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芷曦唤出了她的本命神兵,那是一条黑红相间的飘带。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鲍芷曦那条飘带上有一道道细密交错的纹路,应该是用某种异兽的羽毛编制而成的。“妹妹想要切磋,我自然是全力奉陪,尽量不让你失望,出招吧!”李丽婷招出一把半尺长的阴阳师法剑,对着鲍芷曦遥遥一指:“芷曦姐,请赐教!”双方开始的沟通,还算是中正明和,远不如陈平其他三个徒弟挑战之前三个小天王那么激烈。很多人都认为她们俩打起来也不会有多热闹。但是双方一交手,众人就知道他们都猜错了。李丽婷的法剑凌空飞起,盘绕在李丽婷头顶转了一圈。“六丁六甲!”随着她一声娇叱,那法剑剑尖一抖,就向鲍芷曦射出了六道旋转的剑气。六道剑气所过之处,山石崩裂,积雪纷飞,哪怕观战者都在措温布湖边,都能感受到那六道剑气的恐怖。“这……这他妈是传说中的御剑吗?”“嘶~!一上来就放大招,这是切磋?开玩笑的吧!”“青帝大人的弟子,哪是那么好相与的,李丽婷的三个师兄都赢了,她怎么能不尽全力。”“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啊!”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隐藏在人群之中的赵桀龙比普通观战者还要震惊。“这女人竟然隔空控剑,她的精神力怎么会这么强!”传说中的凌空御剑,可以斩敌于百里之外,就连换骨境巅峰宗师都做不到。赵桀龙看出来了,李丽婷并不是真正的御剑,她只是隔空控剑而已。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也不是一般换骨境宗师能做到的。就连陈平那样的顶尖高手,平时战斗也是把兵刃持在手中,释放远程攻击。其实李丽婷能隔空御剑,都是托了陈平的福。她那把法剑,是陈平在青帝城中搜索到的一根异兽的骨头炼制而成的。这骨头不但异常坚韧,对精神力的契合度极高,而且轻若鸿毛。再加上李丽婷有皓阳的精神力加成,才能将这把剑控制在头顶三尺之内。只见那六道剑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斩到了鲍芷曦面前之时,鲍芷曦身边飘带就无风自动,围绕着她形成了一个大圈。“轰轰轰轰轰轰!”连续六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突然凌空炸起。这时候众人才看到,那剑气还没碰到飘带,就迎面撞上了一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粉色屏障。千百年来积压在山顶的积雪,哪里扛得住这种震荡。一阵更加猛烈的轰鸣声响起,滔天的雪浪从山顶一泄而下。“不好,是雪崩!”“快跑!”“来……来不及了!”有人四处乱窜,有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绝望的看着那山呼海啸一般的雪浪滚滚而来。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了七八个身影,冲向了山峰上冲下来的雪崩浪头。杀猪强、侯良玉、卫蓝,和西疆的华天禄等宗师级强者出手了。七八个宗师合力,总算是在雪浪充当人群之前,将其打散。披着黑斗篷,隐藏在人群中的赵桀龙一动未动,他才不在乎普通人的生死呢。不过他依然震惊于双方的战力之强悍。“这两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啊!”震惊过后,赵桀龙又有些疑惑:“即使那李丽婷能隔空控剑,也没必要浪费精神力玩这样的花活啊,她把兵刃拿在手里不也一样吗?”就在赵桀龙疑惑之时,李丽婷给出了答案。眼看着第一波攻势被阻挡了下来,早有所料的李丽婷并未慌张,又遥控着法剑向鲍芷曦射出了六道剑气。剑气刚一射去,她就唤出了一把小弓,撘弓射箭。“嗖嗖嗖嗖!”一根根五颜六色的箭矢,并没有直接射向鲍芷曦,而是从半空中划出了一条条弧度,从四面八分向鲍芷曦射了过去。漫天的飞雪飘落,措温布湖边的观战者,看到就是李丽婷如同一个人形炮台一般,对着鲍芷曦全力开火的场面。“李丽婷这么猛吗?”“谁说她刚才用的是大招?这才是大招好不好!”“我滴娘啊!就算是叶傲宇,面对这样的攻击也不一定能挡的下吧?”一个宗师级高手淡然道:“不是不一定能挡的下,是肯定挡不下!”“鲍芷曦还能防的住,我们都低估了她啊,看来她才是四小天王中最强的那一个!”能认陈平当师父,是李丽婷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寻常阴阳师,哪有这么犀利的法剑,还有这么多箭矢供她挥霍。可青帝城的材料太多了,陈平又带着李丽婷在无尽海边历练了那么久。光是她搜集的异兽鱼骨虾枪,都能让她炼制上万支箭矢了。法剑剑气,加上箭矢的攻击简直是连绵不绝。鲍芷曦很清楚守久必失的道理,她不敢去赌李丽婷的精神力和她的箭矢什么时候能耗尽。在扛住了一波密集的攻击之后,鲍芷曦爆发了:“七杀星暴!”随着鲍芷曦一声呼喝,围绕在她身边的黑红飘带,突然从平面旋转状态,变成了立面旋转状态。那飘带中心之处,亮起了璀璨夺目的光芒。一道直径三四米的粗壮星爆光柱,霎那间冲破了密集的攻击,直冲李丽婷。很多观战的西疆苍星宗高手,都知道鲍芷曦早晚会释放星爆的。但是当他们看到鲍芷曦的七杀星爆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打,而且她还顶着星爆光柱,向李丽婷冲过去的时候,他们都震惊的目瞪口呆。“这不可能!”“她这是七杀星爆?难道老夫以前练的都是假的不成?”“见了鬼了!”不怪一众西疆高手这么震惊。他们施展七杀星爆的时候,绝对没有鲍芷曦用出来的这么强,而且必须站在原地不能动。当初第一届比武大会之时,华天禄就是因为施展星爆不能动,被用了狂化的陈平怼到了他面前,他才大败亏输的。如果华天禄能动,他边跑边打,陈平顶着星爆往前冲,根本靠近不了他。但此刻的华天禄,眼中只是闪过了一丝惊异之色,随即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