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教会是？”既然不知道，那就直接问。 “一个信仰灵界某种强大生物的教派。”本尼回答道。 看得出来，亚特对这方面的知识很欠缺，他主动为其普及一些资料。 原来，这个世界的信仰并不是真正的神明，而是灵界某种强大的生物，这点早在人类探索灵界时便已经知晓，随着科技的发展壮大渐渐普及开。 不过，这并不影响人类对其的信仰。 在大多数人眼中，神明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有了具体形象后，按理说很容易造成信仰破灭。但是，当这个存在位格足够高、能力足够强大的时候，信仰反倒变得更加虔诚、更容易被接受。 但是，这类存在的情绪很难为人类所把控。 虽然狂妄，但人类中的某些个体，尤其是优秀个体，总喜欢挑战这种理论上不可能、甚至可以说是亵渎般的事情。 有的人成功了，虽然不是真个把控对方的情绪，但对能够大致把握住对方的情绪变化，于是就有了现世被人类政权接受的教会，比如黎明教会、风暴教会、泰拉教会等。 有的人失败了，或者干脆就不曾尝试过，于是就有了各类中立教会和邪教。 灵魂教会就是中立教会中的一员。 本尼那句回答不是重复的废话，而是他不知道灵魂教会信仰的到底是什么生物。 不过，有关那位的传闻到是听说一些，比如“小心眼”、“报复心强”、“拥有掌控灵魂的能力”等。 一个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灵魂教会每隔几十年就要换一茬。 这已经不是人类信仰这位，而是这位圈养信徒或者说口粮。 但是，这位在灵界又比较安分，或者说“宅”，破坏欲不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所以灵魂教会才会被评为中立教会。 普德拉市的灵魂教会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团灭，这位的进食很规律，时间相差还早，所以才说诡异。 而这位又以“小心眼”、“报复心强”著称，所以导致这座教堂荒废至今。 消息是从官方传出。 不过，有关这位的真身却没有任何信息流出。 这是一种保护。 这种级别的存在，只凭一个名字便能感知到念诵者的存在，打探对方的真身，和作死无异。 见亚特喜欢听，本尼也就不厌其烦，林林总总为他讲述了将近半个小时。 迪克·巴里也耐心地等在一旁。 他之前说亚特是莱恩少校的朋友，其实也是在试探亚特，见后者没有反应，想来是不怕莱恩少校知道，即便不是朋友，应该也能说上话！ “多谢。”亚特听完，受益匪浅。 虽然有了冥想法和夜之子传承，但很多基本知识他反倒不知道。 “您的意思是？”本尼再次问道。 作为一名成功的中介，不仅仅是房屋中介，他自然有自己的优点。 消息灵通是重要优点，会做人也是优点之一。 会以自己的立场提出建议，但对方是否采纳，他却不会干涉。 “就选这里吧。”亚特在他讲述灵魂教会的相关资料时便已经在心中做过衡量。 依照他的说法，灵魂教会早已另起炉灶，这里已经废弃50年，自己又不是要占据教堂，怕什么？ 只不过，下次不能再去教堂刷怪了。 万一招来那位的注视，死得多冤！ “等我找找，我记得那边有几套房子在出售。”本尼说着，起身去找资料。 “不再考虑下？”迪克·巴里又劝了一句。 “不了。”亚特摇头。 迪克·巴里不再言语。 “找到了！”几分钟后，亚特和迪克·巴里终于不用再面对本尼硕大的屁股。 “我们现在出发？”本尼拿上笔记本，对两人说道。 迪克·巴里看向亚特。 “好！”亚特起身。 正厅内，依旧是两人来时的情形，并没有本尼这位老板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本尼和酒保说了一声。 幸亏迪克·巴里开的是巡逻队的车，空间足够大，也足够结实。 尽管如此，本尼坐上去的时候，亚特仍是有种汽车底盘低了几厘米的感觉。 三人来到灵魂教堂后方的街道。 青石路面已经长出杂草，布满灰尘，但相比某些巷道还是要干净很多。 街道很宽，足够并行2辆汽车。 一端是灵魂教堂的背墙，一端是一排“花园洋房”。 似是为了与教堂区分开，这排房屋都是较为方正的布局，包括门窗等，与他前世的建筑风格相仿。 大都是2~3层的楼房，空间很大，带院落，楼体用砖石建造，非常结实。 有些房屋已经有50多年历史，并且多年没人居住，却依旧坚固牢靠。 有些虽然有损坏，却是遭动物破坏。 他们就见到一窝刺猬、几只老鼠、一只野猫、一只獾……都快形成一条食物链了！ “太长时间没人住的原因，随便花点钱就能找人把这些东西赶走。”本尼见他没有动摇的意思，于是说道。 “嗯。”亚特点点头。 他反倒比较中意有野生动物的房子。 不是他喜欢野生动物，而是因为有野生动物生存，至少证明房屋中没有其它东西。 像这种荒废许久、院中杂草丛生的环境，如果没有任何小动物，一片安静，反倒让人不放心。 走了一圈后，他相中了街道最里面那座房子。 地上2层，不显突兀。 建造格局简单朴素，就是1楼5间房，2楼5间房，楼梯在里面，2楼有阳台。 地下还有1层，不过格局与上面2层不同，更像是用来分门别类地存放货物。 不管地上还是地下，都是用青石条为主材，坚固结实、私密性强。 60多平米的院子，长满杂草灌木，还生活着一窝刺猬。 院墙下，被这窝刺猬钻出一个大洞。 他中意这套房子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院墙。 不同于其它几家的开敞式院墙，这家是封闭式院墙，私密性强。 本尼和迪克·巴里都看出来他中意这套房子。 不过并没主动开口。 “这套房子的主人是做什么的？”参观完后，亚特问道。 