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宜修的觉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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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从钟粹宫出来后,慢悠悠的闲逛着,是真的在消食,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听到女子的谈话声。

“芳姐姐的孩子好可爱,也不知何时我也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文贵人看着芳贵人怀里的孩子,心痒难耐,好想抱上一抱。

芳贵人本是带着孩子出来透透风晒晒太阳,却在此处看到了文贵人,两人便在亭子里歇息,却不曾想这文贵人看着文文弱弱的,私下竟是如此活泼的性子。

刚准备接话呢,齐妃带着富察贵人走了过来,两人只好行礼道齐妃娘娘安。

齐妃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文贵人,而是不屑的看了一眼芳贵人:“生了儿子又如今,皇上连位份都不曾给你抬,倒让那些个新秀后来者居上。六阿哥还是个活不长久的病秧子,终究比不上本宫的三阿哥。”

芳贵人脸色一变,抱着弘晞的手紧了紧。

文贵人无语,觉得齐妃真的很蠢好吧。

“齐妃娘娘,六阿哥身子再怎么不好,那也是阿哥,是皇子,你不过庶母,便对六阿哥如此指指点点,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引起皇上不喜,让皇后娘娘知晓了……”

“闭嘴!你胡说!翠果给本宫掌她的嘴!”

文贵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妃一下子吼住了。毕竟刚刚只是一时气急,而今却是突然醒神想了身份尊卑这事来。

眼瞧着巴掌就要呼上来了,文贵人吓得闭上了眼。

芳贵人想要劝,却不知从何处入手,抱着孩子又怕吓着孩子,进退两难。

“住手!”看的一出好戏的宋祁可算愿意出来了。

芳贵人怀中的孩子接连受惊吓,已经哭了起来,只是身子弱,声音很是小声,哼哼唧唧的好不可怜。

三人见是皇上,连忙请安。

芳贵人更是顾不上孩子,脸色苍白了起来。

“齐妃,朕念你是三阿哥的生母,让你位居一宫主位,还是四妃之一,你不要得寸进尺,不把皇嗣放在眼里。”宋祁先是凶了一把齐妃,转头再看向文贵人,“你出言不惭,但念你是为六阿哥出头,禁足一月。”

“皇上……”

“多谢皇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粘腻难受,后者温柔听话,实在让宋祁难以不偏心。

可宋祁还是个公平人。

“你多大个人了,不知道好好说话不是?夹着个嗓子你人不累啊,你也给朕禁足一月。都退下吧,芳贵人留下。”宋祁看着脸色越发白的芳贵人以及哭声越来越小声的弘晞,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孩子就孱弱,自己也是大病初愈,不在自己宫殿走走便罢了,非要出来游荡,也是个不知事的,怪不得原剧里能被陷害掉了孩子丢了性命。

“臣妾告退。”另外三人行礼退下,那富察贵人双腿都在打颤,似乎是被皇上吓到了。

芳贵人被单独留下,连孩子都忘记哄了,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无奈之下,宋祁从她怀里接过孩子轻轻的哄着:“跟上。苏培盛叫人去请太医。”

芳贵人有些微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宋祁去了养心殿。

太医给六阿哥和芳贵人诊断了一二,时而皱眉,时而摇头,看得宋祁心惊肉跳的。

毕竟,俗话说得好,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太医,可是六阿哥或者芳贵人身子有何不适之处?”宋祁问道。

太医诊脉结束,起身弓着腰回答道:“禀告皇上,芳贵人和六阿哥本就身子孱弱,风一吹再受惊吓,两人均是病情加重,芳贵人日后怕是会彻底落下病根,六阿哥……六阿哥……”

太医欲言又止。

芳贵人被惊吓到了,立马惊呼道:“六阿哥如何?六阿哥会如何!”

话罢,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欲坠。

宋祁无奈将人接过扶着坐下,安慰道:“六阿哥定然会没事的,倒是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这般大大咧咧的,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

芳贵人微低着头:“臣妾知错了。”

“苏培盛,送芳贵人回去休息,六阿哥暂时待在养心殿,朕晚些时候送回咸福宫。”宋祁觉得太医之话,怕是不能让陈施鸢听了去。

毕竟,这些个鬼精鬼精的太医,不知恢复情况会如何,说话一向留一半,能将事情说的这般决断,定然也是六阿哥真的不行了。

“嗻。”苏培盛应道,走至芳贵人身边道,“小主,请。”

芳贵人眷念的看了一眼睡的迷糊的弘晞,双眸含泪,做了一会思想工作后才告退。

待芳贵人走后,宋祁才看向太医:“六阿哥身体情况如何?你大可放心说,朕恕你无罪。”

太医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禀告皇上,六阿哥本就先天不足,经此一事怕是时日无多了。”太医说话还是很委婉,也不具体说还能活多久。

宋祁闻言,也是无奈了。

自己费死费活的帮这个孩子,还动用了金手指都活不下来,难道当真是阎王要他三更死,就算你救他到四更,五更天时也毙命?

宋祁只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吩咐太医好生调理六阿哥的身子,能多活一段时间算一段时间吧。与此同时还吩咐了太医局和御膳房先紧着咸福宫的用度,并且吩咐人给六阿哥用过药后挡着风送回咸福宫去。

事后,怕宜修想得太多,又去了坤宁宫同宜修说道这事。

宜修很是善解人意,知晓宋祁是心疼六阿哥这孩子,自己不会乱想的。

“皇上大可放心,下面的人臣妾都会盯着,不会让人短了陈妹妹的吃穿用度和六阿哥的一切供需。”宜修说话温柔,没有剧中的戾气,或许真的就是担忧陈氏和六阿哥。

宋祁笑了,他就知道宜修会在自己的调教下慢慢好起来的。

“皇上,今日华妃老是叫臣妾劝皇上雨露均沾,怕是想皇上了。皇上可要去看看?”宜修贤惠问道,在她心里只要皇上不去找甄嬛,哪怕是去年世兰那儿她也是愿意的。

宜修心里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宋祁教的道理。自己是皇上的妻子,是皇上唯一册封的皇后,是天下的国母,而今又有太子在,自己怎么都是未来唯一的皇太后。不能因为一点得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