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之行开始。6月11日上午9点出发,大家多少带些行李,司机小阮打开后盖,来一件接一件,码得整整齐齐。小马坐副驾驶位。我和陈总坐第一排,老萧和张青箬坐第二排。车向郊外高速入口驶去。陈总说:“一路吃好,喝好,玩好。但老萧你和青箬就一定要把经取好。人家是如何建5a级的,你们问清,问准,记详细。”老萧说:“取经(精)的事,张总比我有优势。”别人不敢笑。我忍不住大笑。其他人才笑起来。张青箬说:“万老师,还是请你跟我们讲点有用的东西,萧总嘴里吐不出象牙。”陈总接腔:“这个提议好啊,”“讲哪些有用的呢?”陈总说:“就像四月份发新书一样,他们都是记者,你答记者问。”张青箬说:“这个好。除了小阮,大家都问。”大家就开始提问,什么问题都有,我就一一给他们解答,气氛就越来越活跃了,连马秘书也不住提了一个问题:“我爹半夜起来上卫生间,总是要先咳嗽几声,他叫我也要这样,这是为什么呢?”“这叫阳阴互避。夜间阴气重,游魂野鬼到处飘荡,咳嗽几声,提示你要进卫生间了。”张青箬说:“我妈更奇葩,上公交车时,一看里面有五个女的,她立马把我从车上下来,等下一趟。问她,她又不告诉我。”“这叫‘七煞’,五个加上你们两娘女,正好七个。”“这不是纯粹的迷信吗?七个女的就一定出事?谁做过统计?”我笑道:“历史上发生过很多灾难,如大型车祸啊,沉船啊,上面都是七个女的,并不是说一定会出事,因为生命只有一次,你要理解你妈。”“她还是教书的呢。”“教书的看的东西很多,所以才有禁忌,找个农妇,她只能要挤上车,就决不下车。”大家都笑。小阮也参与进来,说道:“我有次开着车子,前面是出殡车队,超又超不过,一张纸钱飘到我档风玻璃上。那一年,我过得特别不顺。所以,现在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我干脆绕道。”我说:“只要有出殡队伍,就可能遇上。马路上有纸钱,风一吹,或者车子一过,扬起这些东西,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迅速超过出殡车队。”“万一遇上了呢?”“立即靠边停车,先拿掉纸钱,然后双手合十,念:神明保佑,九九归一,万事化吉。回去后,买叠纸钱,对着那方位烧了。”陈总咳嗽了一声,小阮不敢再提问了。老萧说:“旭日山庄那边,经常有猫叫,叫得像小孩哭那种声音。这是?”“你千万不要去赶走这只猫。”“叫起来讨厌。”“讨厌就讨厌,过段时间,它自然会走的。”“它为什么叫起来像哭一样?”我故意不作声。众人催道:“这有什么玄机吗?”“它正处于发情期。”大家一听,哈哈大笑。我说:“有些禁忌,确实要讲究,但太讲究了,就寸步难行。比如信佛的人,讲究不杀生。我觉得他们天天在杀生。”这个话题,连陈总也感兴趣了,说道:“我岳母信佛,从来不杀生。”我说:“她出门吗?”“那肯定要出。”“出门就杀生,不知踩死了多少蚂蚁。”众人又哈哈大笑。老萧问:“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叫信者有,不信则无。你一直要坚持一个原则,要么信,要么不信。有时信,有时不信,会产生无穷的烦恼。”陈总说:“大的方面还是要信。”一路闲聊,就来到了第一个考察学习的风景区——江西明月山。这里被誉为“天然氧吧”。我们下榻于维景国际酒店。张青箬办这种事最为拿手,早在网上订好了房间,取了房卡,我进去一看,心情大好。不仅外墙呈纯乳白色,内室墙面也洁白无暇,至于床上的被面,枕头,既白净又柔软。中午吃了饭,午睡。下午陈总带着老萧、张箬青与景区负责人去座谈,请对方介绍经验。晚餐,来了一位陈总的当地朋友刘总,他请我们到一处农家乐用餐。刘总还带了一位女子同行。那女子确实长得好。瀑布一般的长发,标准的瓜子脸,一双风情万种的狐狸眼。喝酒喝到中途,也许太热,她把外套脱下。她能喝,是刘总带来的“喝手”,矛头对准陈总。陈总不太善酒,只好我出面来对付。我的个爷爷,她的要求真多,要喝什么贴面酒,交杯酒啊。交杯酒还好点,贴面酒的就是:两个人面对面,眼睛对视,谁先移开眼睛,谁喝。我的个爷爷加奶奶,她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口中呼出的酒气,身上散发出的的香水味,让人也难以抵抗。我玩了一回,抓起一瓶白酒,说:“不跟你玩了,算我输。自罚一瓶。”把白酒倒满两个杯子,我端起就喝。喝完第一杯。刘总和那女子瞠目结舌。端起第二杯,刘总竟然过来抓住我的手:“兄弟,我们都是乐一乐。别认真。”我说:“陈总的朋友,我岂能言而无信。”,扒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完。他们再也不敢跟我斗酒了,接着吃饭,过不了十分钟就吃完了。席散,刘总还要邀我们去唱歌,陈总双手抱拳,说一路上没休息好,有点疲惫。大家也说我唱多了,要扶回去休息。上了车,陈总一直沉着脸。开出两三里,他才说:“对不起大家,这顿饭吃得不高兴。”老萧说:“高兴啊。”陈总道:“刘总确实是我以前一个很好的朋友,十多年没见,想不到他变了,带了这么一位风尘女子来陪客。”老萧安慰道:“没关系呢,也不一定是位风尘女子,各地风俗不同。有的地方就兴这一套,我们都看得惯,只是万山红先生表现得不太优秀,在这劲爆女子面前,败下阵来。”大家笑起来,张青箬说:“你的意思,你就可以跟他喝贴面酒?”众人再哄堂大笑。陈总说:“山红表现优秀,不是他出面,那场面更难堪。以后嘛,隔了十多年的朋友还是少见为好,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回到宾馆,我好好地泡了一个温泉澡,洗过温泉之后,毛孔张开,盖上薄棉被,空调吹着。睡在这软绵绵的床上,竟然一下就入睡了。半夜,那狐狸眼来敲门,她裹着一条浴布进来。梦醒了,我满脸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