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当当、沁当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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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当玄武苏醒过来,黑峡谷再次被仇恨的火焰点燃斗志。

舟弃竖摩拳擦掌,肥肥跃跃欲试,就连以温婉著称、爱低头的花夕也紧握拳头,一拳捶在木柱上。

花阳也敢第一次生吃牛角毒蝎,平日里见到蟑螂怕得要命的弱女子,只想也增加点灵力,虽无成功,但至少没有呕吐。

这群原本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的姑娘,此刻已变成仇恨的巾帼,用生活的痛诠释着生命的信念: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般静美。

男子汉同仇敌忾,他们誓要跟恶魔绝地反击、决一生死。

凡人微光,是仇恨令他们从容不迫,是血性令他们大气磅礴,是正义令他们傲视群雄睥睨天下。

为提振士气,花上霜连放九颗梦境丸,震得无边落木萧萧下;红衣女纸间雪也来了一段强大的漩涡舞,搅得不尽黄河滚滚来。

军师刘苦影的黑色丝帕,那也不是吃素的,被她抛向空中,形成墨龙,虽被秋风吹落,但也在无畏恶行的气势上加分不少。

这次,半边脸师父雾人也将出发,为徒弟兼义子——裤子云,讨回公道。

军师站在一个土包上,作最后的战术微调。

左先锋由玄武将军担任,肥肥已把养好伤的天马给他牵来。

右先锋由紫衣大侠执行,协助玄武突围。

主帅自然落在纸间雪头上,大家对她寄予厚望。

肥肥与老爹朱泰山负责狮吼,考虑朱泰山嗓子还未痊愈,目前他负责高举青铜大喇叭。

李舞黛以出神入化的天山问月剑,负责穿插。

舟弃竖负责纠缠狗头怪,并力争保护裤子云。

屁功夫没得的司北往,负责大声喟叹,用那句口头禅“苍天啊”,对官兵进行精神上的呐喊与施压,负责策反。

要是美人鱼不被投进水牢,该有多好,至少这次倾巢出动还可请来大量水军,让愤青的力量形成合力。

“谁去跟东风破交战?他的手中可有令人闻风丧胆的阴阳血滴子。”肥肥大声提醒。

“我!”这个声音斩钉截铁刀砍斧切,居然是军师刘苦影。

大家开始骚动。

军师浅笑:“我会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哈哈哈,军师呀,这是在打仗,不是说评书。”朱泰山尽管嗓子沙哑,但还是大声吼了出来。

花上霜也插话:“莫非军师想学三国的诸葛亮,想骂死司徒王朗?”

“人心都是肉长的,让我试试吧。”军师回答。

无论怎样,军师的想法就是在给大家打气。

“我和妹妹花阳干什么?”花夕问。

军师笑而不答,这可急坏她们。

只见军师从她的房间抱出一个木箱,打开并取出两套崭新的衣裙和两顶镶嵌着珠宝的凤冠霞帔。

大家的目光齐唰唰地被衣物吸引。

军师示意花夕花阳过去,她要把凤冠霞帔戴在她们头上,并要求她们去房间换好衣裙。

大家不解,一个二个把眼睛瞪得桐子般那么大。

军师不慌不忙地解释:“这是钱无用大老板第一次来绝情谷时赠送的,是提前准备给女孩子们的结婚礼物,后来由于变故,我只想做纪念,没有拿出来,没想到关键时候,却能用上。”

肥肥多嘴:“怎么才两套呀,把我算作女儿的话,加上小不点,也应该九套才对。”

司北往对肥肥使眼色,示意她别添乱,感慨:“苍天啊,钱无用肯定打算多来几趟黑峡谷的,不就凑齐九套了吗,真是的,一点也不动脑子。”

当花夕花阳头戴凤冠霞帔、身穿凤凰金丝彩袍出现在大家视野,天啦,活脱脱皇妃模样,那种落落大方的仪态和雍容高贵的皇家气质,扑面而来。

玄武将军的内心正在起波澜,语气生硬地问:“军师,你想拿她们干啥?”

肥肥接话:“送给皇上李治当小老婆呀。”

这话把玄武气惨了,直呼:“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一旁的紫衣大侠也大吼:“皇帝算个球,这还有王法吗?我不干。”

军师笑道:“二位别吃醋,这只是计,我会完璧归赵的。”

玄武问:“怎么个完璧归赵法?难道真的要送出去,然后再想办法要回来?那样的话......”

肥肥哈哈大笑,笑毕大声叫嚷:“那样的话,什么意思,你就不想要了是不是?上次你从京城归来时,还想把仙子们全部押到皇宫呢,现在心痛了是不是?再说,你都把自己那方面的武功给废了......”

“你,你,你,”玄武气得直跺脚,“毒舌妇!二天生个娃儿会没屁眼。”

花阳已冲到肥肥面前,想当场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可惜打偏了,肥肥一闪身,她则重重地摔倒在地。

司北往大叫:“苍天啊,别内斗好不好?军师,你咋不制止,攘外必须安内,我严重怀疑我们的战斗力。”

这时,军师走下土包,扶起花阳,一脸严肃:“大家别误会,我自有妙计。出发!”

