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姑娘!你没事吧!”
孙乾这个时候也跑过来关心地问道,他也是到了现在才有机会喘一口气,无论是一开始的血衣卫压制,还是后来的天坛阵,对他来说都有些超出承受范围了,如今被一群供奉保护着,才得以缓过来,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询问无心的情况,他现在也想明白了,想要未来好走,无心必不可少。
“怎么可能没事”,无心面前挤出个笑容说着,她这次受的伤是真的不轻,腹部是两处贯通伤,四兽炽阳势被击破时还受了一些精神力的创伤,“不过还死不了,你现在要做的是站在孙叔叔旁边,孙叔叔冲破束缚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作为一朝太子,理应冲在最前面!”
听完无心细弱游丝的批评,孙乾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第一时间跑到无心这里就已经有点说不过去了,一会儿真打起来他如果还躲在后面,估计这个太子之位也就名存实亡了。
“你们还有什么底牌?”四个叛变的供奉伏诛以后,孙冀冷漠地说到。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一朝之君居然要靠一个女娃娃来保护。”陈亨低沉地回应道,他们三个现在也有些骑虎难下,最容易得手的局面被破坏了,那剩下的也只有正面硬钢了。
“心儿姑娘是我孙家的座上宾,此次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你们真的以为可以善了?而且,还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天坛阵吗?你们这些小手段,也就只有哄骗一下自己罢了!”
说完,孙冀身上爆发出了耀眼的金光,原本束缚他的灵气随之剧烈的动荡起来,孙冀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以点破面,全部的灵气都汇聚成了一根金枪,天坛阵没支撑多一会儿便宣告破碎,而主持天坛阵的那些将士,更是在这一刻东倒西歪地躺在了祭台上,七窍流血煞是恐怖。
“张将军!你的部下就麻烦你自己清理了!”
孙冀言语极其不善地说到,刚刚因为天坛阵的缘故,祭台之外的人同样被关在了外面,所幸是供奉们和无心还在祭台的后方,不然真的有很大可能成为必死之局。
“现在,轮到你们了!”孙冀冷冷地看了一眼陈亨三人,压抑着愤怒说到。
其实孙冀有想过山野势力中会有一些人属于孙望或者孙坤,但他还是算露了这些人在主子死掉后,依然盯着他这个圣上之位,更没有想过这些人居然已经渗透到了军队和供奉之中。
这也是孙冀自己的问题,他始终认为孙家就是最强大的,只有他们利用别人的份,在他的影响下,几个皇子都养成了高高在上的毛病,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想过其实自己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唉,现在看来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徐广鸿低叹一声,对着陈亨和李习野说到,“孙冀实力还是挺强大的,只有咱们三个联手试一下了,至于其他供奉嘛,能拖一个是一个吧。”
徐广鸿说的虽然非常悲观,但他的表情却是自如的很,愤怒中的孙冀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半躺中的无心可是看得真切,这明显就是还有什么依仗的表情,连忙思考着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是算露的。
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徐广鸿等三人便飞掠而出,直奔孙冀而来,途中还扔出了一个方形的事物。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方形事物忽然迎风暴涨,在半空中变成了小型的擂台,徐广鸿三人和孙冀在一道光芒的包裹中进到了这个擂台之中。
有供奉第一时间就冲上去想要击破擂台,非但没有成功,还将自己反震了回来,受了一些伤。
“都不要管我,把他们带来的人全部清除掉!”
这个擂台虽然限制了其他人的闯入,倒是没有限制声音的传出,得到指令的供奉们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蜂拥而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都特别的憋屈。
血衣卫动手的时候,他们就没来得及动手,本来以为事情解决了,结果又冒出来三个山野势力,不仅没来得及阻拦,内部还出了乱子,最后还是一个女孩将孙冀保护了下来,这完全是狠狠地打他们脸啊。
心里憋着一股劲正准备使呢,又冒出来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擂台,就是想要表现都没了机会,如今也只有对着一群山野士卒大打出手艺杰心头之恨了。
供奉们和山野势力之间的战斗优劣非常的明显,山野之人可能有些实力不俗,但无论是武器还是功法还是不如天天养尊处优的供奉们,基本没有哪个能扛过十轮以上的进攻,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形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供奉们也没有留情,不是直接杀掉,就是废掉修为和四肢,祭台上很快就被渲染成上了一层红色,很多百姓见到这个场面都非常的不适,没等真正的结果出来,便提前离开了,就连无心也是微微皱眉,对于这些山野中的普通人来说,多少有些残忍了,虽然她自己也曾经毒杀过一整个临界关的人。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吗?”擂台之上的孙冀极为傲慢地说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他怎么也想不出这些人还有什么胜算。
陈亨这个时候也不再是刚刚的云淡风轻了,神情多少有些慌乱,看了看身边的李习野和徐广鸿,低声说到:
“不是说好擂台一出,他们就出现的嘛,现在人呢?”
“我哪里知道,在来之前他们是这么说的啊,你们又不是没在场!”徐广鸿同样焦急道。
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群人让他们有着这般自信,但眼下的情况很显然是他们被卖了,面对六阶的孙冀,他们就算有手段可以拖一会儿,也难逃败亡的结局,绝望之色,情有可原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李习野略带胆怯道,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面对自己的小命的时候,反倒第一个认怂了。
“还能怎么办,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如果他们来了,咱们就赢了,如果他们真的不来,咱们就各逃各的吧!”陈亨咬牙说着,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但说白了,也不过是给自己最后壮壮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