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把自己给“召唤”出来了？

只能说不愧是斯塔前辈吗？掌握的神秘学知识就是丰富，随手拿出的符咒就有这样的效果。

嗯，那符咒真好用，看斯塔不在乎的样子，应该也不贵吧，下次可以向他买几枚……

克莱恩望着面前那具属于自己的肉体，望着“他”空洞无神处于发呆状态的双眼，陷入了沉思。

斯塔并没有详细地告诉克莱恩召唤自己出来后会怎么样，只是谜语人地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过，看着自己的肉体陷入类似于灵魂离体的效果，克莱恩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前往灰雾之上的只有本身灵魂，也就是神秘学里的精神体，外在表现为星灵体。

难怪我能在灰雾之上直接看见“正义”、“倒吊人”和斯塔的星灵体表层，从而确定他们是否属于非凡者……

嗯，我的肉体好像受到了一定的保护，来自仪式力量的保护，能这么稳稳站住，没有失去平衡，瘫倒在地……斯塔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克莱恩慢慢适应了目前的情况，开始审视肉体和灵魂各自的状态。

他收回目光，尝试着驱动糅合了些许神秘空间力量的自身灵体。

呜！

略显阴冷的风刮了起来，徘徊盘旋于卧室内，克莱恩欣喜地品味到了飞行的味道，绕了一圈又一圈。

“同城之内，我也能扮演一回‘信使’了……就是不知道如果不带着斯塔给的符咒，能不能携带现实事物……”

克莱恩控制住情绪，想起斯塔说的实验，停止下来，漂浮于半空，试验起别的能力。

他将剩下的那枚符咒放下，抓向书架上的笔记本，手掌穿了过去，又穿了回来，无处着力。

“有一点黏稠感，和穿透空气不同……等我更加强大，或者能更多地撬动灰雾之上那片神秘空间的力量，或许就能办到……”克莱恩又试了试单独的纸张，但依旧无法抓取。

想了十几秒，他飞向衣帽架，将透明模糊的手探入黑色风衣口袋，触碰向其他的符咒。

这是参杂了一些灵性的物品，在神秘范畴内，和普通的现实物质有一定区别，所以，克莱恩想试一下能不能携带它们。

他的手掌又一次穿过，但明显感受到了符咒的存在，感受到了灵性的交融，只是他的“力气”还不够大，无法将符咒拿起，当然，也可以换个说法，那就是符咒的灵性还不够强，难以和他目前的存在状态产生强烈共鸣。

“灵性不够强……”克莱恩若有所思地转向自己放着斯塔给的符咒的。

刚一触碰这个看起来很廉价的物品，克莱恩就霍然又感觉到自身的灵性在膨胀，在发生一种奇诡的改变。

难道放下后又拿起来有危险？

克莱恩想着就要将符咒扔出，只不过赫然间发现一种虚幻又凝实的感觉迅速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的形体更加稳固，思绪更加清明。

薄薄的青铜碎片又被他拿了起来，而房间内镜子中，那片符咒是自己漂浮往外的，就像众多鬼故事里的描述一样。

“斯塔的符咒是怎么做到这种效果？”

“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不过，能携带斯塔给的符咒，也能直接用灵性发声……嗯，这种状态下我具备一定的实力了……”克莱恩飞向镜子，停在前方，看到里面只有一枚青铜碎片呈现，除此之外，就是正对着的家具和因为窗帘合拢而产生的昏暗。

考虑了几秒钟，他将“符咒”放到床上，自身则重新返回镜子前，想尝试能否钻进去。

眼前一黑，克莱恩的视角突生变化，他看到了刚才镜中映照出的所有画面，看到了昏暗环境里模糊勾勒的一件件事物，这让他感觉自己正藏身于隐蔽角落里，窥视着小半个房间。

真能进入镜子里，但这只是普通的物品，没通向什么神秘诡异的世界……克莱恩微微点头，往前一冲，又回到了房间内拿起了符咒。

“斯塔给的符咒果然很神奇。”他点了下头，实验了一番，发现自己能拿起一定重量的纸张了。

自然，也能从灰雾上拿下来那张要报销的收据和自己特别行动部的徽章。

可惜啊，仪式银匕能够携带，左轮却太重，无法抓起……克莱恩结束了这方面的尝试，转而研究当前状态有没有施法能力。

经过认真的试验，他确定被“召唤”出来的自己有两种类法术能力，一是用无形的嘶吼直接震慑目标的灵魂，二是通过接触，制造类似冻僵的效果。

而如果卸下符咒，两种类法术能力都会变弱，灵体的凝实感也消失殆尽。

“不错……”克莱恩对着斯塔给的符咒，露出由衷的笑容。

正打算做更多的实验，穿透灵性之墙，飞到了屋外时，他想起了斯塔的话和正经事情，害怕灵性不足以完成剩下部分的他便停下了。

重新返回灰雾空间，给斯塔回了口信，克莱恩将自己特别行动部的徽章和要报销的收据都带了回来。

这时，他忽地感觉到虚弱，从内到外的虚弱，感到自己头疼难耐。

“我的灵性无法再支撑这种状态了……”

克莱恩明白自己的灵性已经接近枯竭。

如果再这样下去，就可能让魔药反噬自己了。

“不是占卜结果说这个仪式不会带来危险的吗？”

玩得正开心的克莱恩不禁吐槽道，同时想起之前使用符咒时灰雾空间那把他吓了一跳的震动，有所领悟。

“原来占卜也有着自己的局限，不能完全依赖占卜。”

这个瞬间，克莱恩感受着“占卜家”魔药的消化，有种自身把握到了占卜家真谛的幻觉，好像这就是占卜家的扮演守则一样。

明明我还没开始扮演呢？

在因灵性消耗而昏睡过去之前，腹诽的他也想起另外一件事——

这次实验是灰雾之上的神秘空间第一次产生不一样的反应吧。

之前在灰雾上印刻罗塞尔日记的主意也是斯塔提出来的。

怎么感觉他比我还了解灰雾空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