...

两日后的正午。云台县。

这则由军师亲自出马的袖珍化军团,已抵达贺府外围。

但这绝对不是一支乌合之众,因为他们有共同的信念与理想。

军师的布置是:先租来锣鼓和两顶大花轿,高价请些啦啦队,打着“欢送我县仙子成功当选皇妃”的横幅,直接大摇大摆进贺府。

不必担心,这叫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舟弃竖与纸间雪,混入欢送的队伍之中,见机行事、伺机而动。主攻目标,第一时间找到裤子云。

其他男子则埋伏在外。

肥肥与老爹朱泰山,已选择后山一山头,青铜大喇叭已架在一棵大树桠之间。

下午。一切准备就绪。

“当当、沁当沁,当当当当、沁当沁......”

锣鼓喧天。

巨大的横幅游进贺府大门,虚张声势的啦啦队正按计划鱼贯而入。

不到一会儿,贺府热闹起来,聚集着若干吃瓜群众,当然,不乏有懒散的官兵,甚至一些官兵衣衫不整。

“哟,谁家的女子如此幸运?居然被皇帝看上了?”

“真是祖宗冒烟。”

“唉,我咋生不出女。”......

各种热议铺天盖地。

啦啦队簇拥着两顶花轿,锣鼓喧天,一直转悠于偌大的贺府,制造了不少高潮迭起的欢乐噪声。

终于,在靠近贺府心脏之地的一处高楼,突然传出厉呵:

“什么人?胆敢私撞贺府?”

原来,那是贺天问,他有点犯傻,走到横幅跟前,不断地看呀看,抠起脑门。

暗想,欢送皇妃这么大的事,老棒(爹)怎么不早说?不会是假的吧,呵,怎么可能呢,谁也没那个胆子敢私撞贺府。

嘿,我得去花轿跟前,掀开轿帘看看。不不不,这可是大逆不道,会吃不了兜着走。

花夕花阳轻掀轿帘,故意露出脸面,那种皇家气质,瞬间气象万千重构非凡,令贺天问和不少看热闹的官兵和吃瓜群众,内心震荡。

趁贺天问还在犯迷糊和幻想,舟弃竖一把揪住他,扯进啦啦队之中,以防其他官兵注意到他。

“当当、沁当沁,当当当当、沁当沁......”

锣鼓继续喧天。

贺天问被吓尿,想吼,但一把短剑已横在他的脖子。

舟弃竖将嘴抵近他的耳朵,呵斥:“知道老娘是谁吧,老娘是来拿你狗命的。”

“原来,皇妃是假的呀,女侠,饶命,有话好好说。”

“痛快,请把我们带到关押裤子云的地方,否则,让你脑袋搬家。”

其它官兵见贺天问在亲自带队,哪个敢尾随或过问呢。

就这样,在啦啦队和锣鼓声的掩护下,怕死的贺天问把这支主打欢快的队伍带到一处幽静的园林小楼。

终于见到裤子云。

只见他的脚手被铁链绑住,呈五马分尸状。这且不说,整个屋子四下是密密匝匝锋利的箭簇,瞄准他的头部。

舟弃竖用剑斩断铁链,纸间雪把住门口,用短刀抵紧贺天问的后背,勒令他命令那些手执弓弩和大刀的卫兵不要跑过来。

裤子云非常惊诧。

“夫君,你受苦了,我来晚了。”说罢,舟弃竖抱着他的头,痛哭。

“夫人,我中了狗叫之剧毒,脚筋被抽,成废柴了。别救我,我已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你们快逃吧,拜托一件事,若我死了,请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豆娘救活。唉,门外那两顶轿子里的人是谁?”裤子云强忍眼泪。

“夫君,别灰心,军师已布置好战术,两顶轿子里分别坐着花夕和花阳,要不是军师将她们打扮成被皇上选定的皇妃,我们还真混不进来。”

“唉,军师这招险棋也敢下,弄不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没办法的办法。你的脚筋呢。”

“吃了,统统被我吞进肚子里了。”

舟弃竖叹息:“唉,你把脚筋吃了干吗?真不知道用何方法能让你重新站立起来。”

这时,纸间雪大声吼道:“别谈情说爱了,那个长着蜈蚣身和狗头的怪物不听贺天问的命令,径直地朝这边过来了。”

“哦,那个正是狗头怪,大家快把嘴巴用手捂住,千万别搭理狗叫,否则会中毒的,它的功夫一般,除了放毒,便用凶恶模样吓唬人。”

“好,知道了,啦啦队的朋友们,大家都把口鼻捂住。”舟弃竖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把裤子云揽在纤弱的背上。

想背着他,但很难。

这时,站在门口控制着贺天问的纸间雪焦急起来:“快,来不及了,有大量官兵正向这边赶来,带头的那个,脚踏火星四溅的血滴子。”

“此人正是东风破,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冷酷无情,唉,啦啦队怎么办?你们为何要把花夕花阳带到这虎穴里来,她们没半点功夫呀。”裤子云急得脸色发白,接着道,“幸好,我的麒麟珠没被发现,我这就要旋转它,将这里的空间黑化并隐身,但只能起到暂时的作用,抵挡不住群魔乱舞的。”

纸间雪三下五除二,用捆绑裤子云的铁链将贺天问迅速五花大绑,推向舟弃竖,然后叫裤子云赶紧黑化空间,并叫舟弃竖保护好夫君和人质贺天问。

她则纵身一跃,一道捅天漩涡拔地而起。

哇,血柱!

