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斌醒来,看到妻子和女儿,不禁虚弱的问道:“我刚是不是不小心昏过去了。”闻言,妻子高翠云含泪点头,她正要开口说话,黄大斌突然注意到了病床前的陈平。他脸色一变,立即面露怒色道:“你怎么还厚着脸皮待在这,快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听到黄大斌所说,高翠云和黄静彤母女俩,以及病房里的周老院长等人都是脸色大变。见状,高翠云赶忙回道:“老黄,你胡说什么!”“你刚才突发脑溢血,都是陈先生施针才把你救了过来。”“你怎么能这么跟陈先生说话?”闻言,黄大斌丝毫没有感激的意思,反而冷笑一声,直接回怼道:“如果不是他来这,我也不会被气到,更不会突发脑溢血。”“怎么,他让我到鬼门关走了一遭,难道我还要谢他不成?”听到黄大斌这么说,高翠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时,一旁的周老院长走了过来,见状,高翠云赶忙带着女儿黄静彤起身打招呼。周老院长先是尊敬看了一眼陈平,然后耐心向黄大斌解释道:“黄先生,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救命恩人了。”“突发性脑溢血,的确会因为一时气愤而诱发。”“但这只是因,不是果。患有脑溢血的病人,脑中的血管都拥有部分老化严重的现象。”“换句话说,就算你今天没发病,最多三个月,你肯定还会突发脑溢血,而那时,你一旦不能得到及时救治,轻则瘫痪,重则死亡!”见周老院长开口,黄大斌先是一脸不屑,但当他听完后,脸色不禁大变。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也就是说,没有陈平救治,他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但回想起两人曾经的过节,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跟陈平表达谢意。只能冷着脸看向陈平说道:“就算你救了我性命,但一码归一码。”“想让我帮你种大棚菜,绝无可能!”他的生意就是被陈平搅黄的,陈平却要他去做打工人,这不是纯粹恶心人吗。这事,他无论如何都在心里过不去。见状,陈平也不生气,淡笑着说道:“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帮我种大棚菜,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帮,会给你相应的工资。”闻言,黄大斌脸色的冷笑更重了:“工资,你是说三千还是五千?”在他看来,这一切不过是陈平的伪善罢了。他忙的时候也雇过人,一个人每月不过是三四千罢了。哪怕他现在生意不好,一个月赚的也不止这点。面对黄大斌的质疑,陈平缓缓开口道:“一个月,我给你一万五!”见陈平再次开口,黄大斌本能的还想回怼,可当陈平说完后,他整个人都不禁傻眼了。他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平:“你说多,多少?”陈平淡笑着再次回道:“一个月,一万五!”得到陈平的确认后,黄大斌不禁无比严肃看向陈平,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没开玩笑?”这时,一旁的高翠云也不禁震惊看向了陈平。刚开始得知陈平想让丈夫帮忙打工时,她也是非常不乐意的。毕竟他们夫妻俩一起种大棚,就是觉得给别人打工的效益实在太差了。可当她陈平说出工资时,她整个人也不禁被吓到了!身为妻子,她对家里的财务情况了如指掌。家里种的大棚看起来规模不算小,因为黄大斌种菜确实有经验,也能卖的上价,一年下来能卖差不多十五万左右。可抛去杂七杂八的成本,夫妻两人一年下来最多也就捞个十万块钱。就这,他们俩已经是村里赚钱最多的了。而现在,陈平开口就是一个月一万五,一年就是十八万!这样的收入已经远远大于家里种大棚的收入,不仅如此,这还只是陈平给丈夫黄大斌一个人开出的工资!在宁东县这样的小县城,普通人想要拿到这么高的工资,至少也做到像桃源菜馆经理那个位置。她有些疑惑,陈平给自己丈夫开这么高的工资,真的能赚回来吗?面对黄大斌的疑惑,陈平认真的回道:“在正事上,我从不开玩笑。”得到陈平的确认后,黄大斌没有丝毫犹豫,立即道:“只要你跟我签劳动合同,我跟你干了!”他活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一年赚过十八万,收益最好的一年,一年也才十三万!有钱不赚是傻子。这种情况下,什么私人恩怨,全都是狗屁!闻言,陈平轻轻点头道:“合同我回去给你准备,你出院后直接来上阳沟玉河村来找我就行。”黄大斌轻轻点头,答应下来。见陈平已经跟黄大斌把事情确认下来,周老院长这才上前尊敬看向陈平说道:“我比你虚长一些,不介意的话,我叫你陈小友吧?”陈平轻轻点头道:“可以,你是县医院的周老院长吧?”刚才老者对黄大斌说的那番话,再加上杨经纬对他的态度,不难猜出老人的身份。闻言,周老院长立即笑着回道:“陈小友好眼力。”“老朽惭愧,在旁边观看小友施针,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门道来,只觉得针法玄妙异常。”“不知小友师从哪位医学泰斗?用的是何种针法?”面对周老院长的发问,陈平只好顺着他的话撒谎道:“我师父他行踪隐秘,不愿再跟俗世有交集,所以不让我向外人透露名讳,希望老院长见谅。”闻言,周老院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他原本还想看能不能找机会去请教一番。医术一道,永无止境。陈平的针灸之术已经远远在他之上,可想而知,他那位神秘的师尊医术得有多惊人。陈平对周老院长的大名早有耳闻,早年间,宁东县医疗条件不好,周老院长为了能让更多人看病,不惜每个周亲自带队下到各乡镇去义诊。整个宁东县,无数人被老院长救治过,只要提起周老院长,几乎每个人心中都对这位医德高尚的老人敬重无比。见他神色有些落寞,迟疑片刻,陈平缓缓开口道:“我师尊他老人家虽然不让我告知外人名讳,不过却并没有规定针法不能外传。”“老院长要是想要学习针法,或许,我可以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