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此时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即便是阿朱,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师傅。她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而且说的还颇为详细。至于那逍遥派,她也从未听师傅康广陵提过,心想:“等下次再见到师傅,一定要详细问一下才好。莫非,丁春秋也果真是自己的师门中人?只是那星宿老怪为人阴毒险恶,而师傅却如同晋魏先人,这如何能叫人将此二者联系到一起?”姚伯当上前道:“这位少侠,还不知如何称呼?老夫云州秦家寨寨主,在北方一带也算有些名气,说不定还和你家中长辈有所认识。”这番话他说的极为客气,以他想来,这年轻人定然不会不给他面子,只要这年轻人说出自己的名号,他便有了话接着往下说,化解之前的不快。这几句话,可是他琢磨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心下略有得意,只是接着姚伯当便脸色大变。景舟背着姚伯当道:“一群盗贼有什么资格得知本公子的名号。”“你!!!”姚伯当霎时心里大怒。他是盗匪不假,可是以往谁敢当着他的面直接将这二字说出来,更可况他养尊处优多年,已经不知多久没遇到过对他如此无礼的人了。心里虽是怒不可遏,但他头脑还有几分清醒,倒是他身后的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我家寨主自降身份和你谈话,你小子却出言不逊,真是该死!”“不错,你可知我家寨主是和身份!小子还不快给我家寨主赔罪,不然今日断然叫你走不出这小屋!”秦家寨一众人接连亮出来了刀剑,明晃晃的兵刃映着烛光,煞是刺眼。“阿碧丫头,记住了,我逍遥派门人不可辱。”说话间景舟十指连弹,瞬间便有十几道指力朝着秦家寨一群人的丹田笼罩而去。姚伯当之前听到景舟那句“我逍遥门人不可辱”时便知道大事不好,口中连忙大喊一句“小心!”只是他虽然反应的快,但是那十几道无形的指力更快。姚伯当刚喊出“不好”二字,惨叫声便彼此起伏,紧接着他便感觉腹部一痛,仿佛有一柄利剑在自己丹田搅动一般,然后面色一白,刹那间感觉整个人仿若大病了一场,手中无力,原本紧握着的刀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景舟动手与秦家寨一群人的惨叫声不过是在电光石火之间,便是青城派掌门司马林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大汉一个个惨倒在地上。姚伯当双手哆嗦地指着景舟,不感相信道:“你。。。你。。。你竟然如此心狠,竟然废了我数十年的功力!”感受着自己浑身上下乏力,姚伯当面色惨白,心下凄凉无比。这可是他苦苦修炼多年的结果,此时片刻间便化为灰灰。这年轻人心怎如此狠毒!“寨主,我的。。。我的功力也没了!”“我的也没了!”一众秦家寨的人反应过来,顿时悲嗥不已,抱头大哭,仿若死了爹娘。“你。。。你!!!”姚伯当身子颤抖,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秦家寨一群人竟然被人一瞬间尽数废掉了功力!司马林等一众青城弟子面面相觑,之前还和他们势力相当,言语相讥的秦家寨众人,在这年轻人手底下竟然无半分抵抗之力,被人废去了一身功夫。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功夫如此之高!那年轻人脚步连半分都没有挪动,甚至他是怎么出手的司马林几人都没看清。若非亲眼所见姚伯当一群人的惨状,他们是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等人在那年轻人面前,可谓是“不值一提”!“操你姥姥的,小子你废了老子一身功力,去死吧!”“去死!”两个秦家寨的人从地上捡起刀,照着景舟砍来,脸上愤恨无比,似要吃人。这废了他们一身功力,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聒噪!”景舟双手微抬,“嗤嗤”两下,两道剑气应声而现,霎时间穿过那两人的身子,接着便是“咚咚”两声,两具身子软绵绵地跌倒在地上。“这就死了?”“这怎么可能?”屋里除了段誉,却是无人知道秦家寨那俩人是如何被杀的,青城派的人又恐又惊,这次那少年如何出的手,他们依旧是没有看清。fo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功夫,鬼神般地手段?“至于你们青城派,来此为何倒是与我无关。倒是你们这些匪盗,莫非还想留下来再吃两杯酒?”景舟这话不怒自威,姚伯当几人却是猛然心头涌上来大恐惧,脸上不满愤恨顿时消散于无,连屁都没敢放,一群人“嗯嗯哼哼”地惨叫着,从地上拾起兵器,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此时他们也不再想着寻慕容复质问报仇了,现在一身功夫被废,能活着回去便是烧高香了。若是按照往常,秦家寨几人定然要留几句狠话,诸如“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云云,即便立刻动手拚命,也得订下日后的约会,决不能在众人眼前受此羞辱而没个交代。只是景舟那一手,直接吓破了几人的胆子,连场面话都敢没留半句!尤其是“留下来吃酒”那一句话,落在众人耳边,好似来自幽冥黄泉,心头只被无边的恐惧占据,哪里还敢放屁半声。青城派的人松了一口气,若是那逍遥派的年轻人对自己等人动手,怕是他们和姚伯当几人也无二区别。王语嫣则是轻哼了一声,不满道:“道士公子,你怎么不帮我们赶走所有不想干的人呢?”在她心里,只要是来找慕容复麻烦的,都是不想干的人!阿碧虽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逍遥派的前辈”,但是也一双美眸,颇为期待的看着景舟,希望他出手,将青城派的一群人也赶走。司马林、诸保昆几人,刚松下去的心又立刻悬了起来,生怕这年轻人应了那姑娘的请求,将自己等人赶走。景舟笑道:“他们是来找慕容慕麻烦的,又没惹到我,我为什么要管?再说我跟慕容复一不亲,而不熟,若是什么事公子我都插上一手,那岂不是要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