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天大的牺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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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道友,由于旅途劳顿,抽空所写,来不及认真校对,还望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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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山郡的冬天,雪花乱舞,处处留白。

彩霞山上,三千俊秀弟子,英姿飒爽,虎虎生风,正在暴风雪中操练。

高台上,一位身着红袍的老者,银髯猎猎、衣袂飘散,与白山白水白弟子,形成一道夺目风景。

此人正是玄幻宗门顶级人物舟弃横。

据说,以前他总穿白衣,自从前些天到绝情谷抢夺灵物石钟乳失败后,就换上红装,以警醒众弟子一雪前耻,报雾人之守石之仇。

前次夺宝失利在于被雾人雾化双眼,是谁用撒谎的雾,将人迷惑,那忽远忽近、若隐若现的现象,令人无法猜透人与人与鬼的距离到底隔多远。

裤子云远远地看着,突然被一位女弟子发现,本想呵斥的她见这个男人气宇不凡,一个人的气场也顶得上雄赳赳、气昂昂三千弟子的大场面,于是一改怒颜,笑问:“我叫柔雨,叫我柔姑娘,你呢?”

“我乃裤子云,请问柔语姑娘,高台上那位老者是谁?”

“舟弃横,我们的宗主。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有急事找他,柔姑娘能否通报?”

“呵,宗主这些天心情不好,天天罚我们陪他一起操练,幸好你今天遇到我,我也许可以帮你转话,如果你亲自去,定会被宗主抽去灵魂而成为行尸走肉之徒。前些天那几位来找宗主的人,都没逃过此劫呢。”

“不会吧,他为何如此?”

“就因抢夺石钟乳失败,出气吧。”

“谢谢柔雨姑娘,我想亲口告诉他,毕竟这事羞于启齿,你一个女孩子家,我不便相托。”

“好吧,我带你去见宗主。”

当裤子云被带到舟弃横面前时,只见他双眼喷血,高高的颧骨变成两道长长的利刃,直逼裤子云胸口。

台下弟子一片唏嘘。

因为他们看见站在宗主跟前的这个男子,灵力融融,浑身散发着紫气,听宗主说过,这种自带灵力的人万年难遇,凡是遭遇如此之人,弟子要么纳降,要么吃掉,都将是玄幻宗门修得的福气。

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之人,并送上门来了。

弟子们静静地观望。

男弟子自惭形秽,女弟子乳峰突起。

“哈哈哈,真是老天开眼,给我派来如此佳肴。”舟弃横仰天长笑。

“我,我,我有要事向宗主禀报。”裤子云壮着胆子。

“你的要事,关我屁事?”

“正是关于宗主的,且还是家事。”

“啥?家事?是不是我的女儿舟弃竖出事了?”

“宗主的女儿出事与否我不知道,但您出事了。”

“放肆,一派胡言,如果你说不清楚,那么我将把你一口一口地当着众弟子的面吃掉,以此提升修为与灵力。”

跟在裤子云身边的柔雨姑娘吓得直哆嗦,赶紧示意裤子云快讲。

这时,裤子云不慌不忙,稳了稳发髻,理了理长发,压低嗓门:

“宗主,豆娘和六仙子,你还记得吧?”

舟弃横心头一震,收回颧锋和血眼,收回马步。

“哦,记得,我怎么能忘记她们呢,她们过得好不好?我还打算明年秋天亲自去一趟青城山。”

“宗主,她们过得不好。”

“快讲。”

“她们被官府全部抓进天牢。”

“为何?”

“被色狼贺离骚馋中美色。”

舟弃横略思,然后淡淡地说:“哦,被官人看上也是她们的好归宿。”

裤子云凑到他的跟前,小声说:“姑娘们不从,说是已有意中人,并怀上孩子。”

此话一出,顿时令舟弃横眼睛放光。

“快告诉我,真的怀上胎儿了?哈哈哈,看来我的意阴功终于修炼成功了,真没想到,那么多受到我意阴功助力的女弟子,都没有一个成功受孕,真是老天有眼啦。”

“可,可,可是......”裤子云故意停顿不说。

“快说。”

“可是,她们被恼羞成怒的贺离骚用堕胎药全部做掉了。”

“啥?......”舟弃横双眼喷出丈余长的血注,半晌接着怒吼,“此仇不报,我不是人。”

裤子云火上浇油:“她们本打算一起来彩霞山,离开冷言冷语的环境,没想到,唉......”

