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很是生气,在国外都是人上人的待遇,怎么到了小县城,什么妖魔鬼怪都来了。葛医师虎目微眯,沉声问道,“你是谁?”“我当然是一个小角色,你应该问问我家刘老师是谁?听过暹罗皇室吗?知道高棉皇室吗?萨兰苏丹吗?”“都要恭恭敬敬地称我家刘老师一声大师!什么都不懂!”“你们可以走了,这里不需要你们,留在这里除了偷学医术以外,就是丢脸。”小丽高傲地昂着头,完全都不拿正眼看一眼葛医师。狂啊。狂得很啊。李大柱瞧着这女人,心里想着,自己刚才好歹是挨了一个白眼,这个葛医师是一个白眼都没挨上。同行才是冤家!“小丫头,别狂妄,快去帮忙吧,你们家老师,已经慌了!”葛医师说完,为了避嫌,把双眼微微地闭上了。“少放屁!”小丽说完,回头一看,刘医生还真是慌了。她连忙跑了过去,低声问道,“刘老师,怎么了?”“快给我爸打电话,他就在定明,让他赶紧带人过来!”刘医生一边忙着救人一边催促道。小丽心中一惊,还有些愣。“还愣着干什么?想砸招牌吗?”刘医生狠狠一瞪眼,急得满头是汗。旁边的助手擦都擦不过来。小丽赶紧去打电话。“气血上涌,宜疏不宜堵,他们这样乱搞,只需半个钟头,人就能到奈何桥。”葛医师在一旁不失时机地阴阳怪气道。孙悦兰忍不住还笑出了声。“噗!”昏迷中的贾胜男一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这葛医师有点东西啊,李大柱在心里暗暗揣摩着。“葛医师,你能有办法吗?”许妈急切地抓住了葛医师的手问道。葛医师沉稳地说道,“办法是有,但是,需要先让某些人让路,他在那里挡着,孟婆汤都喝不上一口热的。”许妈犹豫了片刻,立刻把葛医师拉了过来,然后生生地把刘医生给拽了起来。“你干什么?!”刘医生又气又惊。许妈只得连连道歉,一边哭一边哀求道,“刘医生,您见谅,我不能看着胜男死啊!”“我告诉你,老婆子!现在就是你亲手杀了她,这个世界除了我和我爸,没人救得了她!”刘医生狠狠地戳着许妈的肩膀说着最扎心的话。许妈根本扛不动这些压力,崩溃地坐在地上,嗷嗷大哭了起来。孙悦兰见状,把包扔在一旁边,连忙过去扶着许妈坐在沙发上一劲儿地安慰,虽然只见过几面,但是她对许妈的印象可比疯婆子贾胜男好多了。这个孙悦兰也不是一无是处,李大柱心里想着,忽然感觉视线不对劲,连忙给她了一个眼色,悄声道,“翘二郎腿坐着。”孙悦兰也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翘起了二郎腿。这边。刘医生气恨地不管了,甚至一指躺在血泊里的贾胜男对葛医师道,“中医是吗?来来来,你们来骗!”“哼,傲慢的从国外引进的所谓医术,很高高在上?那就让你瞧瞧传统文化的厚重!”葛医师说完,带人连忙蹲在了贾胜男身边,开始了抢救医治。这次。只用了三分钟。葛医师慌了。甚至比刘医生更慌。有些方寸大乱地对旁边的助手说道,“让师兄快来,脉象虚弱,毒侵五脏,非他不能救!”话音刚落。贾胜男从鼻息里哼出一声软音,然后脖子一歪,浑身松弛了下来。在场所有懂医术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油尽!灯枯!刘医生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突然间!另一个身影蹿了出来。“哎哟!”“哎哟喂!”刘医生和葛医师两人分别一声惨叫,就被李大柱踹开了。“这两脚先欠着,别碍着我救人!”李大柱说完,蹲下一探脉搏,已经都快没了!百草丹一颗进嘴。原本软哒哒的贾胜男竟然抽动了一下。刘医生和葛医师愣在了当场,甚至都忘了腰子上被李大柱踹的疼痛。这一动静。几乎让整个客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李大柱,仿佛站在了聚光灯之下,开始了一场跟阎王的抢人表演!静!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的偌大的客厅里。谁能想到现在这屋子里,聚了十几号人!中毒太深!百草丹效果有限。李大柱只得靠着源源不断地给贾胜男渡真气续命。现在怎么办?只要真气一断,她就得死!可,不病不痛。怎么个医法?不一样。跟之前的所有救助者都不一样。她的脏器受到了严重的侵蚀。甚至比喝百草枯的赵芋洁还要严重。当初赵芋洁刚一喝下去,自己就到场了,毒素完全没有侵蚀脏器。欸!对了!血灵丸!李大柱灵光一闪,差点把这个好东西给忘了。去腐生肌,专治毒侵。甚至都来不及擦脸上的汗,李大柱赶紧掏出了一颗,给贾胜男喂了下去。“噗!”却没想到。昏迷中的贾胜男竟然喷了一口血,连带着血灵丸一起喷了出来。必须给她塞进去。李大柱一手在贾胜男丹田给她渡着真气,一手顶着她的咽喉,没有第三只手喂药。“孙悦兰!快过来帮忙!”现在,能用的只有孙悦兰了。孙悦兰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忙,可李大柱的命令,很是好用,连忙就过来了。双膝跪在地摊上,也顾不上血渍沾染丝袜了,紧张地问道,“要怎么办?”“把地上的丹药捡起来,给她塞嘴里去。”李大柱对孙悦兰命令道。“啊?”孙悦兰看着浸泡在血渍里的丹药,有些害怕,不敢上手去拿。“别害怕,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相信你!”李大柱沉声对孙悦兰鼓励说道,若是丹田里没有气旋,早就撑不住了。好在气旋能够持续不断地输出真气,让他还能够鼓励孙悦兰。孙悦兰哆哆嗦嗦地用美甲夹起血灵丸,抖了抖上面的血渍,然后对李大柱问道,“然后呢?”“给她放嘴里。”李大柱打算一步步教。孙悦兰颤抖着手,刚想放贾胜男嘴里,可个不小心,滑落了。她有些害怕又紧张地问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