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弟想要的托底,他家阿姊是真有这个实力的。
除了十一级文明的高科技,还有好朋友巴瑶族。
数百年都生活在大海上的民族,才是真正对海浪、风暴以及各类海洋生物了解透彻的海洋民族。
巴瑶族族长对神女发来的这个十人组,每人每月一万公分的出海邀约,如何能拒绝?
不仅不会拒绝,一向与世无争的巴瑶族小子们,都快为了争夺出海名额而打起来了。
往返不过半年时间,挣到的公分都够买一栋新屋啦。
旁人怕海,他们可不惧!
尤大娘子搞定护航队后,算了算时间,离出发还有不到四个月。
以船匠们的动手能力,能造出两艘单桅三角帆渔船就相当不错了。
这就意味着,同行的人不会超过四十个。
带谁去?
带什么去?
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雨雾缭绕的仙居城,这些时日相当热闹。
想去大梁国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以过去的“野泽里”和海达雅克部落的小子们最为积极。
尤城主、桑里长和巫里长领导人为了此次出行相当看重,考虑的问题也更全面。
桑里长眉头紧皱:
“就是把咱们仙居城未出生的子子孙孙凑一块儿,也才勉强过万。以一城之力见一国国主,不知道把咱们仙居城的好东西都带上,能不能被大梁国看在眼里。”
巫里长一听这话就摇头:
“不妥,不妥,卖个草纸都能把达纳班查尔城的人给引来,你怎知大梁国不是下一个达纳班查尔城呢?同一个海岛上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对上大梁国,我们半分胜算都没有。”
桑里长气得拍桌子:“照你的意思好东西都不能带,那就只能从林子里挖点花花草草,或者从海里捞几条鱼给大梁国主送去?”
巫里长毫不示弱,也扯着喉咙喊道:“花花草草有甚不好?没见天神都很稀罕么?大梁国指定没有这些个!城主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城主大人他恍若未闻,神情有些许的发飘,再次被追问后反问道:“那我们以什么样的身份给大梁国国主送礼呢?”
两位里长不明所以。
除了仙居城,难道他们还能用南越国后裔的身份?
尤城主摇头:“听说摩拉拔摩国也就巴掌大的一块地,人口还没有达纳班查尔城多呢,他们都能自成一国。”
“这”
巫里长瞪大了眼,还以为自己会错了意,与桑里长眼神碰撞后惊得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桑里长更是激动的绕着会议桌走来走去,边走边嚷:
“那叫仙居国还是叫南越国?哎哟哟,要是叫南越国的话金印都是现成的!”
两人沉不住气的样子看在尤城主眼里,异常的顺眼。
瞧瞧,小弟们的思路多灵活。
他扯了扯嘴角,摊手道:
“我倒不是贪图一个国主的名号,主要这次北上是由神女带队,大梁国又不信奉天神,神女的身份显然不够看的!她要是没有资格见到大梁国主,我们这趟北上岂不是白去了?”
“是极,是极,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我们神女!”两位里长异口同声道。
五年选一次城主的法子,以他们两人的地位也是可以肖想一二的。
城主哪有国主的称呼霸气?
反正不管谁做了国主,神女的地位都不会动摇。
这是仙居城能否发展壮大最关键的人物,他们能受的委屈,神女可不能受。
以城为国,不是小事。
仙居城的规则就是,大事必须开会,投票决定。
隔了几日。
陆达雅克部落、海达雅克部落、巴瑶族、奴隶队长们,以及仙居城所有的公务员都参加了仙居城建国史上最为关键的一次会议。
会议一开始,尤城主就向陆达雅克部落、海达雅克部落、巴瑶族的首领发出了邀请,邀请他们加盟到仙居城升级后的大家庭中。
可能是事先与这几位首领有过沟通,三位首领即刻用他们部落的方式表达了对城主大人的臣服,先后郑重表示,他们愿意接受大家长的领导。
给大家庭刚添完几千人口后,尤城主又提出了新的建议。
建议:首任国主仍然由全国国民投票产生,但,他希望将公主之位留给神女来坐。
言下之意,他可以不做国主,但他闺女不能不是公主。
赵家大舅代表赵氏一族回应了尤城主的决心:
“南越国的荣光已经过去了数百年,拿回故国需要用多少兵力,需要多少代人的努力是不可预测的!这次北上,盖有南越金印的文书也必然能让我们的神女公主,受到大梁国的敬重”
“啪啪啪”
掌声雷鸣。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对于光复故国最有念想的赵氏一族,竟然将国主之位拱手相让了!
为了缅怀先祖,仙居城通过这次会议后,直接改名为“新南越”。
新南越的第一任国主由十三岁以上的仙居城、海达雅克部落、陆达雅克部落、巴瑶族、以及奴隶们投票选出。
没有任何悬念,在城主之位上尽职职责的尤城主再次升职了。
升职为第一任新南越国国主!
赵氏,自然就是国母了。
尤大娘子本人,直接被任命为新南越国的护国长公主。
和摩拉拔摩国国主这种君主专制不同,新南越的国主就是一个职业经理人。
只有护国长公主才是铁饭碗,终身制的那一种。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时隔半个月,护国长公主本人怎么都还没有习惯众人对她的尊称。
“护国公主殿下!”
“长公主殿下!”
“神女公主!”
天啊,真叫的是她么?
她明明拿的就是一个基建文加种田文的任务,怎么一下就升级到政治层面了呢?
她真的是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啊!
何止是她没有做好准备,国主大人和大臣们也是麻爪了。
护国长公主出使是什么规格?
需要带多少侍女和护卫?
长公主的礼服长什么样?
又要佩带什么样的珠宝?
这是新南越建国后,面临的最严峻的一次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