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丞随便聊了两句，便问他说：“李天子呢？” 金丞回答：“天子哥忙呐……南天王怎么到你那里去了？” 我把之前的事讲了一下，金丞不可思议地说：“你又要做域主了啊？” 我说是的，要救庄含柳，不做域主不行。 金丞沉默一阵，说道：“李虎，我们最近准备开始忙了……有可能帮不上你。” 我立刻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 又忍不住问道：“你们要忙什么？” “忙着打仗。” “跟谁打啊？” “算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们的事暂时别操心了。”金丞轻声说道。 “……嗯。”他们一直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 “那就这样！” “好！” 挂了电话，我稍稍地思索了下，总觉得金丞不像之前那么淡定，总有一种忧心忡忡和心事重重的感觉。 但我帮不上任何忙，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我给吴凡打了电话，说了庄含柳的现状接下来的打算。 域主的事虽然没有和他商量，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同意这个方案，这家伙就是为X生、为X死、迟早死在X身上。 果不其然，吴凡立刻激动地说：“好好好，我和你一起去京城！” 我说不着急，还要等南天王的通知，这段时间咱们先准备一下吧。 按照南天王的吩咐，我把吴凡接到农场里来，又请了几位专业课的老师，有教金融的，有教时政的，还有教各种拳脚、兵刃和枪械的。 我在拳脚和兵刃上已经没什么可突破了，便把主要精力放在金融、时政和枪械上，努力吸收着各种知识。 而吴凡除了枪械可以封神外，其他方面都是一团稀烂，注定要比我付出更多的努力。 我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还想给他灌点鸡汤，说些“虽然是走个过场，但起码要过得去，努力完这段时间就能迎来春天了”之类的话，但他后来所展现出来的毅力超出我想象，真就白天学文、晚上习武，一天都不带休息的。 有一次我半夜起床上厕所，发现他还在院子里做俯卧撑，旁边还散落着一堆刀枪棍棒。 只能说庄含柳给他带来的动力实在是太大了。 时间一晃，便是一个多月过去，吴凡罕见地练出了一些腹肌，各种刀棍也能耍得有模有样——虽然是花架子，但也能唬一唬外行了。 也就是在这时，我终于接到了南天王的电话。 “收拾一下，明天就去京城。” “好！” 得到这个消息，我长长地呼了口气，一个多月的训练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有个事情，你和吴凡做下心理准备……”南天王突然有些为难地说：“这次的域主选拔，国子监突然改了规则，每个区域都有两个竞争对手。” “啊？！”我确实很意外。 “我也是刚收到消息……”南天王叹着气说：“以前都是天王举荐，经过国子监的考验就行，现在内务府也要举荐一人出来竞争……说是为了防止腐败！” “内务府？！” “嗯，负责屠手后勤的一些事……真是搞笑，他们有什么资格举荐域主，上面一天天不知道在搞什么！” “……”我一阵无语。 宗人府、国子监、内务府……得亏他们想的出来，直接改成“大清”得了呗，再让屠手成员人人都留辫子！ 什么玩意儿！ “知道内务府举荐了什么人吗？”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毕竟是我和吴凡的直接竞争者！ “就是各个区域的大家族子弟……跟屠手关系更密切的那种！没事，这种家族子弟一般都没什么本事，你和吴凡这种出身草莽、经验丰富的人，一般来说碾压他们不是什么问题，保持平常心就好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南天王努力安抚着我。 “……好。”话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并非所有二代都是草包，人家也有可能从小接受更优秀的教育和培养！ 我和吴凡只是突击培训了一个多月，人家可是多少年来如一日！ 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实战经验相当丰富”了。 他们肯定不会整天跟人打打杀杀。 “好在一个区域只有两个竞争者。”南天王继续道：“再怎么着，也有百分之五十的获胜概率。” “会死人么？”这也是我关心的问题，毕竟之前的坛主、香主、金主争夺战都免不了杀人！ “不会。”南天王说：“好歹都是和屠手关系密切的大家族子弟，肯定不会死人，甚至不会让你们直接交手。”gòйЪ.ōΓg “明白！”我心里大概有点谱了。 “嗯，这次要选出四个域主，东北、西北、西南和夏中，所以到场一共八人，两两组合、互为对手……你和吴凡到了以后，尽快弄清楚自己的对手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南天王继续交代着。 “明白！”我再次说道。 说了一会儿，南天王便给了我地址，告诉我到时候应该找谁，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把电话挂了。 我看了下这个地址，号称是国子监，但位于京城郊区的一座山上。 还好。 还真以为屠手能胆大到敢在城里设立各种部门！ 将这消息告诉吴凡的时候，他还在院子赤着脊背做俯卧撑，汗水淌在他不那么明显、但也有了一些棱角的肌肉上，又顺着身体各部慢慢滴到地上，看上去确实多了几分硬汉风格。 “竞争者啊，有意思……我一定会把他打爆的！”吴凡冷笑着，“噌”的一声从地上爬起，打开手机导航搜索国子监的位置。 看到是在一座山上以后，整个人便陷入沉思。 “怎么了？”我问。 “我在想，关押小柳的宗人府，会不会也在这座山上？”吴凡沉沉地说，目光之中满是思念。 “不管在不在，她暂时不会有事的……南天王说了，不会受到拷打，不要太担心了！努力成为域主，才能救出她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一定救出她来，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吴凡眼角闪着泪花，声音微微颤抖。 类似的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在我的印象里，所谓最爱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 吴凡每次都能付出真心也挺奇葩。 “加油。”我又拍了拍他的肩。 ……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吴凡便一起出发，坐上高铁前往从来没有去过的京城。 因为国子监在郊外的山上，都快跟冀省接壤了，所以我们也没见识到京城的繁华，提前就在某个站点下车，先坐出租车到了山脚，接着再一路步行深入。 这次步行，又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 一路上，吴凡时不时拿出来庄含柳的照片亲一下，口中还喃喃地说：“小柳，等着我，马上就能救出你了……你不是喜欢在床上叫我爸爸吗，到时候一定让你叫个够……” 我听得耳朵都快长针眼了，说你自言自语就小声点，不要让我听到好吗？ “女朋友叫爸爸的快乐，你永远无法体会。”吴凡摇了摇头。 总之，深入七八公里之后，一座类似古堡的巨大宅院终于出现在我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