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怡眉头微皱:“那是什么药?”陈平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考虑了半天,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不能停,停了就得死的那种药!”陈平回到村里,小睡了一会儿。夜幕降临,他睁开眼,身影融入了黑暗之中。次日清晨,闫凯鹏到地里去看秧苗。发现秧苗依旧长的很好,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刚开始种的时候,两天没发芽,他差点没弄死张浩文张浩武兄弟。因为前天晚上陈平偷懒了,昨天的秧苗有些蔫儿,这次他有了经验,没有特别慌。果然,化肥还是有效的,秧苗依然茁壮成长。闫凯鹏信心满满:“老六,你去通知宋建明,让他督促玉河村那边的种植基地加紧建设。”赵六指听令,转身找宋建明去了。宋建明现在不但是玉河村的村长,还是闫家种植基地,在玉河村这一片的负责人。闫凯鹏还不知道陈平已经定下了时间表,他越急着出成绩,距离危险就越近。他是一点危机临近的预感都没有。人逢喜事精神爽,闫凯鹏的喜事,一件接着一件。“你说啥?又有两家平心菜馆的分店要开业了?”听到杨浩宇打来的电话,闫凯鹏不屑道:“不用管,让陈平开,他蹦达的越欢,死的越惨!”就算闫凯鹏派人捣乱,也阻止不了陈平开店的步伐。此刻他正在等待开业的新店里,站在一个大梯子上换吸顶灯。电话响起,陈平摸出手机一看,是桂花婶的来电。“啥?大勇叔让人打进了医院?”陈平听到这个消息,从梯子上跳了下来。“桂花婶,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过去。”陈平开车赶到了医院,直接顺着走救护车的缓坡通道,把车停在了楼门口。张强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阿平,你来了!”陈平点点头:“大勇叔在几楼呢。”张强答道:“五楼503病房。”“阿平,这事真不怪我哥。”“是张浩文和张浩武一个劲挑衅,说咱们要完蛋了,我哥气不过,才跟他们干了一架。”陈平把车钥匙扔给他:“我知道了!”“你把我的车找个地方停好,这里是救护车通道,不能堵在这儿,我先上楼。”到了病房,陈平见张大勇躺在病床上,打了石膏的腿吊在床头。他拿起拍完的片子看了看:“问题不大,修养一两个礼拜就没事了。”桂花婶抹着眼泪:“张浩文张浩武那两个天杀的王八蛋,怎么就能下这么狠的手啊。”张大勇眉头微皱:“你嚎啥?阿平不是说了吗?我趟两个礼拜就能好。”“唉,这事也怪我冲动了,我真不应该和他们动手。”张大勇倒不是后悔自己受伤。他只是后悔受伤了之后,大棚地那边就会缺少人手,耽误了陈平的事儿。陈平坐在床边,安慰道:“大勇叔,你就安心养伤吧,大棚地那边最近也不忙。”张强停好了车,拿着车钥匙上来了,除了车钥匙,他手里还有个单据。“大嫂,费用出来了,一共是一万四。”桂花婶惊道:“咋这么多?”张强叹了口气:“检查费、手术费、医药费,再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就这么多。”“这还只包括了三天的住院费呢,以后继续住院,可能还得补交。”张大勇急了:“住个屁院,我这腿都打完石膏了,回家养着就行。”陈平看他要起来,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大勇叔,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儿住着。”“所以的医疗费用,全都由公司出!”幸福农场虽然是个公司,但独属于陈平个人。公司出钱,和他个人出钱没什么区别。张大勇急了:“阿平,我这都给你添很大麻烦了,怎么还能让你拿住院费?”陈平微微笑道:“啥叫你给我添麻烦?”“要不是因为咱公司的脸面,你会跟张浩文张浩武他们干起来吗?”张大勇还想说点什么,陈平摆手阻止道:“就这么定了。”“你这算工伤,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都由公司出。”“工资照常结算,但奖金我就不给你发了,你心里可别藏疙瘩啊!”张大勇眼眶红了:“阿平,我……我……”什么奖金?他连工资都没打算拿。他还准备自己承担医药费呢,陈平对他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陈平不搭理他,转头对桂花婶说:“婶子,你这几天就给我看着他,千万不要让他犯糊涂。”“什么回家养伤?家里的条件能和医院比吗?”“这就是公司最近交给你的任务。”“你的工资照旧,你在城里待着花销大,公司暂时给你每天开一百块钱的生活补助。”“做饭的活儿,你就先交给润莲姐吧。”老张家的三口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谢陈平才好。他们心里都生出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激之情。陈平起身道:“来之前灌了一肚子茶,我先去上个厕所,待会就回来。”释放了内存,陈平从厕所里出来,到了洗手台边。他刚拧开水龙头,准备洗个手,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打扮很时尚的美女。美女正对着镜子抹口红。陈平觉得这美女有些面熟,仔细打量了几眼。“嗯?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陈平认出来了,这位是他上大学时公认的校花,尹湘柔。那时的尹湘柔可是风云人物,陈平认识她,但她并不认识陈平。见陈平愣愣的看着她,尹湘柔眉头紧皱。陈平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有点不太好,便低下头洗手。洗完手,他又搓了把脸。俩人离的稍微近了点,陈平搓脸时溅起的水珠,崩到了尹湘柔身上。陈平见尹湘柔厌恶的躲开,刚要说声对不起。尹湘柔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声:没素质!”陈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仅仅是一个照面,陈平对这位校花印象差到了极点。现在看来,所谓的校花,不过是长了一副好皮囊罢了。好在,以后应该也没什么再见的机会了。陈平此刻还没有意识到,有些缘分就是很奇妙,不是他想不见,就见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