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公你干嘛……”梁小梦拨开了我的手,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后,脸又“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站住,不动弹也不说话了。 “咋回事,害羞啥?”我皱眉问。 “你说她害羞啥……”余平在旁边一边吐一边说:“你是崔青玉的时候,她还敢肆无忌惮地叫你老公……现在你都是李虎了,她就没这个胆子了!” “哈哈哈——”我狂笑起来,却又不解地问:“你这都出国了,每天和梁家军在一起,怎么还戴着木小夕的蝾皮面具啊?” “你蠢啊,不会举一反三?她只有戴着木小夕的面具,才敢叫你老公!”余平继续一边吐一边说。 我在旁边笑得更开心了。 梁小梦是这样的,表面看着胆子贼大,其实就是个纸糊的老虎。gōΠb.ōγg “就你话多!”梁小梦骂了一句,立刻冲过去踹了余平一脚,同时好奇地朝着武器库内看了一眼。 “哇——” 美女终于也吐了出来。 等到众人吐得差不多了,梁云泽才扶着树干问道:“小梦,杀了方晨没有?” “没有。”自从我恢复自己的面目后,梁小梦连看都不敢看我,直勾勾盯着她哥说道:“砍了他一条胳膊,但让他给逃了……主屋里有地道,等找到开关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个圈子里的人很多都会在自己的屋子里设置地道,留一条足以逃生的后路。 没辙,这么短的时间,我确实没有监测到。 梁云泽当然也没有怪梁小梦,而是继续问道:“派人去追了吗?” 梁小梦回答:“去了,顺着地道去的……能不能抓到就不知道了。” “嗯,事在人为吧……能端了他这个老窝,对咱们来说也是极大的胜利了。走,先回去休息下。”梁云泽大手一挥,正准备带着梁家军离开大院。 角落里,一名受了伤的屠手成员,不知怎么突然又从地上爬起,端着ak就朝我们这边疯狂开火。 “哒哒哒——” “小心!”梁小梦大喝一声,本能地就往我身前扑。 “是你小心才对!”我怒喝一声,抱着她的身子一转,用自己的脊背挡住那些子弹。 “哒哒哒——” 与此同时,梁云泽等人也开了枪,迅速将那个残留的屠手成员给消灭了。 “你疯了?!”我看着怀里的梁小梦,怒气冲冲地说:“我是域主,用你保护我啊?” 梁小梦低下头,双手环住了我的腰。 …… 梁云泽等人在郊区租了个大宅子,半个月来就在那里住着,同时还聘了不少雇佣兵——在毛子国,雇佣兵是个很正当的职业,只要花钱就能聘他们来帮忙。 今天晚上,这些雇佣兵就出了大力。 销毁了现场的监控录像,也确认没有人还活着后,我们便踏上了返程的路。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梁小梦虽然坐一辆车,甚至紧紧挨在一起,但她始终目不斜视,眼睛看向前方。 “咋回事啊老婆,突然间这么拘谨了?”我笑着问。 “谁是你老婆?”梁小梦的脸又一次红了,直接把脸转开。 “你还是赶紧戴上崔青玉的蝾皮面具吧,不然她都没办法正常说话了!”副驾驶的余平大笑。 “面具肯定是要戴的,但是现在不需要嘛……身处国外,就得自由自在!”我一边说,一边把胳膊伸出去,搭在了梁小梦的肩上。 “你干嘛呀……”梁小梦赶紧推我的手。 但我根本不是为了抱她,而是…… “唰——” 顺着她脖颈微微的凸起处,我将木小夕的蝾皮面具直接撕了下来。 “哎,你——” “小梦,你咋回事,我的脸都不敢看啦?” 我伸出双手,捧着她的两边脸颊,强行将她的头转了过来。 “谁说不敢看啦,你有什么不敢看的?”梁小梦咬着唇,和我四目相对。 我们二人就这样以各自的本来面目,直勾勾盯着对方的脸。 但还不到三秒,我俩的脸同时红了起来,接着飞快地转到一边去了。 “我真服了,瞅你俩那点出息……要不还是都戴上面具吧,以后结婚也这么整,一辈子也这么过!”余平捂着脑袋,“啊啊啊”地叫着。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回到了梁家军暂时的集聚地,也是一个地处郊区、挺宽敞挺大气的院子,门口也有穿着制服的毛子卫兵把守。 回到屋中,梁家军惯例开会,总结今天一战的经验和教训,以及商讨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开会是个很好的习惯,虎出山也经常这么干,和梁家军基本大同小异。 在梁家军眼里,我已经是实打实的自己人了,所以这种内部会议并没有避着我。 如果我和梁小梦这会儿都戴着蝾皮面具,肯定开开心心地坐在一起互相撩骚,你捏我一下、我拧你一把,现在回归自己本来的面目了,反倒谁都不搭理谁,隔了十万八千米远。 今天这场战斗,总得来说没有超出可控范围,包括方晨沿着地道逃走,也在他们之前的预案之中。 但能捣毁那个窝点,对梁家军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胜利,为此梁云泽在会议上特别向我表示感谢,直接说道:“我这妹夫,大家都知道了,虎出山的领袖李虎,一直是咱们最忠实的朋友……” “什么妹夫,别乱说啊哥,谁要嫁给他了?”梁小梦不满地娇嗔道。 “谁说我就你这一个妹妹了?”梁云泽无情地怼回去,又继续说:“下一步,还是要把方晨找出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咱们既然来了毛子国,就绝对不能放过他!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可就辜负李天子了!” 当天晚上,大家就在这间宅子睡下。 余平给我收拾了间屋子,将被褥抱过来后还问了一句:“要不让小梦和你一起睡啊?” “行啊!”我咧嘴笑:“套套也给准备八个!” “快拉倒吧,你俩都一个样,不见面的时候嘴巴比谁都硬,见了面就一个比一个软、一个比一个虚,拜托你俩吃点补肾的东西行不行?”余平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方晨虽然没死,但陆血影死了,我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坐在床上,我给尤明打了个电话,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同时,顺便也询问南天王、吴凡等人的情况。 得知我在毛子国和梁云泽等人竟然汇合了,彼此间还合作了一把,尤明也挺惊讶,感慨我们确实挺有缘分的同时,也说:“南天王他们不是太好,你们几个在甘南打架的事,暖玉格格已经知道了,要求宗人府严查、严惩!蹲号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估摸着你也逃不了,说不定啥时候,曹宗主就来抓你了!” “那咋整?”我皱眉问。 “咋整,该蹲就蹲呗,打个架而已,又不是杀了人,关几个月就出来了……哪个域主没被关过?其他被关的皇亲国戚也没当回事,就当度假和修养身心了呗!”尤明乐呵呵道。 “能不能别用‘皇亲国戚’这个词啊?我听得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就那帮大傻逼也配啊?”我头皮发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