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水军都熄火了。水军养活黑人也挺不容易的,现在明明白白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还怎么黑?可胡布良联系了他们,给了他们指了一条明路。胡布良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转移注意力,黑孟庆鑫。孟庆鑫这个小人物,竟然成了陈平翻盘的重要棋子。那就要从这个点突破。毕竟是收了钱的,胡布良还提供了思路,水军只好奋力一搏。“孟庆鑫是假唱!”“他刚才为什么唱歌的时候不敢揭面?就因为他怕对口型出错。”“对,他一定是假唱,这就是陈平和杜诗曼安排的一场大戏。”“五天前他还是个喘气都费劲的废物呢,扎了几针就能变这么厉害,唬弄谁呢!”侯家和夏家还有胡布良他们之前铺垫的舆论风暴影响太大了。现在还有些人处在怀疑状态中。一听这些水军的言论,又有些人摇摆不定了!陈平看到这些言论,立刻通过孟庆鑫的耳机,告诉了他,让他看着办。孟庆鑫本来对他爆料侯万林还稍微有点别扭的,毕竟他和侯万林没有直接冲突。要不是他知道侯万林参与了抹黑他恩人陈平的行动,他真不想针对侯万林。可现在一听,网上的水军竟然开始黑他了,这下孟庆鑫放下了顾忌。“这些天我看到那些网络上诋毁陈教授的传闻,非常气愤。”“陈教授开导我,让我心平气和,不要受外界影响,安心准备演唱会。”“他还给我安排了很完善的康复疗法,才有了我今天的完美复出。”“在这里,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郑重的感谢陈教授。”“陈教授,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就像呐喊里唱的那样,我无数次在夜晚祈祷,望神灵能听到我的呼唤。”“陈教授,您就是我心中的真神,是您给了我新生!”“下面,一首《新生》送给大家!”孟庆鑫是临时决定唱《新生》的,连伴奏带都没有。这首歌,和《呐喊》的难度不相仲伯,也是他自己作词作曲的原创。只不过当年他打算出新歌的时候就出了事,《新生》没法唱了。今天正好应景。“咳咳!”孟庆鑫清了清嗓子:“这是我的新歌,还没来得及做配乐,我只能清唱了,大家想听吗?”台下一片欢呼。“想听!”“鑫哥,我们爱你,大声的唱吧!”“鑫哥,我要给你生猴子!”孟庆鑫呵呵一笑,举起双手开始打拍子,现场的观众秒懂,跟着打起了拍子。这挥手孟庆鑫放下手,把麦克风放在了嘴边。“我在黑暗里摸索,看不到方向~”“直到一束光,照亮我的迷茫~”这首歌,本来就是孟庆鑫为了激励那些命运坎坷的人,让他们从歌声中听到力量,不要放弃,追逐梦想所做的歌。现在他唱起来非常的应景,也投入了全部的感情。他就是那个命运坎坷的人,是陈平给了他新生,所以他唱的特别投入。虽然没有伴奏,但还是有无数人都听的泪如雨下,台上的孟庆鑫也眼圈发红,声音哽咽,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歌唱。全情投入,反而刚让他的歌声充满了感染力。唱完前面的平缓段落,孟庆鑫突然跳到了音响上,一手高高举起。看到他这个动作,后台的陈平皱起了眉头:“这小子怎么还不吸取教训,总搞这些花活。”当年孟庆鑫就是因为连续很多场商演,疲惫不堪,还依然喜欢在唱高潮的部分蹦到音响上,才掉下舞台摔成重伤的。陈平旁边的杜诗曼被孟庆鑫的歌声感染的流出了两行清泪,听到陈平的抱怨,她气的锤了陈平一下:“你闭嘴!”果然不出陈平所料,孟庆鑫蹦到音响上之后,就是歌曲的高潮。“这是我的新生~~啊~~~”昂扬清亮的高音,好似能冲破云霄,所有观众都蹦了起来,激动的无法自已。还是孟庆鑫式的炸裂高音,能穿破耳膜,直达灵魂的爆发力,引起了风暴一般的呼喊。其实孟庆鑫以前真没这么强,就算他这两年没有荒废,唱功也不可能达到今天这个程度。这还多亏了陈平。陈平用灵液充分滋养了孟庆鑫的肺。别看他现在只有一个肺叶,那也远不是他以前的两个肺叶能比的。这五天陈平也没闲着,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各种极品食材管够他吃,补充他这两年来因为血含氧量不足造成的身体亏空。各种手段齐上阵,才让孟庆鑫在恢复了唱功的基础上又取得了突破。歌曲的高潮部分还在继续。“这是我们的新生~~啊~~”唱到这里,孟庆鑫直接从舞台上跳了下去。陈平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吓的冲出去,生怕他再摔个重伤。还好,孟庆鑫只是一个跄踉,马上就站稳了,他走进观众席,放声高歌。观众们都要疯了,数不清的手伸向了孟庆鑫,拍拍他的背,拍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这些观众都知道孟庆鑫能复出有多幸运,他们能理解孟庆鑫歌中的力量和振奋。网络平台上的弹幕刷的密集到了根本就看不到直播画面了。全都是“泪目”“破防了”“孟庆鑫好样的”“黑子死全家”“说鑫哥假唱的脸疼不疼”一类的评论。这时候还有人说孟庆鑫是假唱的,那就是自己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了。水军也不是傻子,再敢黑孟庆鑫,就等着平台用恶意评论的借口封他们的号吧。所以他们集体选择了沉默。二楼贵宾包间内,胡布良面若死灰:“完了,全完了!”他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这么疯狂。他刚让水军黑孟庆鑫假唱,孟庆鑫就来了个清唱。这还玩个锤子!没等孟庆鑫唱完,胡布良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体育场,回到了公司。南方名人报社可是搞媒体的,现在发生了这么轰动的新闻,连报社里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知道了。可想而知,这帮员工看到了胡布良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虽然那些员工都尽量装作忙活的样子,不去看社长死了亲爹一般的脸色。可胡布良还是觉得所有人都在用看傻子,看白痴的异样目光看着他,让他羞愤欲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胡布良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才气喘吁吁的坐在了老板椅上。他双目无神的盯着还没有砸烂的电视。演唱会并没有因为他的崩溃,而出现任何的变故,反而更加欢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