舟弃横更犯抓狂:“你是她们什么人?女孩中肚子里的事你是怎么知道了的?”

裤子云:“我是她们的老表,唉,我得提前走了,去跟他们火拼,表叔花上霜也被贺府关押着,至今生死未卜。”

“好吧,你先行一步,我得准备一下,我见你灵力滚滚,定是个修仙的可塑之材,这样,我送你一道金刚护身符,危机时刻,说不定可以救你一命。”

说罢,舟弃横双手向天,一团大雪瞬间燃烧成一只金凤,尔后,他喃喃自语,那只金额凤眨眼间化作一道金光,没入裤子云的眉心。

然后,他教给裤子云护身咒语。

总算大功告成。

裤子云假装小跑,欲先退出大众视线后,方才好利用时空戒指回到云台县。

“云哥哥,你等等我,我也跟你去。”

身后的柔雨姑娘边追边叫。

裤子云顾不了那么多,转瞬已无影无踪。

...

云台县城已是万家灯火、华灯初上。

闭月楼。大红灯笼闪烁不止。

裤子云利用时空戒指,第一时间出现在四楼大殿一隐秘处。

这个隐秘处,还得多亏前次在闭用楼跟东风破厮杀时,无意发间的。那是靠戏台右墙的一根巨大柱子,不知为何顶部中空。

只见大殿四周已站着羞羞答答的少女,她们身披若隐若现的薄纱,这些所谓的玉树各自对应一只山羊。

姑娘们全都耷拉着脑袋。

大殿的水床微微浮动,摆放着珍馐。

大殿安静异常。

不久,贺离骚、方亦曲、来俊臣等一行有头有脸的人,在少女的簇拥之下,步入大殿。

今晚,他们是来提前观赏“八女推磨”。

来俊臣身着紫袍,那张呈倒三角的螳螂脸令人不安,他跟坐在左侧的贺离骚一样,也爱习惯性地用手摸着大耳朵官帽,这令坐在右侧的方亦曲表情复杂。

“来大人,今晚我舅舅给大人准备了新鲜刺激的节目。”方亦曲先开口。

“什么节目,有京城好看?”来俊臣淡而无味地说。

这时,贺离骚插话:“京城,那可是万众瞩目的圣地,我们哪敢相比,还望大人栽培呀。不过,今晚我和外甥方亦曲给大人挑选了八大人间尤物,尤其是被世人称作的六仙子,个个是绝佳的上品,她们的温柔能把钢铁融化。”

“呵,是吗?我不信,如果真如所说,那我可得开门见山。”来俊臣的喉结移动了两下。

贺离骚站起身子,拍了拍手掌,大声道:“今晚特意为京城来巡视我县的来大人接风洗尘,在座诸君都沾上来大人的福气,现在,我宣布上菜!”

所谓上菜,即带八大姑娘出场。

躲在隐秘处空柱中的裤子云屏住呼吸。

稍顷,身穿白衣纱衣的八大姑娘正式出卖,她们被铁链拴住手脚。

“呵,这有什么好看的,为何不去掉她们的链条?”来俊臣嘟咙着。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几个女子会点三脚猫功夫,还在不断地驯化之中,我曾打算一旦驯服温顺之后,就特意献给您。”

“呵,你许她们荣华富贵,难道还担心不听调教?”

方亦曲接话:“大人,这几个女子还真的不为荣华富贵所动,我都调教数次没有成功呢,大人不妨调教一二,说不定可以另辟蹊径,让我等小人大开眼界、一饱眼福呢。”

“呵,是吗?好吧,我今晚就去调教,现在我先观赏一下。若中,我也许能化腐朽为神奇。”来俊臣洋洋得意。

“那是,那是,我们期待着大人执金钱牛耳之态,来个开门见山。”方亦曲意味深长。

这时,贺离骚微笑着:“大人,这距离有点远,我已为你备好刀子,请大人请自上台去剥她们的衣服,如何?”

