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孙绝!!”“孙绝宗师归来了,他真的没有陨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此刻,城内。众人看到孙绝出现,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情。宗师孙绝为人正义,如今他归来,人类镇压灾难的力量又多了一分。真是可喜可贺啊。然而没等众人欢喜。在下一刻,孙绝怒喝之声传来。“畜生,给我跪下。”随后孙绝以雷霆手段,直接将宋云忆镇压得跪倒在地,让周围所有人都是一阵懵逼。“怎么回事。”“宗师孙绝堕入魔道,彻底黑化了吗,怎么对门下的大弟子出手。”“有没有一种可能,孙绝宗师认为秦洛并不是魔头,而宋云忆欺师灭祖,所以孙绝才强势镇压了宋云忆?”“那这样说,我们确实冤枉了秦洛吗,武道联盟这些势力,杀死了一个英雄?”“连孙绝宗师都出现了,可见秦洛杀死自己徒弟的流言确实是造谣,如今不攻自破。”“错了,真的错了。”“那怎么办啊,秦洛已经死了,错已造成追悔莫及啊。”“当初不应该诋毁和污蔑秦洛啊,他根本就不是魔头。”无数平民叹息道。随着孙绝的出现,众人完全确定,秦洛那些罪行,统统都是误会。即便还有人坚持说秦洛会黑化,但此刻人们也很难相信了。民众全都一阵寂然,都不知道说什么,觉得苦涩无比。一个为了守护世人的英雄被误杀,这可让无数人寒了心啊。而众多武者在看到孙绝凌空落下,气势如渊似海时,都是一阵惊颤。“这是……神级!”众多武者看着孙绝,喉咙滚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惊骇起来。宗师孙绝,成就了神级,一跃成为了这个星球最强的生命等级。原本这是一件值得全部人欢呼的喜事,但是众人看到孙绝面如寒冰,一身煞气的模样,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些武者甚至心情忐忑,后背都被凉透了,大气都不敢喘。既然孙绝不是被秦洛杀死,通过记忆曝光,两个人一直都是师徒的关系,孙绝明显和秦洛是一条心的。如今他成为了神级,将会怎么做啊。复仇?杀光所有逼死了秦洛的人?不少武者都是心情忐忑。不过很多人也想到,镇压秦洛,出大力的人,是秦梦岚和秦芊芊两位女武神。都是神级,也未必会怕了孙绝。而且人类还有陨星塔,在律法面前,孙绝也未必敢造次乱杀人。一时间,众人明显冷静了不少,静静观看着事态的发展。“老师,我回来迟了。”就在这一片沉默和肃然的气氛中。孙绝无视众人的目光,走到光幕下方,直接双膝跪倒在地,看着记忆画面,痛哭出声,老泪纵横。“这一切,弟子都明白了。”孙绝喃喃自语,朝着着记忆曝光中,镇守在镇魔渊的秦洛恭敬的磕了几个响头。“弟子在镇魔渊中,才终于明白了这一切,老师你瞒了我好久,一直在保护着自己的女儿,保护着弟子,甚至是这些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老师,这一切不值得啊。”孙绝语气颤抖道,声音显得无比悲凉。“老师,原来你是镇魔军的首领,一直镇守着空间通道,守护着这个世界。”“老师,你是英雄。”孙绝语气心酸道。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在镇魔渊中,看到的一幕。在那片混沌的域外空间中,无穷无尽的域外邪兽和魔族,如同巨浪一般,时刻冲击着防护法阵。而世界破灭之力,更是像天崩地裂一般,碾压过来。在那等恐怖的力量下,孙绝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一般,顷刻间就被碾压成碎片。他无法想象,他的老师是怎么扛住这一切的。秦洛用他的身躯,就像一座山岳一样,死死镇压在了空间通道之外。任世界破灭之力和域外的邪兽再恐怖,也始终无法跃雷池一步。而在那混沌的域外空间中,除了怒吼咆哮的域外邪兽,还有着无数武者的尸骸。这些尸骸堆积如山,几乎将整个空间通道外面的大地堆满,他们都是镇压灾难,守护这个世界的英雄。时间流逝。两百年过去,他们全部陨落在了那里,没有一个活下来,只留下了一块沧桑破碎的石碑,安静的立在空间通道前。那石碑上刻着的字。孙绝一眼万年,几个字也永远刻在了他的心中。“镇魔军”石碑上刻着的三个大字。这三个大字,是用累累骸骨浇筑而成的。他们都是守护这个世界的英雄。他们没有名字留下来,不被人所知。他们随着镇魔军的首领,一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看到那一幕时,孙绝心中的震撼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终于明白,老师在这两百多年里,到底做了什么。无论是秦洛,还是那些沉睡在域外空间的镇魔军,都是英雄。而生活在蓝星的那些卑微的人们,完全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谁在守护着他们。甚至……他们还联合起来,以一个魔头的罪名,将镇魔军的首领杀死了。“老师,直到看到那一切,我才明白。”“一旦老师死去,那这个世界就没有人可以拯救。”“我不行,秦梦岚也不行,武道联盟更不行。”“没有人能拯救这个世界,他们并不知道,逼死了老师,那就是在自掘坟墓,终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而且这一天,不远了。”孙绝冷冷说道。他从镇魔渊归来,比在场的人都清楚破灭之力和域外魔族的恐怖。秦洛和镇魔军镇守世界两百多年,守护人类三百年。镇魔军全部死去。秦洛也灰飞烟灭。那么灾难卷土重来,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人类杀死了秦洛,同样也是在杀死自己。而现在,众人都还不知道这个可怕的后果。而知道这一切的孙绝,似乎也准备冷眼观看。“你们会后悔的。”“我等着看你们懊悔痛哭的那一幕。”孙绝冷冷道。虽然知道预知到了这个冷酷的结局,但孙绝却没有阻止的念头,有的只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