官兵们吓傻了眼,被血色漩涡所卷起的巨大风力,吹得溃不成军。

当埋伏在外的大侠们看到捅天漩涡之后,便各自行动,冲入贺府。

一时间,紫衣大侠和负责穿插的李舞黛,挥剑如雨,冽冽剑气呼啸而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路砍瓜切菜,向漩涡的地方狂奔。

“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

官兵们慌作一团,乱了方寸。

“镇静,镇静!”脚踏血滴子的东风破四下狂奔,不断地狂吼。

狗头怪只顾向漩涡径直地撞去,不断地狂吠。

被麒麟珠黑化的空间能感受到外部世界惊心动魄的刀剑声。

花夕瑟缩成一团,紧紧地抓住摇摇晃晃的轿门。

花阳所坐的轿子已被冲天声浪掀翻,她险些被甩出被黑化的空间。

东风破已将阴阳血滴子掷向这边。

虽然这边的空间被黑化,但这仅仅是一种视觉障碍,抵挡不住那边的刀剑入侵。

在这万分危急之际,只见一匹枣红色天马踏空而来,似乎自带雷鸣电闪。

马背上的人正是威风凛凛的玄武将军,他勒紧缰绳,“驾驾”两声之后,那天马便高高扬起两只前脚,然后猛地往下一蹬,刚好踩在呼啸而来的阴阳血滴子上,当即,那对阴阳血滴子被踩落下去,那旋转的齿盘,削去了两个倒霉蛋士兵的头。

好险!

要不,那对阴阳血滴子,定会旋转而入被黑化的空间。

后山上的肥肥正式河山狮吼,青铜大喇叭里传出不绝于耳的高分贝噪音,一时间,叶雨乱飞、黄土滚滚,地动山摇。

贺府的官兵被狮吼功震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大门之外。

司北往已带着成千上万的百姓,手拿铁锹斧头,正向贺府涌来,在他的煽情之下,这些平日里忍受够了的底层人,早就想揭竿而起,他们只缺一个点火的人。

为了防止百姓被狮吼功伤害,司北往已提前叫他们用杂物堵住了耳朵。

雾人更是功不可没。

直接用雾,雾化了不少官兵的眼睛,让他们一时找不着北。

当恼羞成怒的东风破再次用强大的内功收回深陷于地的阴阳血滴子,准备再次掷向被黑化的空间处时,忽然,一条墨龙围绕在他的头顶。

其实,那不是龙,而是军师刘苦影从他身后抛出去的黑色丝帕。

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朴素得接近尘埃的下层人,也有制造神级影像的能力与勇气,直吓得东风破抓耳挠腮,犯起迷糊,胡乱地对付了一番影子。

“妈的,原来竟然是一条裹头的帕子,害得老子错失了用血滴子取头的机会。”东风破气急败坏。正要手撕帕子。

“哈哈哈,你是东风破大侠吧,干吗要助纣为虐?居然害怕形象?”

“谁在说话,你,你,你是谁?”

“我是户(农民),可叫我刘苦影,刚才大侠所要对付的那条帕子正是我的头饰,何必要对它动气?”

这话令东风破很丢脸面,他把帕子扔向刘苦影。

军师见他骨子里并不那么坏,于是拾起帕子,抖了抖灰尘,微笑道:“大侠,我知道你是东风破,裤子云和仙子们经常在我的面前提起你,说你在闭月楼时,救过他们一命,说你也是个行侠仗义的天地英雄,只是跟错了人、站错了队。”

“少啰嗦,别影响我斩杀匪霸。”

“大侠不必动怒,你认为谁是匪霸,裤子云吗?我刚才听说他为了营救花落和花下姑娘,被贺府抽去了脚筋,生死未卜。”

“啥?这么大的事件我怎么不知道,那二位姑娘呢,现于何处?”

“可怜的孩子,被押往京城去了,据说要献给皇上当玩物。”

“别说了,我受不了啦。唉,民意所趋,我又何苦螳臂挡车?”东风破舔了舔血滴子上面的鲜血,对着狗叫声不断的狗头怪和不断涌来的官兵,说了句,“收工!”

一场恶战就此落幕。

裤子云被成功救出。

司北往还带着一群百姓,打开了大大小小的监狱。

花夕一把火烧了贺府的金库!

花阳一把火烧了县衙!

天色渐暗,满月初上。

“当当、沁当沁,当当当当、沁当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