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婚礼繁琐复杂,尽管宁研提前跟容羡说了简化一些步骤,但一套流程走下来已经腰酸背痛。 喝完酒,宁研吃了点东西,总算有了些力气。 她活动肩膀,走到床边仰躺下,呈大字型。 容羡笑笑,陪她一起躺在床上。 殿内烛光明亮,少女绝美的侧颜映入眼帘,他如墨的瞳孔里,漾着红色的碎光。 宁研动了动脖子,头上的凤冠实在沉,她又不会弄,只好调整姿势平躺。 过了一会,容羡起身,戳了戳她。 “太子妃,孤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宁研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她现在累得只想睡觉。 脚步声渐渐远去,过了一会,有一帮人进来。 “太子妃娘娘,奴婢们伺候您卸妆。” 宁研坐起来看去,只见几个宫女站成一排,她晃了晃脖子,下床坐到梳妆台前。 宫女们心灵手巧,很快将凤冠摘下来,有人从外面端了热水,将宁研脸上厚厚的脂粉擦洗干净,又换了身寝衣,宁研才重新恢复活力。 “可以了,你们下去吧。”屏退宫女,宁研躺回床上。 秋天的夜晚凉,殿内多处供有暖炉,温度适宜。 躺了一会,宁研发困,眼皮子渐渐合上。 容羡从外面回来,就见少女已经盖上被子睡着。 他脱掉外裳,小心地挤进被子里。 “回来了。”宁研睁眼,含糊地说了一句。 “嗯。”容羡声音低哑,手脚渐渐缠上她,明明没有喝多少酒,但他觉得此刻好似醉了。 他真的,娶到了心爱的人。 往后余生,她都会在自己身边,想到这,容羡心底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 宁研忽然坐起来,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容羡还以为她不舒服,坐起来紧张地看她。 摇掉脑中的瞌睡虫,宁研扯了扯衣领,露出大片风光。 然后躺下,语调散漫,“来吧。” 容羡喉咙滑动,眼神骤然幽深。 好一会,他沙哑着声音说,“太子妃,既然想睡觉就……”他本意是为她着想,毕竟今天确实很累。 然而话未说完,少女猛地把他拽下,然后翻身骑在他腰上,动手扒拉他衣服。 啧,磨蹭啥呢,她忍他这副诱人的样子很久了! 容羡一开始的忍让,导致洞房花烛夜他一直处于下方。 …… …… 婚礼结束后,杀死秦王的事提上日程。 皇宫。 “四皇子殿下,陛下他刚刚服用完药,正准备睡了。”太监低头说着。 容礼笑容和煦,“无事,本宫一会就出来。” 意思是非见不可了。 太监不敢拦,于是让到一边。 容礼踏入殿内,袅绕的熏香混杂药气,整个大殿充斥难言的味道。 他的笑容愈发温柔。 很快就可以报仇,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咳咳咳……是……谁?” 帐下,传来老者苍老的声音。 容礼掀开帷幔,直视秦王那双浑浊的眼睛。 “陛下,是我。” 短短几个月,秦王瘦如枯骨,皮肤像皱起的蛇皮贴在骨头上。 秦王见来人是容礼,心底顿时放松下来。 “礼……礼儿……来了。” 秦王张嘴,好半响才吐出几个字。 男子笑如春风,声音含笑。 “对,我来送你一程。” 这会他连陛下也不喊了,秦王隐约察觉一丝不对劲。 什么叫来送他一程? 容礼微微俯下身,他明明在笑,但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我给你的汤药,好喝吗?” “里面加了不少东西,慢慢腐蚀你的身体,你每日喝着它,一定很开心吧。” !! 秦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 喉咙发甜,秦王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宠爱的孩子,会对他下毒手。 “你……你……” “让你多活一个月,便宜你了呢。”容礼走到旁边桌上,拿出一包药粉,全部洒进碗里,又进些茶。 端到秦王身边。 “有件事我姑姑没告诉你。”他转动汤勺,将毒充分溶解,“我不是你的孩子,我父亲叫苏长云,你肯定不记得了。” 他勺起一勺茶水,强硬地塞进秦王口中,秦王不肯咽下,他便直接塞进喉咙里。 容礼无视对方杀人的目光,声音和煦,“我再提示一下,苏安然有个哥哥,就叫苏长云。” 他又再喂了一勺,“你杀了我父亲,囚禁我姑姑,害我祖父祖母病卧床榻,抱憾离世。” “我是来找你复仇的呢,陛下。” 男子的眼神冰冷,要不是皇后娘娘,他甚至会惨死在骑兵刀下。 秦王怒不可遏,当即喷出一口血,大张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指着容礼,浑身颤抖。 容礼却没了耐心,放下瓷勺,捏住秦王下巴,将碗里的毒药全部灌入他口中。 “……咳咳。” 容礼当着秦王的面,用内力将瓷碗碾成粉末。 他隽雅的面容,成了秦王此刻最恐惧的画面。 他瞪大眼睛,剧烈的疼痛烧灼全身,他胸膛剧烈起伏过后,归于平静,秦王死不瞑目。 容礼抬手将他眼皮子合上。 然后走出大殿。 …… 东宫。 少女躺在榻上吃水果,容羡则坐在不远处的伏案前批阅奏折。 “殿下、太子妃娘娘,刺客招供了,幕后主使是燕国晋平侯傅廷轩。” 蓝骁所说的刺客正是在大婚当日,擅闯进院子的那批人。 听见这个名字,宁研眼底寒光闪过,风影居然还没杀死他! 【这段剧情居然提前了!】系统惊讶,难不成是上次警报的影响? 容羡眯了眯眼,“他们有说目的是什么?” 蓝骁沉默了一瞬,低下头道,“掳走太子妃娘娘。” 咔嚓—— 容羡捏碎了茶杯,殿内气压骤降。 “下去吧。” 蓝骁连忙退出大殿。 容羡眼底晦暗不明,他走到少女身边,压着宁研亲了一番。 放开后,他爬上榻,从背后环住宁研。 “太子妃,孤不开心。” 容羡声音委屈。 他跟燕国没有恩怨,让一个侯爷冒如此大风险的原因,只可能是为了人。 宁研慢悠悠地吞了口葡萄,然后转身,捏了捏他脸颊。 “我跟那个什么侯的不熟,我只喜欢过你,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