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儿媳妇哭的死去活来,海大贵却是一脸漠然的旁观,根本不为所动,倒是心知肚明。 这女人被逼迫着嫁给他儿子,哪有什么真感情,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声音,“飞云阁云婆婆率领门中成员前来吊唁少主,深表哀悼。”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云婆婆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进大殿,后面跟着一帮年纪较大的女子,都是飞云阁资深成员。 云婆婆来到海大贵面前,脸色凝重的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保重身体要紧,千万不要过度悲伤,海小山死于非命,可有关于凶手的线索?” 海大贵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究竟是谁如此狠毒,竟然要了我儿子的性命,若被我逮住,定会将其千刀万剐了。” 云婆婆沉声道:“惊闻令郎遇难的噩耗,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凡那混蛋,毕竟他与海少主结怨颇深,已经派人暗地里监视他,你猜看到了什么?” 一番话蕴含深意,使得海大贵陡然间来了精神,忙不迭的道:“还请婆婆说清楚,莫非我儿子遇害与姓陆的有关?” “也不是绝对的,只不过,海少主以及同伴所驾驶的那辆猛禽皮卡车,落在龙神宫成员手里,最终丢在一家酒吧前面,我让人给开回来了,就在大殿外面呢。” 听闻云婆婆所言,海大贵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出声,回荡在灵堂内,听着格外瘆人。 “我早就猜到了,肯定与那个王八蛋有关,胆敢害死我儿子,本掌门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众人从灵堂里走出来,目光看向车头受损的猛禽皮卡,只见车身沾染着斑斑血迹,自然联想到陆凡的恶劣行径。 更让他们愤慨不已,不免出言咒骂,“杀了陆凡,为少主报仇雪恨!” “姓陆的罪该万死,绝对不能放过……” 尚羽瑶更是当场表态,“请诸位拭目以待,我会手刃陆凡那混蛋,为亡夫报仇雪恨。” 获得众多海川派成员的钦佩,心想飞云阁新掌门年纪轻轻的,不但具备惊人的美貌,而且能耐非凡,对海少主重情重义,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妻子。 甚至于掌门海大贵放弃成见,对于儿媳妇的表现颇为满意,甭管怎么说,尚羽瑶作为掌门给足了亡夫面子,确实是位聪明绝顶的美女。 只不过陆凡修为极高,实力了得,想要将其铲除,难度非常之大。 好在父亲海成寿闭关修炼即将三年之久,下月就会出关,定会炼成绝世神功,可以轻而易举杀掉陆凡,耐心等待即可。 随着海小山被安葬在后山,葬礼结束,云婆婆以及尚羽瑶等人告辞离去。 回到飞云阁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娘俩进入房间内歇息。 一袭白裙的尚羽瑶脸色有些阴沉,显露出内心不悦,蹙眉道:“您为何还要嫁祸于陆凡,海小山根本不是他杀的,我可以作证,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云婆婆冷哼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来脾气了,岂有此理。秘籍你没弄回来,却差点委身给那混蛋,作为一个已婚女子,究竟怎么想的?” 使得尚羽瑶怒目圆睁,气愤的质问道:“你竟然跟踪我?我就是喜欢陆凡,要跟他在一起,可你偏偏把我嫁给最讨厌的海小山,我快烦死了!” 女儿情绪近乎失控,云婆婆不免心中怜惜,唯有忍住怒气安慰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 陆凡终究归属于邪魔歪道,跟咱们八大门派势不两立,你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结果,别想那么多了。” 尚羽瑶无奈的叹了口气,态度缓和了许多,低声道:“我不会再跟他发生什么,不过,求你放过他吧,别再给他找麻烦行吗?” 却被云婆婆厉声训斥,“幼稚……你作为飞云阁掌门人,所要考虑的是本门兴衰以及发展,不应该沉迷于儿女情长,想要在八大门派中出人头地,必须利用那小子,把他当成棋子看待。” 霎时间,尚羽瑶没了脾气,漂亮脸庞涨得通红,心里非常清楚,母亲所言很有道理,让她别无选择,唯有默默的点头。 毕竟她二十出头的年纪,能够取得今日之成就,赫然是罕见的年轻宗师,一切离不开云婆婆的精心培养,扶持她登上掌门宝座。 若想飞云阁发扬光大,她必须按照母亲的想法去做,才能获得更大的成就。 而云婆婆也是耐心解释一番,陆凡具备通天彻地般的本事,在龙国武道犹如参天大树,根本无人能撼动。 即便海大贵误会陆凡是凶手又如何,根本动不了人家,若贸然前去报仇雪恨,定会遭到惨重打击。 对于飞云阁方面来说,八大门派相辅相成,也有强弱之分,若是太过落后,随时都有被淘汰的危险。 而别的门派逐渐衰败,对于她们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乃至可以尽快崛起。 尚羽瑶想通了之后,也就不再与母亲怄气,从包里拿出那柄青云匕交给云婆婆,嗔道: “你要的东西,确实是一件不错的武器,我在陆凡手中拿来的。” 云婆婆接过青云匕不免感慨万千,沉声道:“多好的物品啊,不愧为传世之宝,把它给我吧,自有妙处。” 而她获悉宝贝女儿成功突破晋级,如今已经是武宗级别,又获得了云雾神功的法诀,以及炼成了三绝剑里的最后一剑,名为横扫千里绝天下,不免大喜过望,毫不吝啬的盛赞。 再看海川派那边,三天之后的深夜时分,神秘身影悄然潜入,找到了掌门海大贵所在的卧室,先把门口的护卫一刀解决了,倏地破门而入。 一片黑暗的房间内,海大贵猛然惊醒,惊慌失措的起身,看着飞快靠近的影子,气愤的质问。 “你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 黑影倏地来到近前,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看不出本来面目。 竟然一扬手,把左手的那包石灰丢过来,扬在海大贵身上,完全就是下三滥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