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是学生时代的情侣,当赵瑜知晓他们谈恋爱,便不顾一切的反对他们。
而他们却坚定的在一起。
她曾经以为,他们的爱情,已经经历过考验,他们会在一起结婚生子,幸福的过一辈子。
没想……
林映汐一回来,就将她的幸福,敲得支离破碎。
再也捡不回来!
“我已经不屑捡了。”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来吧。
是风是雨,都要靠她自己过。
顾淮安注定已经是她的过去。
正想着,手心却微微一动……
她的思绪迅速收回来,低眸看向自己的手。
几颗精致玲珑的糖果,躺在了她的手心里。
她抬头,看向给她糖的男人,艰难从唇角挤出一个笑容。
“笑得真难看,你想让我给你剥?”
男人嫌弃的盯她一眼,然后拿起其中一块糖,为她剥落掉外皮。
白歆羽就看着,晶莹剔透的糖果,被送到了自己嘴边。
他这是在哄小孩子么?
不禁笑了一下,张口含住……
糖是甜的。
但心是苦的。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把糖含进嘴里,男人眉头皱了皱,他眸色渐深,拨了电话出去——
“把林家和顾家的人,全部请出医院。”
他的眸色森冷,语气里都泛着冰霜。
“如果这么做,就意味着,以后不能跟林映汐合作,林映汐的老师可是丹尼尔,我怕……”那边有些犹豫。
男人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厉衍爵要看丹尼尔的脸色?!”
“不、不是。”那边一慌。
“速战速决。”
厉衍爵不给他多言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
顾淮安带着一身的火气,到了林映汐的病房。
林映汐看到他进来,当即慌张的起身,抱住他的身子,声声哽咽,“淮安,就差一点儿,我就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顾淮安原本情绪烦躁,但听到她痛苦的声音,自己的情绪,也被带动着,低落深沉起来——
他安抚的轻拍他的后背,“这不是你的错,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多管闲事,跑去给赵瑜和白歆羽劝架,白歆羽也不会推我,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听她提到这一茬,顾淮安的眸子顿时变得猩红,他将她推开,认真的看向她,强调说,“你不必苛责自己,我亲眼看着,白歆羽把你推倒,错的是她一个人!”
林映汐一双眼哭得跟核桃似的,单薄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孱弱。
“我……”
她看向他,眼泪又要掉下来,她急忙抹去,强撑起笑容道,“淮安,我就知道,你会永远护着我,你能为了我,责怪白歆羽,我已经心满意足,以后我再也不会乱吃她的醋了。”
“我会让她跟你道歉。”想到白歆羽死不认账,男人的脸色立即沉下,“这是她欠你的!”
“不要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连忙拉住他的手,劝他,“上一次,我乱吃醋,找了白歆羽的麻烦,后来你跟我说清楚,你想跟她一个好的将来,我也赞成你,我们就再无嫌隙,现在也是一样,我不想再因为她,再影响我们的感情了。”
说着,眼角有委屈的泪水落下来,连忙抬起手去擦,强撑着又说——
“淮安,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小家庭,我可以忍让,你不用替我担心。”
林映汐的通情达理,都落入顾淮安眼中……
他旋即就想起白歆羽,她是那么的理直气壮,毫无愧疚之心。
高下立判。
他伸出手,为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你不必受这些委屈,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听他这么说,林映汐当即感动的无以复加,眼前又是迷雾一片,深深的眸投向他,“淮安,即便你什么也不做,有你这句话,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就在这时,林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好了,我听外头的人说,我们顾家的人和林家的人,必须离开医院!他们这是要轰我们走人啊!”
“什么?”
林映汐一惊,脸色更加白了。
“说是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院长就发话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林母急的团团转,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无论我搬出你爸,还是淮安的爸爸,都不好使,他们是铁了心赶我们走啊!”
“天杀的,我们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林映汐倒吸一口凉气,对上顾淮安同样惊讶的眸。
“妈,你先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尽快离开。”她心里盘算了下,下了决心。
“我们真的要走?你刚输了血,这身子没准熬不住啊。”林母悲恸到不行,“这是什么世道啊,我们林家的人,还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都可以打一打了?!”
“做两手准备,你只管先收拾吧。”
林母也没辙,只能听她的。
顾淮安的手,握住她的,脸色沉重,“我想,我大概猜到,那个不得该罪的人,是谁了。”
林映汐惆怅的看向他,“我也猜到了,赵瑜说过,白歆羽找了个很有势力的金主,目的就是报仇。”
“是,我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些都是她搞的鬼。”他苦笑一声,“没想到,我也成了她要报复的人,明明我们那么想帮她……”
“我也没有想到,白歆羽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林映汐低了头,继续假装善良的说,“赵瑜说得对,现在白歆羽铁了心了,都怪我,当初她都没怎么能帮到她,还惹出许多是非来……”
“这怎么能怪你,你想给她的东西,她都不要罢了。”他实在不忍她的自责,气道,“我看她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到处乱咬人!”
“别这么说,她也是个可怜人,如果她有其他的法子,她断然也不会做出,这些个见不得光的事。”她像是感同身受一般,替白歆羽感到悲哀,感伤着说,“毕竟,给老男人当情人,也不是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