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河刚拿出AK47来的时候还挺得意,表情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仿佛在说没见过吧,走私运过来的,外国货! 直到夜枭转头喊了声谢域主,吉星河唇边的笑容便凝固了,且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坛主。 “没……没见到啊……”探查过周边情况的几个坛主都有点慌。 “要是能被你们搜到,谢域主也不用混了!”夜枭冷笑,面色极其冰冷。 “踏踏——” 与此同时,餐厅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一群人正缓缓地走进来,为首的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年纪,头发至少白了一半,穿一身很普通的黑色运动服,乍一看和街边的老大爷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让人瞩目的,是这人竟然拄着双拐,每走一步都显得非常吃力。 他的右腿竟然是空的!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一身黑衣的汉子。 看模样都是正常人,且目光凛冽、凶神恶煞,但为了迁就他的速度,也都慢慢走着。 “谢域主!”看到这人以后,夜枭立刻叫了一声。 “……谢域主!”吉星河同样喊了一声,表情明显有些慌张,迅速将AK47塞回到了桌下,宋溪和另外几个坛主也收起枪。 对,这就是我和夜枭敢两个人就闯入冀省的原因。 夜枭直接把谢百川请了过来,让其看看到底是谁同室操戈、自相残杀! ——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夜枭坚信吉星河一定会对我们下手。 这么好的机会,谁能错过? 夜枭满脸得意,吉星河神情慌张,唯独我的思绪无比复杂。 这就是谢百川,掌管整个夏北屠手成员的域主。 就是他下令毒害我母亲的! 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他大卸八块!WWw.GóΠъ.oяG 明显察觉到了我的心情,夜枭及时伸出手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冲我摇了摇头。 确实,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下,我不可能有任何的胜算。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谢百川那张脸,努力将他记忆在我脑海的最深处。 谢百川走得再慢,也终于走了过来。 “谢域主,你看到啦,吉星河想杀我。”夜枭嬉皮笑脸地道。 “没有,谢域主,我跟他闹着玩,哪可能真的杀……”吉星河慌张地解释着,还用双手比划着四周的环境,“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我还没有蠢到……”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谢百川突然举起一只拐来,朝着吉星河的脑袋狠狠敲了下去。 “咣咣咣——” 谢百川砸得非常狠,奈何吉星河的身体也很结实,所以这几下基本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差点把他的拐杖给震断了。 谢百川放下拐,又从怀里摸出一支枪来,朝着吉星河的脑袋“砰砰砰”地打了过去。 金主的身体当然非常结实,手枪打这几下也没作用,只是子弹嵌进了他的各个部位。 吉星河仍旧直挺挺地站着。 哪怕香主,也未必知道金主身体的秘密,更别提那些更是逑都不懂的坛主了。 宋溪等人看到这幕,自然个个露出无比震惊的模样! 开了几枪后,谢百川仍不满意,冲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其中一个汉子立刻撩开衣襟,递过去一支黑色的微型冲锋枪。 谢百川手持微冲,再次对准吉星河。 “噗通!” 吉星河直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说:“谢域主,我错了,我不该杀夜枭,希望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谢百川没有开枪,而是问道:“你真知道错了?” “知道了!”吉星河面色苍白地说。 “知道就行,手别要了。”谢百川将微冲下移,对准吉星河的一只手。 “哒哒哒哒哒——” 一阵激烈的火舌过后,吉星河的左手彻底废了,鲜血和碎肉爆了一地,疼得他满地打滚、哀嚎连连。 “行了,坐下来吃饭吧,我有话跟你俩说。”谢百川将微冲递回去,拄着双拐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夜枭瞥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别冲动,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吉星河捂着断手从地上爬起,一脸痛苦地坐在了另一侧。 “都是金主,你俩……”谢百川轻轻敲了敲桌子,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看左右,说道:“忘了还有外人,让他们都走吧。” 夜枭冲我摆了摆手,吉星河也冲宋溪等人使了个眼色。 屠手内部等级森严,就是香主都没资格见到域主,更别提我们这些普通的成员和坛主了。 我们一众人便往外走去。 现场只剩夜枭、吉星河、谢百川,以及陪同谢百川来的几个黑衣人。 想到谢百川就是下令毒害我母亲的人,我的心中仍旧思绪万千,忍不住一次次地回头看他,在脑海里已经将他屠杀了千万遍。 这就导致我出门的时候,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咣当”一声差点摔翻在地。 吉星河手下的一个坛主立刻伸手搀住了我。 这种动作完全出于本能,看到陌生人也是这样,属于下意识的动作,但我还是冲他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下一秒,坛主却慌张地缩回手去。 我一抬头,看到宋溪正恶狠狠瞪着他。 一众人来到门外,不用多说,自然分成两拨,我一个人一拨,宋溪他们一拨。 他们几个聚在一起说话,我就站在一边抽烟,除了琢磨谢百川外,还在想木小夕,宋溪就在眼前,怎么帮她干掉这个家伙? “阿别,有火没?”就在这时,宋溪突然喊了一声,摸出烟盒抽了一支叼在自己嘴里。 “有!”一个坛主应声,立刻拿出火机去给他点。 转头一看,正是之前扶我的那个坛主。 我的眉头微微蹙起,意识到这个叫阿别的坛主要倒霉了。 “草,火调的这么大,你是想烧死老子啊?!” 果不其然,宋溪开始找茬发飙了,直接一个大耳刮子狠狠扇在阿别脸上。 这跟火大不大,其实一点关系都没,就跟那个“你为什么不戴帽子”的故事一样,当一个人纯心要找茬的时候,你连呼吸都成了错! “宋香主,对不起……”阿别捂着脸,他自己也知道咋回事,自然不敢有任何怨言。 如果宋溪只打他一个耳光就算了,我也不会去管。 但是这位石庄的香主就跟疯狗病犯了一样,冲着阿别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各种拳头往人家脑袋上抡,还一脚又一脚地踹人家肚子! 香主的身子虽然扛不住刀和枪,但也算是很结实了,胳膊和腿就跟铁块一样,没几下就把阿别打得斗破血流、倒地不起。 打晕人家也就算了,我还是不会管。 但凡插手,反而会让这个叫阿别的坛主更加麻烦。 不过宋溪还是不肯罢休,仍旧疯狂地暴揍着阿别,像是要把他当场打死一样! 我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去拦了一下宋溪,没好气说:“够了吧?就是扶了我一下,又不是跟我私通了,至于把他往死里打吗?”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宋溪似乎早就在等我这下了,立刻指着我说:“给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