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就算她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只会给孩子,带来危险罢了!
她愤怒的瞪向他,试着甩开他的手,“就算我跟其他男人有什么,又跟你有什么干系,你找其他女人,我也没说什么!”
“我找其他女人?”男人的眸子,危险的一眯,“再说一遍试试!”
她也不挣扎了,只是投向他的眼神里,尽是冰冷,“你都听清楚了,我又何必重复!”
“厉少,如果你觉得,我们离婚后,我另找新欢,让你心里不舒服了,那你尽管可以跟你的新欢结婚去,狠狠的报复我!”
听着,男人的眸光沉了又沉,“你认真的?!”
她想也没想,赌气就道,“我很认真!”
“好!”
他松开她的手,怒着脸孔,背过身去,手掌紧攥成拳。
“……”
她只听得,自己心底“咕咚”一声。
他答应了。
就这样残忍的答应了。
他要去跟乔安染结婚么?
也好。
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不必有人惹她了,往后她就可以跟宝宝过平淡的小日子了!
眼底氤氲起层层的雾气,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再睁眼时,眸中只有了不服输的倔强和清明。
她走到门口,为他打开门!
“你走吧,我该休息了!”
男人如同雕刻的眉眼,凝着一层寒冰,俊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冷漠,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不悦得很明显。
他阴鸷的视线,笔直的如同利剑一般,投在她身上,“白歆羽,到底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放弃!”
他问得,是那么的认真。
但在她听来,却是那么可笑。
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跟他分开。
除了这个,她还有别的选择么?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这个还有意义么?”
“那个男人,对你很好?!”他死死盯着她,眼底燃起一道火焰,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穿。
“好,我们很好。”她僵硬的挤出笑容,不敢再去看他,低着头往回走,眸中凄怆,“你和她,自然也很好。”
媒体记者抓拍的照片上,他和乔安染是多么好的一对儿啊!
“她?”
男人眸光沉着,眼底精光闪过。
他猛地抓到什么!
白歆羽口里的“她”,看起来是确有其人。
当她一开始,提到佳人的时候,他以为,这是她故意编纂出来,用来讽刺他的。
看来,她已经认定了那个“她”。
他当即,便想起那一则新闻。
下午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让徐岩按照“不实新闻”,清理了干干净净。
没想到,还是被她看到了……
男人脚步一跨,径直挡在她身前,白歆羽失神的往前走,冷不防一下撞了上去,脑门被他坚硬的胸膛撞得生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
“你……”
她本气他,但触到他低头时,那深沉如墨的眉眼,不由一怔。
要说出口的责备话,也被吞咽了下去。
“你看到乔安染的新闻了?”
他盯着她,目光沉谙,有看不见的流光汹涌着。
白歆羽听着他的话,被他那样的目光看得一阵心虚,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了,但这跟我无关。”
她说着,冷冷的撇开眼。
见她如此赌气样子,他才弄明白,从头到尾她在气什么。
“已经命人处理了。”他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头,“那些纯属记者瞎写,一起吃饭用餐的还有别人,我母亲也在。”
他的解释,非但没让她轻松,反倒让她觉得讽刺至极。
沈佳容也在……
岂不是被苏微澜说中了,沈佳容在给他挑选未婚妻。
苏微澜委婉的拒了。
乔安染中选。
想来,还真是水到渠成。
“有别人就能证明,你们没关系了?”她低低的冷笑,“她是你母亲给你选的未婚妻,其他人也跟着瞅一眼,很正常吧,我很理解,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并不关心这些。”
听着她变相嘲讽自己的话,男人眸色冷了冷,搭在她肩头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些。
什么未婚妻?
什么瞅一眼?
这女人,到底在说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的眉间一凛,语气低冷,“说什么胡话!”
“我说的是不是胡话,你心里清楚。”她用力拂开,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就转头往里走。
“……”男人脸色一点点沉冷下来。
她这样子,不像是在诓他。
想到今天在静海饭店,沈佳容也有意无意,想让他和乔安染亲近。
难道……
母亲她确实打了这个主意!
想到此,男人心底不免泛起焦躁,脸色严峻道,“不管怎样,那不代表我的意志。”
白歆羽听着,只觉莫名的讽刺……
都说男人不拒绝,就代表了接受。
他已经用实际行动,接受了乔安染,又何必撇清自己呢?
“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些,你们之间的事,我毫无兴趣。”她深吸口气,压抑住心底翻搅的疼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你喜欢给谁披外套,喜欢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无关。”
厉衍爵听着,却不由低笑一声。
“你如果毫无兴趣,怎么会关注到,她身上披着我的外套。”
“我……”她听着他拆穿自己的话,一阵羞赧,负气就道,“我用眼睛看到的,你不允许?!”
“我没说不允许。”看着她被戳穿心事,此刻恼羞成怒的模样,男人被愉悦到,反而勾起唇角,看着她笑,“我把你刚刚的行为,理解为吃醋,你应该不会不允许吧?”
她听着他厚着脸皮的话,羞恼的下意识就反驳他,“我没有吃醋!”
他们已经离婚了,再无干系。
她又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我已经说过了,你跟谁在一起,我都没有意见,就算你们结婚,我也同样乐意!”
她一口气说完,却也不敢看他!
她越是否认,越不敢看他,却令厉衍爵更加确信,自己猜测正确。
他忖了一下,缓缓开口,耐着心思跟她解释,“外套不是我给她披的,一起用餐,也只是因为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