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还没来得及回答,院门就被敲响了。“谁啊?”“是我,刘翠。”院门口传来了刘翠的声音。“你有钥匙,自己进来吧。”白玉兰回了一句,并不打算从李大柱怀里出来。刘翠一进门,就瞧见了白玉兰和李大柱的亲昵样子,心中倒是有些羡慕。回想起和自家男人的情形,只有天天彼此算计,恨不得把每一分钱都算计在自己兜里。“有什么事吗?”白玉兰撩了一下头发,眼眸中还有点余烬未消的妩媚。“大姐......”刘翠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兰纠正道,“昨天,你来领罚,我就跟你说过了,不能叫大姐,叫玉兰姐就行了。”“大柱给你说的那番话,我认为是对的,你昨天也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也觉得大柱说得对,就要长记性。”两句话落下。刘翠那点侥幸心理就被击得粉碎,不过,好在她什么风浪都见过,什么人都跟过,也不在意这点。乖乖巧巧地就低头认错。而一旁的薛彩凤心里可开心得不行,对白玉兰的好感更多了一分。白玉兰自己心里掂量得很清楚,李大柱才是王,自己是后,王说的话,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她就是这么纯粹的女人,只要自己男人好,怎么样都行。“说吧,有什么事?”“我有几个小姐妹,之前在任总的会所上班,最近被县里的人扫了,要无限期停业整顿,所以,我想帮忙问问,能不能来咱们这里?”刘翠连忙就问道。说完,似乎害怕白玉兰不答应似的,连忙就又道,“她们不做夜场,在会所里当勤杂,也都是咱们镇下面几个村的。”“能干农活会开车,只要三千一个月,主要是离家近,要是能管吃住顺便带孩子,要得就更少了。”这话说完,原本想否决的白玉兰,立刻转了念头,当即说道,“叫过来试用一下吧,村子正在发展,需要人,没问题就留下。”“多谢玉兰姐了,我去松妍那里帮忙了。”刘翠说完就要走。李大柱却叫住了她问道,“会所?是莎莎的会所?”“嗯,是任总的会所。”刘翠连忙回答道。任莎莎的场子被扫了?!李大柱心里一惊,赶紧让刘翠确定消息。一再确认之后,他心里犯起了嘀咕,再多的消息,刘翠一个小角色,也得不到了。打发走了刘翠。正在疑虑的时候,院门又被敲响了。“你不是有钥匙吗?自己进来啊。”白玉兰对着院门说道。哪想。院门口却传来了孙悦兰的声音,“是我,孙悦兰呀!”她怎么来了?李大柱心里想着,刚打算去看薛彩凤,就见薛彩凤主动地回避,进了屋把门关上了。李大柱忍不住摸了一把白玉兰的脸道,“你倒是教得好。”“哎,看着怪可怜的,总不能让人家永不见天日,哪天这一茬过去了,还得看她自己怎么选。”白玉兰心里总归是善良的。李大柱脸皮有些讪讪的,还真没办法说昨天在炼药房里,薛彩凤已经忙活过好几次了。“我去开门。”“你坐着,哪有让一家之主去开门的道理。”白玉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任何时候都把李大柱放在第一位。打开门。白玉兰差点没往后退半步。这孙悦兰还真是如李大柱所言,名副其实的西瓜双,尤其是穿着修身韩式连体裙的时候。事业线简直深不可测,而且毫不避讳地彰显着。不知道怎么的,这次见到孙悦兰,她整个人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脸上也僵硬也自然了些许。一瞧见白玉兰,自带三分熟,热络地喊着亲爱的,又是搂又是抱。白玉兰笑脸相迎,赶紧把她请了进来。“大柱~”孙悦兰把拎着礼物放下,这一声大柱,差点没把李大柱骨头喊酥了。白玉兰一听声音,就知道两人肯定有事。“孙总,请坐。”李大柱面上多少有点尴尬。白玉兰给她倒上茶,孙悦兰道了一声谢,故作风情地撩了一下头发,盯着李大柱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您这次来是?”李大柱赶紧开启话题,他真怕孙悦兰忽然扑过来。这一大院子人里。细腻如白玉兰。孟浪如秦湘柔。狂荡如许迎夏。机巧如刘春秀。百变如黄晓丽。丰润如吕艳艳。能干如金冬梅。热烈如任莎莎。至于说何天香和薛彩凤,暂时没有深入了解过,而赵芋洁和邹淑仪,自然不在比较之列。可,从未有过孙悦兰这般疯魔。李大柱只能想到疯魔两个字来形容这个女人。所以,对于她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不意外。“本来是当监工的,帮你看着那些工人,有些仪器设备呀,它们很重要,我心疼,又想的嘛。”孙悦兰一语双关地说着,连连给李大柱眨眼。李大柱心里揣着别的事,可没心情跟孙悦兰在这里逗闷子,直接问道,“有件事我得问问你。”“什么事,你说,知无不言。”“莎莎的会所被钟兴国带人扫了?”李大柱这话音一落,孙悦兰脸上就出现了尴尬又为难的神色。但,不过几秒钟。便扭扭捏捏地说道,“莎莎让我别告诉你,她怕你担心。”“我现在已经知道一点了,你不说我更担心。”李大柱连忙催促道。“那你可别告诉莎莎说是我告诉你的哦。”孙悦兰冲着李大柱眨巴眨巴了眼睛,撒娇使媚。李大柱连连点头,现在就想知道具体情况。“钟兴国对付不了你,现在把目标锁定在了莎莎头上。”孙悦兰一句话,就足够让李大柱紧张起来了。“莎莎自己的三家会所,全被闫世雄带人扫了,无限期关门停业整顿。”“就连兰莎国际都被要求停业三个月整改。”孙悦兰说着,多少有些忧愁起来,细数了很多产业,全是县镇上赚钱的玩意儿。从ktv到矿场,从运输公司到夜场。全被波及了。“你说说,钟兴国他要干嘛呀?”孙悦兰说着,趁机握住了李大柱手。心里顿时就涌上来了一股劲。李大柱皱着眉头道,“两条老狗要打什么牌?”思忖了一会,便又道,“他们是想让股东给莎莎施加压力?然后呢?”