那天从老尼尔那里“虚实之间”截取了一些“隐匿贤者”的气息后，并且斯塔实验了这个气息的功能，就对“虚实之间”的极限很好奇。

虽然除了小克，没有谁是通过献祭仪式以外的方式送过东西进去的。

但那是他们的灵体不能携带东西，而斯塔的“虚实之间”正是完全由他掌控，可以自由决定怎么携带的那种。

当然，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在进入源堡时没有虚实之间的防护，也为了“虚实之间”直接插进去源堡不会被排出来。

保险起见，斯塔仅仅是携带了“虚实之间”的部分力量，让它化为投影，看看能不能和自己一起到源堡那边开会。

实验的结果很成功，斯塔真的把“虚实之间”微缩在手心里也一并带上去了！

他还告诉自己不要太骄傲，要用辩证的思维看待这件事：

或许是小克这位源堡的主人邀请了，所以自己才能带着“虚实之间”参加塔罗会。

或许是这个“虚实之间”只是投影，所以源堡才没把它排出去。

或许……

可接下来“虚实之间”到了源堡后的反馈，让他完全顾不上观察小克这位新手邪神，只是望着自己手心上的“虚实之间”思考。

“虚实之间”对“源堡”起了反应！

还自动地从“源堡”那里蹭了一下。

这让斯塔一时措手不及，还以为自己是“诡秘”归来。

回过神来他才跟自己调笑道：

呵呵，我已经到那个源堡多少次了。

如果真是诡秘的话，这会儿源堡上哪有那个假“愚者”的位置。

小克现在也会完全变成我的形状，奥黛丽等人也得向我祈祷。

不过从“虚实之间”的反应中解锁了更多信息的斯塔也明白了：

“虚实之间”真的不虚源堡。

当然，他现在一個小小的低序列非凡者，还是不能带着“虚实之间”在源堡上撒泼放肆的，特别是在小克不知道没有应允过的情况下。

比如暂时还是不要在源堡上进行什么虚实之间加持的“投骰”

且不说这个“虚实之间”只是一个被他微缩在手心里才能带上去的投影。

光是后续“虚实之间”会和源堡完全反应并碰撞发生出什么样的火花，这种超出他掌控的未知也不是他所能把控的。

他的危险预感告诉他：不作死就不会死……

目前而言，在源堡之上可以自由让自己灵体内“虚实之间”投影发挥的能力只有两个：

一个是“呓语病患”的“惑乱”在自己身上所施加的“无法理解”被动buff，能让旁人看不透自己甚至是在迷惘中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而这个斯塔也没有怎么用，要是让小克找不到自己一个大活人，吓到小克就不好了。

到时候也难解释，所以斯塔只是保持了那种“观众”无法窥探的效果而已。

另一个则是“呓语病患”带来的危险预感，这也是个被动。

这个技能一般没什么用，因为源堡上能有什么危险？

当然，除了自己想要让“虚实之间”尝尝源堡的滋味的时候。

那时候斯塔的危险预感告诉他：

最好不要这样做，别在源堡理发店。

而结合了后续晋升的线索来看，斯塔也对自己的“虚实之间”了解了一部分，从而推断出了一些信息。

包括为什么那天兰尔乌斯会“巧合”地从自己手里跑掉，刨除掉某个“蹩脚作家”的影响，还有某个毛子神父的下场。

也有可能这是那个毛子神父的间接影响。

哪怕在虚实之间的遮盖中，祂难以察觉到不对。

身怀观众唯一性的祂也可以从种种迹象中做出布置，从而进行间接试探。

而兰尔乌斯那件事，没有直接下场因素干扰。

但不能被因斯·赞格威尔对“0-08”强行“巧合”的使用方式影响到了，以为“观众”不直接通过安排某人，就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像是通过“有个人大发横财被一大堆人知道了”，兰尔乌斯自己闻着味就会扑上去，以“拉投资”为名诈骗。

这样也能达到间接干扰的效果。

至于这种间接试探的目的，除了是亚当在间接修正自己的剧本之外，也可能是祂不能直接下场。

当然，不是斯塔能和亚当这个老阴逼抗衡，而是亚当出于利益至上的神性影响，祂自己的直觉就会告诉祂不要这么做。

至于祂本人，以前斯塔遮遮掩掩，不敢让亚当知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也不想和这种老阴逼碰面。

现在在带着“虚实之间”上了一趟源堡，从“虚实之间”的反应获得了更多信息后，反而觉得和亚当见见面也不错。

至少可能会有很大的乐子可以找了。

虽然这个乐子会让斯塔自身也陷入危险，但愉悦犯的他还是有些期待。

排除掉从老尼尔那里用“共情”获得了一份混杂着“隐匿贤者”印记的特殊气息污染，可以作为一次性底牌自保以外。

也是因为斯塔在这次带着“虚实之间”上了源堡，“虚实之间”在反应之后蹭下的东西——

让他在面对女神、亚当甚至各个知道末日真相的正神也有了足够的底气。

没有斯塔限制的“虚实之间”，可是会自动对各种“唯一性”和“源质”图谋不轨哦~

这也是斯塔为什么在刚才的塔罗会上会对克莱恩说“不想晋升半神，只是想待在廷根市做个序列7”，他也有思路。

这才不是他“呓语病患”的被动扮演发作了，在塔罗会的“副会”上口嗨——

虽然由于“虚实之间”的投影带上去后被动扮演也带了上去，斯塔确实在塔罗会上一时不小心地做了一些诸如“重复的日记”、“魔女猫的滋味真不错啊”、“末日将近”等事情。

可他确实是能够清醒着的能控制自己的发言，那些被动扮演的发作也是无关大雅。

在涉及到这种至关重要的抉择上，斯塔可没有和克莱恩开玩笑。

除了真心为克莱恩着想之外，斯塔也是试探着问一下。

如果克莱恩能负起这个责任的话，斯塔也不会跟克莱恩透露什么。

如果克莱恩对更想回到故乡的话，斯塔以后也会帮克莱恩一把。

但平心而论，斯塔还是希望克莱恩选择负起一份责任，除了这对斯塔来说利益更大，也是因为这才是斯塔所熟悉的小克。

如果克莱恩也变了的话，斯塔在知道“虚实之间”给出的信息后，可能也得重新在这个世界找同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