很简单，屋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就连门窗都要重新安置。 “原主人是一个已经去世的石料商人，现在挂在市政府名下，价格不贵，也就100金盾。”本尼的资料比较详细。 “这么便宜？”亚特错愕问道。 不提其它，建造房屋的那些石料，怕就不止100金盾！ “那也没人买。”本尼耸耸肩。 “手续齐全吗？”亚特沉默片刻，问道。 “放心，肯定齐全！”本尼毫不犹豫地做出保证。 “那就这里吧。”亚特终于下定决心。 反正100金盾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多。 本尼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本以为至少要一个上午呢。 不过，想到亚特的身份，以及价格都不谈的大气，想来根本不在意这100金盾。 买下这套房屋，未必就是用来居住！ 想到这里，本尼就中断自己的猜测。 和他无关。 两人约好下午再本尼的酒吧见面后，本尼前往市政府，迪克·巴里送亚特回家。 下次就不再需要迪克·巴里居中联络。 当然，他的情分亚特已经记下。 不料，不到中午，本尼便主动上门，找到亚特。 “什么？全都买下？”为他带来一条消息，希望他能买下整条街道。 那条街一共6户住宅，尽都荒废。 600金盾他倒是拿的出，可是他买那么多房子做什么？ 况且，整理、维护不需要花钱吗？ 买下来后，他肯定不忍心再看着房屋荒废，肯定要整理、维护。 “便宜一半，每套只要50金盾。”然而，本尼一句话便让他放弃抵抗。 300金盾买下一条街，几乎和白送没什么区别！ 但是，为什么？ 这么多年都没卖出去，不肯能是因为没人买。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灵魂教堂没人敢去，但后面的住宅肯定有人敢买！ 无非就是性价比的问题。 这个价格，已经值得冒险。 “这里面还有一些别的操作，反正这些房子也没人要，如果我今天不去问，他们都忘了还有这些房子。”本尼倒是没有瞒他。 亚特顿时明了。 前世这样的新闻看过不要太多，愤怒之余，老实说，有些眼红，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不至于这么简单。 因为价格实在太低！ “还有就是，他们希望您能帮一个忙。”本尼再次说道。 “什么忙？”亚特微微皱眉。 虽然才接触不到半天，但他相信本尼已经了解自己明面上的资料。 能够找上门来便是证明。 多半已经清楚自己和摩尔·莱恩的交集，但和迪克·巴里一样，不确定自己和摩尔·莱恩的关系如何。 所以，这个“忙”，必然有试探的成分。 “他们想从莱恩少校那里买下一批扣下的货物，希望您能帮忙牵线。”果不其然。 “什么货物？” “5-2-522。” “我要去问问。对了，你的车借我用下。” “没问题。” 事情就这样商定。 亚特也没耽搁，送本尼离开后，便直接前往西格莉德码头。 没打算找摩尔·莱恩，而是找吉姆·汤姆森。 后者平时都有工作，只有饭点才有时间。 刚好在中午到达码头，蹭了吉姆·汤姆森一顿饭。 “5-2-52？”吉姆·汤姆森听到他报出的号码后，很快便想起是什么货物，爽快应道：“没问题！” 这种被扣押的货物本就是要拍卖的，直接卖给内定的人也很正常。 但对方的价格也不能太低。 “价格问题，你们自己谈，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没打算和他们深交。”亚特把事情的缘由始末告诉吉姆·汤姆森。 他没兴趣做这种掮客的生意。 “一条街……”吉姆·汤姆森听完，只是一脸嫉妒地看着他。 只是灵魂教堂后面的建筑，不说已经几十年没有意外发生，就以他现在的“实力”，也无需担心。 “我本来只打算买一套房子的，但他们非要卖我一条街！”亚特一脸“苦恼”。 吉姆·汤姆森有种喷他一脸的冲动。 “如果你要，我可以送你一套。”亚特毫不在意地说道。 他自己又住不过来。 “多谢，不过不用。”果然，吉姆·汤姆森摇头。 如果是别人送的他可能会接受，但亚特却是摩尔·莱恩和克莱尔·莱恩看中的人，他的目光没这么短浅。 等以后亚特的地位比他高了，再送他房子，他肯定接受。 “这么多房子你怎么打理？”吉姆·汤姆森问道。 “你有什么建议？”亚特心领神会。 “出租是不用想了，不如用来卖货？”吉姆·汤姆森低声说道，“我可以把一些被扣押的货物低价转让给你。” “等房屋整理好再说。”亚特没有马上答应，也没拒绝。 他需要好好考虑下。 不是说他点头就可以的事情，还要考虑怎么合作，怎么分配吉姆·汤姆森的利益。 虽然吉姆·汤姆森是看在摩尔·莱恩的面子上才送他这份营生，很清楚这点，但他却不能不照顾对方的利益。 “可以。”吉姆·汤姆森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情，显然明白他要考虑什么。 “我就不给你钱了，等过段时间，我送你一个礼物。”亚特再次说道。 这次的事情，也算一个人情。 “那我就拭目以待。”吉姆·汤姆森没有客套。 吃过午饭，亚特前往酒吧告知本尼。 一天后，本尼把那一条街的房契带来。 已经交易过户。 当然不是大方到不要这300金盾，而是先办完手续再收他的钱。 免得他还要等。 也算大气。 本尼揽下帮他整理房屋院子的工作。 需要修葺的地方很多，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而且，工人只在白天工作，太阳落山前必须下班。 那些传言传到普通人耳中早已变味，几十年下来，早已加工酝酿出好几个不同版本的恐怖故事。 只是一份修葺房屋的临时工作，工人自然不会拿命来赌。 如此又是2天过去。 休斯教授终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