“好,别说,我还真喜欢剥蒜。嘿,台上那个身材小点的女子,我怎么那么眼熟?”来俊臣问。

“呵,此女子人称小不点,伶牙俐齿,很难对付。”贺离骚说。

“她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的?我怎么似曾相识呢?”方亦曲疑惑着。

“大人若感兴趣,何不带着刀子上台去问问一二便知。”贺离骚在催,他已把刀子递上。

来俊臣接过小刀,走上台面,先来到小不点跟前,细细打量着她。

小不点直接无视他的存在,满脸不屑,嘴角气起轻蔑的嘲讽。其实,她的心里早已火山爆发,恨透眼前这个人。

一幕幕回忆翻滚于脑海:

[原来,这个来俊臣,正是数年前逼死小不点母亲的人渣。这里还包含着一个惊天的秘密,那就是被逼入宫当了太监的父亲只是养父,而来俊臣则是小不点的生父。

在小不点懂事的年纪,母亲对她提及过生父这事,并告诫她不要向任何人讲。

识字不多的母亲临死前还向来俊臣写了封简短的书信,但没有寄出,特意叮嘱小不点保留着。母亲对小不点说过,这个人像脓疮一样坏透了,千万不要轻易相认。

母亲还把来俊臣给她的信物:一枚刻有他与母亲小名的玉镯,一并放入信中。

母亲告诫女儿,不要像她一样对婚姻不忠,那是在造孽。]

此刻,小不点万分屈辱,强咬着牙。

来俊臣凑至跟前,小声问:“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老觉得你很眼熟?”

小不点暗想,听娘的,千万别跟这种魔鬼相认,曾经正是这个魔鬼想对她动手动脚,才迫使她流浪,也正是这个魔鬼毁掉了她的家,让她的父亲也恨着母亲与她。

“你哑巴了本大人在问你话。”

“我的父母叫......”小不点停顿片刻,然后胡乱编造了父母的名字。

那时的小不点,也很矛盾,她本想说出真实身世,如此说不定可以救出大家,但她又感到不妥,当她再次想起曾经还是孩童的某个夜晚,居然被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给侵害时,怒火中烧,她下定决心永不相识,若相认,除非......

除非自己的身子再再次被侵犯后,就把身世告诉给这个禽兽,让他的灵魂轰然倒塌,让他的后半生永远生活在被罪恶感的裹挟之中。

小不点想以此来惩罚这个禽兽。

她的身世唯裤子云知道,裤子云也答应过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当来俊臣在台上逐个阅读一番后,心情大好,他被姑娘们的容颜给俘获了。

豆娘假装顺从的样子,让来俊臣手中那锋利的刀子慢条斯理地划破衣裙,让他看够不该看的东西。

“你,你,你真美。”来俊臣有点结巴,用刀背轻轻划过小豆娘雪白铿锵的小腹,欣赏起由白变红的划痕。

台下一阵欢呼,都在为来俊臣加油。

躲在隐秘处的裤子云真想跺脚,但他努力克制着。

按理,他可以冲上去,杀它个人仰马翻、鸡犬不留。但理智告诉他,千万别冲动,毕竟整个场子早被重兵把手,来俊臣从京城带过天的两名武士朱雀和玄武,此二人可是武则天特意为他从自己身边的数百金吾卫中挑选出来的。

不一会儿,来俊臣便用刀子依次划掉八个姑娘的白纱裙。其熟练而又精准的手法台下的人望洋兴叹,令很多人自愧不如。

“我要顺理成章。”来俊臣又来到豆娘面前,用指尖代替刀尖,轻轻地从脸蛋上的鼻梁处,沿着人体中轴线,一直划到隐私处,然后再用双手的指尖轻轻划向脚背。

这一举止,令台下的那伙有头有脸的官员心旌荡漾、口水直流。

当来俊臣用同样的手法去重复解豆娘时,突然,他倒下了,整个倒的过程像不断地矮化。

方亦曲吓得真打寒颤,贺离骚冷汗真飞。

原来,那是豆娘用上媚眼杀。

这甜蜜的杀法让台下那些色心澎湃的家伙,全都稀了,瘫软如泥。

当出尽洋相的来俊臣再次站起,想生气,但人家又没反抗,也许出在自己的心跳上吧,于是,他又嬉皮笑脸,重新操刀。

姑娘们在嘲笑,尤其小不点的笑声更是响彻云霄,这令台面上的大人物来俊臣非常难堪,甚至无地自容。

来俊臣勃然大怒:“笑吧,到时你们都得哭,我会亲手对你们施以鞭刑。”

说完,他拾起掉在台上的刀子,逼近花头跟前。

当他用相同的手段如法炮制在花头身体上时,花头冷冷一笑,呢咙道:“大人,有本事,你干脆把我接进宫里,而不是在这里与你的同党分享心爱之物。”

其实,花头如此做,也是想救大家,她明白这些官员在大庭广众所说的话,是要当真的,以顾面子。再说,她真的想进宫,寻机沾染万能的权力,以图报仇。

“嘿,嘿嘿,有劲道,我喜欢。”来俊臣来了精神。

花头继续小声:“大人,你看,你多失败,你知道那帮狗腿子的猖狂是仗着谁?”

“愿闻其详。”

“仗着像你这样的高官而已,本姑娘纳闷的是,你这样的大官,为何要将下雨的权力卖给那些卖雨的人?这叫德不配位,懂不。”

“我懂,难道你有意见?只要他们对我忠心耿耿。”

“笑话,对你忠心耿耿?呵呵,他们都在提前玩弄我们呢,让你热剩饭、吃剩菜,这也叫忠心?”

花头的话顿时令来俊臣沉思。

这时,色心暂时散去的贺离骚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门口的警卫道:“把长棒抬上来,接下来,表演‘八女推磨’了,请大家欢迎。”

所谓“八女推磨”,简言之,即八个不着衣服的姑娘,一起推着长竿子,在台上转圈。看点是欣赏动态姿势,以及气喘吁吁,外加汗流浃背。

花头姑娘把“八女推磨”告诉给不懂就问的来俊臣。

来俊臣来到小不点跟前,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愿意推磨吗?”

“大人,你觉得好玩,我们就推,但你要明白,如此恶毒的行为会丢了大朝唐的脸面。”

来俊臣茅塞顿开,背过身子,反手拉了拉长耳朵乌纱帽,大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今晚还有政治工作要布置,取消‘八女推磨’的娱乐活动。”

就这样,“八女推磨”被迫取消。

除花头被来俊臣点名留下,其余女孩全都被带回天牢再次调教。

来俊臣凑近花头的耳朵:“今晚要不是看在你懂事的份上,说不定你的那些姐妹,都将被我咔嚓,今晚你得陪我一起坐而论道之外,一起产生共鸣。”

花头的眼里塞满泪花,装着温顺的样子,对来俊臣巧笑。

这时,小不点对来俊臣说:“来大人,让我也陪你坐而论道,产生共鸣吧。”

来俊臣倍感意外,连忙道:“好好好,刺激。”

...

那一夜,天空下起雨夹雪,零星地打在夜行者的脸上。

回到钱无用议事厅的裤子云,摸出花头姑娘的青丝,细细密密地哭泣。

花头也许这一别,就会成为永远。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面对求知的风雨?

令裤子云不理解的是,小不点为何还要主动去来俊臣那边?要是这个禽兽要对她下手怎么办?毕竟被深深伤害过的她是绝对不会透露出身世的。

裤子云想把小不点的身世告诉给军师,但不可。因为他答应过小不点,不要告诉任何人。

军师安慰裤子云:“振作精神,花头和小不点,她们都是为大家作出天大的牺牲。同样,豆娘和六仙子,她们敢以怀孕为借口去措力打力,这也是天大的牺牲啦。”

“可是,她们这是羊入虎口,我得想办法将她们救出来,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能救当然更好,这是人鬼元境里,人与鬼的搏斗,事已至此,我想,我们应该提前营救其余姑娘,和救出花上霜、李舞黛、司北往、朱泰山,这几位男士也是我们难得的战斗力。如果晚救的话,定会夜长梦多,毕竟来俊臣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

“军师,我们今晚就去救他们如何?”

“今晚不行,得等舟弃横到来时,我们方可行动。朱雀和玄武这两个金吾卫,不但武功了得,也懂法术,我已打听到此二位正在把守天牢,且不说贺府还有那头怪物吞铁兽和人高马大功夫盖世的东风破撑腰,这次更有来俊臣从宫里带来的八百名近卫军呢。”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搬救兵,你先去水世界,顺便把麒麟珠一事告诉给美人鱼,让她尽量想办法找回麒麟珠,甚至找回阴阳双麒麟。这将是一场人鬼间的恶战,我们得做好充分准备。

另外,你的时空戒指已被东方也见败盯上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得小心点。

另外,你得一直带上玉笛,既然是宝物,那么关键时刻就一点用得上。

另外,你必须注意防备东方也败偷袭,因为母夜叉说漏了嘴,说若能取出你的丹田,就能彻底唤醒鬼人的话,我担心东方也败某天想唤醒鬼人作为应对天下武林的帮凶,如此便会对你下狠手,想摘取你的丹田,不过目前不会,毕竟他认为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

裤子云不断地点头。

“军师,我想现在就去天牢,安慰一下姑娘们,她们一定伤心得要命。”

“不可,我说过,朱雀、玄武,懂法术,切不可轻举妄动而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